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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我请客——”奚渊起身,胡乱收拾了一下爷爷的算卦摊。奚渊看此时天色不早了,今日又挣了不少钱,便准备带兰简吃顿好的去。可谁知,奚渊刚刚把摊子收拾好,正准备出发,迎面却跑来了一个儒衫书生。作者有话要说:emmmm感觉有点不太对,差点就想弃文了想了想,还是坚持写吧第8章结界只见那人神色极为紧张,跑到了奚渊兰简面前,兀自气喘不止,身上有些许酒气,正是前不久刚找爷爷算过卦的李敬贤。奚渊心内一奇,与兰简对望了一眼,他刚想问李敬贤发生了何事,却听李敬贤急急地开口道:“渊渊,你快去镇外的那家梦尘楼,你爷爷出事了——”奚渊一听他提到了爷爷,顿时上前一步,紧张地问道:“你说什么?我爷爷怎么了?梦尘楼发生什么了?”梦尘楼是位于桫椤镇外的一家酒楼,临着一条无名河,背靠一座小山坡,位置极佳。据说在几千年前,在无名河附近,有两棵古树。其一是桫椤树,桫椤镇之名便是由此而来。而另一棵与桫椤紧挨的树,名为含笑。在还没有桫椤镇的时候,这两棵古树便已经存在于此了。两棵古树紧密相挨,枝叶交错,四季常绿,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棵树一样。因此,镇上的老百姓们,最初都将这两棵古树奉为神明。而这两棵树,也护佑着这个小镇子。但在约莫□□百年前,有一些外地商贩来到桫椤镇上,并在镇内开了几家小店铺。最开始,一切都很正常,但好景不长,那些人竟打起了这两棵树的主意。他们瞒着镇上的百姓,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将两棵树尽数砍下,甚至连两棵树地底下紧紧相连的根都一并挖出。他们将砍下来的木头,拿来建造酒楼,剩余的,全都一把火烧掉了,一片灰烬都没有留。于是,便有了现在的梦尘楼,而桫椤和含笑,自那之后,便再也不复存在了。李敬贤喘了几口气,稍微平定了下心神,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是这样的,奚老爷子为我算完卦后,我一路有些心神恍惚,不知不觉就走出了镇子,到了梦尘楼外。只听里面传来阵阵丝竹筝弦之声,我虽一向不喜这种地方……”奚渊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道:“大哥,说重点!”“好吧。”李敬贤摇着扇子道,“重点就是,我还是走进去了,但是我只点了一壶酒,找了个雅座自酌自饮,但是后来,你猜发生什么了?”“不知道。你有话倒是快说啊!我爷爷到底怎么了?”奚渊见他说了一通,还未到重点,便生了些许不耐。“你别急,后来我在半醉半醒之中,迷迷糊糊那伙混混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坐到了我正前方不远的位置,登时我酒意就醒了七八分!然后,我一转身,你猜我又看到了谁?”“我爷爷?”奚渊猜道。“正是!”李敬贤一拍手,继续说道:“一向老实的奚老爷子,竟然会来梦尘楼这种地方。我刚想提着一壶酒,过去找奚老爷子唠唠嗑,却在这时,我听到了几声叫骂还有桌椅倒地的声音。我忙转过身去,想看个究竟,却感觉到一个利刃挟着一股劲风,直冲我面门飞来,忙一侧头避过。这时又听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再转过身时,我才发现,那利刃已射穿了你爷爷的胸口——”“什么?”奚渊惊道,脚下一个酿跄,似有些站立不稳。“这……怎么会这样?原书里也没说过这一段啊?不行,我现在要赶快去梦尘楼看看——”奚渊也无暇细想,便要撒开腿跑去,兰简也忙跟上他的步伐。“哎你别急,你爷爷只是出血过多,再说,芸儿姑娘也已经去了——”李敬贤冲着两人的背影喊道,但前方两人却都没有停下。随着前方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李敬贤脸上的紧张之色渐渐褪去,眼中一抹精光乍现,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两人跑出了桫椤镇,刚一踏上无名河上的那个锈迹斑驳的石桥,兰简就觉察到了什么不对,面上越发凝重起来。而他腰间的紫竹箫,也隐隐散发出一圈淡紫光芒来。两人在这座石桥上走了很长时间,对岸早已近在眼前,但两人却觉得像是永远也走不过去一样。立于桥上,可以看到无名河上,在靠近对岸的位置,立着一座亭台楼阁,碧瓦朱甍,玉阶彤庭。在雾气氤氲中,仍能够看得见上方那三个笔走龙蛇的大字——梦尘楼。厚重的雕花木门两旁,隐约可见两行字。梦中忆作飞花游,化作枯朽寸心留。“兰简,这是怎么回事?”奚渊四下望去,就连他也明显感觉到不对劲了,“这桥只有十丈远,就算很慢地走,也用不了一刻钟就能到对岸啊。咱们这起码走了一炷香时间了吧?”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周雾气越发浓,立于河畔之上的梦尘楼,竟像是被仙气缭绕一般,极具美感。“我们已经不知不觉间,陷入了结界了。”兰简淡淡扫视了一圈周围,道。“结界?”奚渊对这个词倒是不陌生,但也仅是略有耳闻而已。兰简点了点头,思索片刻,道:“怪不得我刚来这儿的时候,怎么都探查不出来异样,这下倒是可以解释的通了。”“你是说,这个结界,能隐藏妖气?”奚渊试着猜测道。“没错。”兰简解下腰间的紫竹箫,只见它的末尾一端,紫光更盛。奚渊见到兰简这个动作,微微一怔,随即,竟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但却还是迟了几秒,耳中立马传来了一阵尖锐刺耳的箫声,登时让他愣在了原地。那箫声,时而粗犷如百鬼齐嚎,时而尖细如千鸦齐鸣,完全听不出任何曲调。但看兰简那神情,他分明是极为专注地吹奏着,完全不像是故意奏得这么难听。他在一旁几乎都要看呆了,心道:“头一次听兰简奏箫,原来,真的这么可怕……”兰简依旧静立原地,白衣翩然,衣袖纷飞,脸上一片淡然,仿佛丝毫不觉自己的箫声喑哑难听,只是那紫竹箫的末端紫光却越发耀眼了起来。“如果是个耳聋人士,看到这幅场景,定会以为是一曲天籁之音吧。”奚渊心道。不知道过了多久,奚渊堵着耳朵的双手,都有些发麻了。他正想活动一番的时候,突然一阵厉风袭来,挟着几片枯叶,奚渊躲闪不及,那枯叶擦着他的额头而过,瞬间擦出了一道血痕。奚渊忙放下堵着耳朵的双手,摸向额间,只觉入手一片温湿,但并没有很疼。这时,兰简的箫声也停下了,只见他面色一凝,反手握住紫竹箫末端,不知使了个什么法术,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