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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想对您说。”陆胜寒摆了摆手,对奚渊道:“孩子,你可是要辞行的?”闻言,奚渊顿时一惊,只是不知,陆胜寒是如何知道自己是来辞行的?奚渊对“芜州城”这三个字自是极熟悉的,因为,在的开篇场景,便是此处。而现在站在他身边的这位,也是在芜州城,遇到他的命中之人,开始了两人的虐恋情深之路。奚渊前不久刚给兰简“预测”完,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便真的要进入主剧情了?而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进入主剧情的时候,他才这么点儿?不过也难怪,全书中对他这个炮灰,基本没什么笔墨,哪有人会关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角色呢。奚渊又瞥了一眼身旁面无表情的兰简,撇了撇嘴,心道:“你就要去芜州城找心上人了,我这个炮灰还跟着去凑什么热闹?赶紧胡诌几句告辞得了——”奚渊自嘲般地笑了笑,心内莫名涌上一股难言的烦躁。想到此,他便拱手恭敬地道:“前辈,晚辈家中尚有爷爷需要照顾,请恕晚辈无法同行了,就此别过——”言罢,奚渊对兰简道:“兰简,送我下去吧。”兰简眉间微蹙,却没有任何动作。奚渊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但他又不敢从这五六十丈的空中跳下去,只得心中暗自想对策。但他却越急越想不出来,微微移了一下脚,剑尖又是一阵轻颤。陆胜寒见到奚渊这副焦急的样子,不由一阵好笑,其他弟子慢慢也御剑凑了上来,好奇地望着他们。“你莫急,我们这就下去了。”陆胜寒笑道,又转向众名弟子,下令道:“就在此处落脚吧。”“啊?但是我们还没到芜州城啊——”曹鹿冉惊讶地说道,瞥了奚渊一眼,“如果是因为他的话,我们派个人把他送回去不就好了——”奚渊莫名能感觉到,来自这个曹鹿冉身上满满的敌意,只是,却不知这敌意从何而起?他明明是头一日见到这姑娘啊。“师妹,不可无礼,奚渊是我的朋友。”兰简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决,“他帮过我许多。”众名天钧派的弟子闻言,都是一愣,这还是他们那个冷漠不问世事的大师兄吗?他们从未见兰简维护过什么人,就连朝夕共处好几年的师弟妹们,都没有受过他这般对待啊。曹鹿冉闻言,一张小脸刹那白了几分,两手紧紧攥起。奚渊见此情景,心道不妙。曹鹿冉在原书中,对女主丝毫不顾及同门之情,多少次明里暗里相害,最后的下场比自己还要惨上几分。只是,好像有些奇怪,曹鹿冉的怒气,怎么竟有转移到自己身上的趋势?原书中,他这个炮灰跟曹鹿冉,可是颇有些同命相连,几次三番差点要结成盟友啊!感觉这剧情,现在的走势有点不太对。不行,我可不能莫名其妙结了个仇家。奚渊想到此,忙摆了摆手,开口作和事佬:“哎呀,没事的,你们大师兄跟你们开玩笑呢,你们都是他的师弟师妹,而我只不过是一个路人而已,况且我这马上就走了——”“谁说你是路人了?”兰简闻言,出其不意开口道,脸上依然是那副淡淡的神情,奚渊却能感觉到兰简现在心情很不好。这时,陆闵安突然开口道:“掌门师叔,下面是一片湖。”一语顿时提醒了众人,他们忙低头看去,借着脚下踩的剑的一点光芒,隐约可以看到那一片浅蓝,距离他们也就只有三四丈高了。众人在这湖面上方,御剑行了约莫一刻钟,终于缓缓落到对岸的草坪上。刚一下地,奚渊就迫不及待地活动了一下手脚。跟着兰简挤在一把这么窄的剑上,又在四五十丈的空中,他几乎动都不敢动,全身都僵硬了。正在这时,从奚渊的袖中,又轻飘飘地飞出了一张纸符,大小、模样都与原先那张一般无二。奚渊一奇,心道:“那灵符不是被桫椤抢走了么?怎么又出现了啊……”奚渊扫视了一眼四周,见众人都各自在歇息,没有人注意他这边,便弯下腰来,一把捞起那张黄纸,攥在手中。“回去定要好好研究一下这破纸符,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奚渊这样想着,看了一眼周围。此时天色已大亮,而天钧派的众名弟子都三两成团,各自歇息着,兰简站在陆胜寒的对面,嘴唇翕动着,似是在商议着什么。“此时天也亮了,我也得赶紧回去了。”奚渊心道,正要向他们走去,却见陆胜寒转头望向自己,脸色微妙。片刻后,陆胜寒和兰简二人竟齐齐向他走来,奚渊一怔,下意识止在了原地。“奚渊,刚刚简儿向我请求了一件事。”陆胜寒来到奚渊身前,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开口道。奚渊一奇,目光移向兰简,后者脸上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只是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亮如星辰。“不知前辈有什么吩咐?晚辈定当尽力。”奚渊虽在见到陆胜寒的第一面之时,觉得他的长相略喜感。但他毕竟是兰简的师父,天钧派总掌门人,又是六界中的第一人,连千明宫的无量魔尊和沧澜山的万妖之君都畏惧他,让他想不生出些许敬畏之感也难。“简儿说,他想再要个师弟。”陆胜寒摘下腰间的酒葫芦,拔下木塞,浅浅喝了一小口,道:“你,可愿入我的门下,成为天钧派第一百六十六代掌门的嫡传弟子?”其余散于各处的天钧派弟子闻言,纷纷向此处走来,其中夹杂着众多目光,有羡慕、疑惑、嫉妒还有冷漠。奚渊一下子头都大了,一向伶牙俐齿的他,面对此刻场景,一时也不知该作何答话。“卧槽,这什么情况啊!我记得原作里奚渊不是这样入的门啊!这剧情怎么越来越不对了……”奚渊心内纠结不已,实在不知该作何抉择。杨古彦见他迟迟不应,好意劝道:“奚渊师弟,还愣着干嘛,快跪下唤师父啊!”言罢,他还对奚渊使了个眼色。曹鹿冉见此情形,一张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死死咬着嘴唇,片刻后,竟一甩袖离去了。这时,一向沉默寡言的陆闵安,此时竟出人意料地也开口说道:“天钧派为公认的四大门派之首,实力雄厚,掌门师叔难得亲自收徒,兰师兄更是头一次开口求人。机会难得,依我看来,奚渊师弟不如同意。”“……”奚渊心内一阵无语,“我这还没入门呢,这一口一个师弟的,倒像是料定我不会拒绝一样。但是,兰简这到底在玩哪一出啊?”奚渊暗自思索着对策,眼下这番情景,他如果同意,那自然双方脸面都说得过去,但也把自己推到了一个危险的地方了。要知道,原作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