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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嗷呜”了一声,露出了毛茸茸的脑袋,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打量着那个气质出群、宛如谪仙的人儿。半晌,奚渊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道:“兰简,好巧啊!”“嗷呜!”小土狗也打了个招呼,从奚渊怀里蹦出来,跳到兰简肩头,顿时,兰简的一身白袍便沾染了四个脏兮兮的爪印。兰简微微侧头,看向趴在他肩头的这个小土狗,皱了皱眉,面露疑色。片刻后竟抬手一把将它抱了下来,小土狗“嗷呜”直叫个不停。“这是?”兰简两手抱着它,眼光有意无意瞥向奚渊那明显红肿起来的右颊。“它是我在路上碰到的,我见它可怜,就把它带着了——”奚渊将身子微微倾斜了一下,抬手装作不经意般,遮挡住那右半边红肿。“兰简,你怎么在这?你师父师弟他们呢?”奚渊问道。“师父他们探知到了芜州城外约莫三百里处的一个小村子有些妖魔作祟,便带着师弟们过去了。”兰简道。“啊?他们就这么走了?芜州的事解决了?那你怎么留下来了?”奚渊大为奇怪。“芜州的事还没解决,只是这几日比较平稳,无甚异像,师父便让我留在此处观察。而且,陆师弟也随我一起。”兰简道。似是为响应他这句话一样,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两人下方响起:“兰师兄?奚师弟?”陆闵安一袭湖蓝长衫,站在扶梯下,正一脸惊愕地望着堵在楼梯中间的二人。奚渊一看到来者,反应飞快地上了楼,一边跑一边道:“不好意思陆师兄!”“奚师弟,你怎么会在芜州城?你不是说要回桫椤镇么?”陆闵安瞥了一眼兰简肩头的那几个黑爪印,视线下移,看到那只小土狗时,却是一怔。“这个嘛,说来话长了,有空再说啊,我先回去了——”奚渊一见到陆闵安,身子微微抖了抖,一点儿不愿意在这个人面前多待片刻。他刚想自己跑进屋,却想起自家狗子还在兰简手里,便拽着兰简的袖子,也将他拽了进屋,留下一头雾水的陆闵安站在原地。“砰”的一声关上门,奚渊又插上了门闩,终于长舒出一口气。奚渊一屁股坐在软绵绵的床上,刚想躺下,却瞥见还站在原地的兰简。狗子又跳到了他的另一边肩膀上,于是,兰简的一袭白衣又添了四个黑乎乎的爪印。奚渊看着兰简这个样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道:“兰简,随便坐!”兰简极为听话地找了个椅子,坐下了,小黑狗又从他肩头跳了下来,在他衣服上到处乱走,似是极为欣赏他的“黑爪印”大作一样。奚渊嘴角一抽,再也看不下去了,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了小土狗,将他从兰简身上拽下来,再任由它这么玩下去,兰简这衣服就要毁了。奚渊默默瞅了一眼兰简衣服上的那几十道黑爪印,满是歉意道:“兰简,实在不好意思,这狗子啊,它别的都好,就是一见到它喜欢的人,就想给对方画一幅画儿。你看它在你身上画这么多了,说明它多喜欢你啊,你别理会它……”兰简轻轻抖了抖袖子,抖落了几根可疑的小黑毛,倒是并没有很在意。奚渊干干笑了一声,暗中掐了一把小土狗,小土狗“嗷呜”嚎叫了一声,从奚渊手里挣脱出来,竟一下子从半开的窗子跳了出去,干脆利落,毫不犹豫。奚渊一怔,待他反应过来,打开窗子向外看之时,却哪里还能看到自家狗子的身影?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奚渊:兰简QAQ我被你的未来小叔子欺负了兰简:不怕,不就是个狗子吗!看我的!狗子:嗷呜?奚渊:??????兰简:棒打狗头!!狗子:QAQ你们虐待人家,人家再也不给你们画画了QAQ奚渊:一场误会啊!!第15章客栈“它怎么跑了?”兰简也凑过来,问道。奚渊摇了摇头,道:“可能它是太喜欢你了,你看,它刚与你见第一面,就爬到你身上不肯下来。”此时,刚至辰时,一抹明媚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牖,照在并肩而立的两人身上。奚渊却是极不应景地打了个哈欠,对兰简道:“算了,不管它了,我实在撑不住了,先去睡会儿。兰简,你去忙你的吧!”在他转身向床边走去的那一刹,那一边微红的侧颊,却是毫无遮挡地映入了兰简眼中。兰简一怔,他微微伸手,似想拉住奚渊,却又目光一凝,终是缓缓放下了。奚渊晃晃悠悠地走到床边,翻身上了床,顺手将被子拽了过来,和衣盖在身上,枕着暖暖的阳光,一脸满足地阖眸入睡了。“睡觉果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奚渊心道,“不过,还是要有钱才行……”房门“咯吱”响了一声,随即又被小心地掩上。床上的奚渊却是眼都没睁,翻了个身,唇边露出了一丝满足的微笑。“兰简应该走了吧……”奚渊在睡梦迷糊中想道。辰时半,奚渊的房门又“吱呀”一声被人轻轻推开,一个白衣人影儿,缓缓走进房内。只见他已换下原先那件沾满黑爪印的衣衫,依旧是一袭广袖云纹袍,纤尘不染,宛如谪仙,正是兰简。床上睡得正熟的奚渊,丝毫不知此刻兰简正在他床前,一双眸子清澈如泉,隐隐可以看到其中的倒影。一刻钟后,兰简似是站的累了,在室内扫视了一圈,伸手拉过来一个木椅,就在床边,正襟端坐。兰简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小纸包,除去外层包装,最后,从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方形木盒。盖子一打开,顿时从中散发出了一缕淡淡的香气,萦绕在室内。睡梦中的奚渊,只觉鼻中传来了一道花香。随即,右脸颊上那处红肿的地方,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似是有人轻轻地为自己敷药膏,疼痛感顿时减少许多。除了鼻子中那股越来越浓的花香,让他微微有些不舒服。奚渊再也忍不住了,鼻子奇痒无比,一个喷嚏打出,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睁开眼来。正在他脸上涂抹药膏的兰简,见奚渊突然睁眼,也是一怔,手还维持着那个古怪的姿势。奚渊躺在床上,看着正襟端坐于床前的兰简,片刻无语后,对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身子微微一动,直起身来,咧嘴一笑道:“兰简,你还在这啊!”兰简默默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似是觉得此情此景,需要自己解释一下,便道:“这个药膏,对你的伤挺有用的……送你了。”“什么情况?我一个大老爷们,还涂这劳什子作甚?”奚渊一想到兰简给自己涂药膏的情景,就一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