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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房间很小,地上凌乱地摆满了杂物,靠近墙角处,平躺着一个双眸紧闭的小男孩,只见他肤色白皙,眉眼弯弯,即使是在昏迷中,依然不减半分容光,正是之前被打昏过去的奚渊。“叫刘元进来。”晏青迢淡淡望着奚渊,对木荼说道。“是。”木荼低低应了一声,便转身出门,片刻后,他领着一个灰衣人走了进来。“刘元,这便是你说的那个孩子?”晏青迢背对着两人,淡淡问道。“没错,属下那日看的清清楚楚,他身上确实有五行灵符。”刘元坚定地说道。“是么?”晏青迢的神色并没有多激动,拇指腹轻轻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那个血色戒指,血戒光芒一现,随即,一张无字纸符轻飘飘地躺在了他的掌心,正是奚渊的那个五行灵符。“恭喜宫主,得偿所愿。”刘元与木荼齐齐跪下,脸上皆现喜色。“宫主,如何处置这孩子?”刘元又问道,这个天钧派弟子,也不知那晚究竟看到了什么,他才不想就这么放过这人。此刻,宫主心愿已了,自然也没必要再留这孩子性命了。晏青迢不再说话,视线无意间扫到了奚渊腰间那枚羊脂玉佩上,“钧”字中有淡蓝光华流动,在这黑幕中极为显眼。晏青迢看到那天钧派的玉佩,似是愣了一下,随即,面色沉了几分,眉间隐约闪过一道戾气,转瞬又消失地无影无踪。“你们二人都做的很好,回宫后本座必有重奖。”晏青迢移开眼眸,“至于这孩子,先带回去罢,留着他还有用。”值此无人注意之际,躺在地上的奚渊,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却依旧紧闭双眸。刘元闻言,微微一愣,道:“属下遵命。”相比于刘元,木荼却显得平静多了。“宫主,属下是继续潜在人间,还是随您一同回宫?”木荼垂眸问道。“先留在这儿吧,过不了多少日子,相信那些人就会找到这儿了。”晏青迢淡淡道。“这一点请宫主放心,属下那日,在芜清湖中特地加了一种药物,可以使靠近者,无声无息暂失灵力十日。属下认为,这十日,对宫主来说足够了。”刘元恭敬道。“芜清湖?芜清一族怎么也被牵扯了进来?”晏青迢听到这个名字,有些不解。“咳。”刘元咳嗽一声,面露尴尬之色,“这话可就说来话长了……”“长话短说。”晏青迢转过身,向奚渊又走近了几步。“是这样的,在一年前,那时,宫主您还在闭关修炼。属下每日无所事事,便去人界游玩,哪曾想到,在芜州城遇到了一个女子。很久后,属下才知道,那名女子,便是芜清红鱼一族中人,在人界中化名为孙燕儿,但是已嫁入林家。”“后来呢?”晏青迢问道。“后来,我与她相处甚欢,那段时间,林家每况愈下,我与她也早已厌倦这种偷偷摸摸的生活,便欲找机会远走高飞。”“哦?是么?”晏青迢扬眉问道,似是对这些儿女情长的故事很感兴趣,“接着说下去。”“后来,在林老太太大寿前几天,我与燕儿依旧如往常一样,在府内某个地方会面,但是我们万万没想到,竟被林长治发现了。”“当时属下杀心已起,正欲动手之时,却从一旁跃出一个女子,她全身都罩在一件宽大的黑袍中,看不清面目,但身法极快。只是,没多久,属下明显感觉到,那人功力不如属下,属下无心害人,只是将她击昏,然后杀了林长治,将其暂时埋入池底。”“后来呢?”“我与燕儿便没再管那人,而且,我们没过多久,也忘了这回事。”刘元说到这里,面上涌现出一抹红云,“直到天钧派那两名弟子的出现,打乱了我们的全盘计划。我们本来没想这么快便动手的,但实在不能再拖下去了。”“属下隐藏在夜色中,燕儿出去与那些人周旋,本来交谈的好好的,但是谁曾想,那人又出现了。上次她与属下交过手,因此,这次属下很容易便能将她认出。燕儿不是她的对手,趁着他们几个进了林府,寻找林长治的尸首,我便救走了燕儿,并唤来了我的属下,密谋了一番。在那两个天钧派弟子离开之后,我们便血洗了林家。最后,也堵住了正欲出来的她们。”“有意思。”晏青迢道,“后来,你便将她们再次制住?那她们现在何处?”“对,一大一小两人,都不是属下的对手,但是,后来却不知怎么地,凭空蹦出来了一只狗,倒给我们惹了不少麻烦,属下便刺了它好几下,看它倒在草丛里,便不再管了。”“抓住那两人后,燕儿坚持亲自看管她们,因此,属下便没再插手。属下接到了陆闵安的通知,谨记着宫主的吩咐,仍旧留在芜州附近,静候机会。”刘元回道。木荼始终垂首立在一旁,听着刘元讲了这么长的一个故事,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木荼。”晏青迢突然出口喊道。木荼一愣,道:“属下在。”“你不必留在药仙镇了。”晏青迢负手道,“而且,以后也都不用再来了。”木荼闻言,脸上满是惊骇,但由于多年习惯,他并未多询问,只是垂首道:“是。”“走吧,回千明宫。”晏青迢说完,率先踏出房门,刘元和木荼上前,一左一右架起昏迷不醒的奚渊,跟在了他身后。光芒一闪,一行人瞬间消失在了黑夜中,隐约可见夜幕中,数道绚丽光影闪过。作者有话要说:吭哧吭哧艰难填坑QAQ第29章千明“唔……”奚渊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瞬间全身传来一阵刻骨寒意,立时将他冻醒了过来。“这哪儿啊?”奚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面前的场景,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见自己正处于一间封闭的小房间内,房内空空荡荡的,甚至连个床都没有,面前正对着他的是一扇紧闭的木门,门上开了扇极小的窗牖。几缕柔柔的阳光,透过窗牖,照了进来。没有床也罢了,他奚渊又不是没打过地铺!只是,这地也太凉了点吧!奚渊哆哆嗦嗦地扶着墙,站了起来,原地活动了一下手脚,向室内唯一的那扇门走去,推拉了几下,木门纹丝不动,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咦?我竟然能行动自如?”奚渊刚一起身,就觉得头有些昏昏的,全身上下,尤其是后背,依然一阵难言的痛楚。昏迷之前的那些事儿,他自然是记得的。“哪个乖孙子,敢偷袭老子,看我不用灵符拍死你!”想到灵符,奚渊下意识伸到衣袖中掏灵符,翻来覆去掏了半天,杂七杂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