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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人十足的兴趣,加之他又行踪不定,难得现身江湖,便又添了几分神秘之感。对他的出现,众人早就是期盼了好些时日,若无他,天下大会便有名无实,因他之故,各个江湖门派聚集一处,便连那火煞楼与曜夜,还有凌希阁,都派出了足够身份的人物来参与此次盛会,更别提还有沉寂江湖许久的暗皇,此番也现身而出,如此大的阵仗,岂能不让人对此次大会更生几分期待,便是想想,也知到时会有多少热闹可瞧。更何况如此多的人中,兴许还有他国的使者,虽身在江湖,但经验老道之人自是知晓,武林虽看似与朝廷无干,但暗中的牵扯却无论如何都撇不清的,此次天下大会澜瑾择主,天下三分的平衡局势已隐隐有了些许倾斜,不论结果如何,朝廷再不会坐视此人如此行事,到了最后,兴许便会演变成天下之争,无论澜瑾本身怀着何种心思,他此番所为已成纷乱之始,只是不知他会选择何人为主,那人又会如何用他所负之学,还有那数不尽的财宝,又会被用于何处。有人看出了其中奥妙,对此次大会倒并无其他想法,只是心中存忧,这些人之中,云景昊便是其中之一,手边忙着大会事宜,神思之间却犹带顾虑,命人去通知各院各房的几方势力,再看眼前众人围在厅内等澜瑾现身,俱是面色含笑,眼中却可见各种心念流转,他蹙紧的眉便又拧起了几分。此时的大厅之内,群雄集聚,听得澜瑾已至山庄,便纷纷赶到了前厅,与各位同道含笑相对,眼中神色却是各异,澜瑾即刻便要入内,要想获得此人另眼相看,少不得也需将门面功夫做足了才是。环视厅内,已有不少人赶至,但举足轻重的几人却尚未出现,此回天下大会,澜瑾择主,众人虽有心得澜瑾身负之宝物,却也知最有可能被选中之人,恐怕便在那几人之间,其余之人根本无法与之相较。而今江湖之中,各个门派各踞一方,并未有大的争端,全是因有几处势力在其中起着平衡的作用,云昊山庄自然是其中一处,还有几处隐隐与火煞楼有关,暗皇cao控着多少还是未知之数,武林盟主阮敖为人耿直,人品为人称颂,自然也起了很大的作用,有他表率,江湖中也并未有大乱。虽说此次的天下大会已引得四处被压制的势力蠢蠢欲动,但随着暗皇现身,那些蠢动之人已是收敛了不少,于澜瑾现身之前,并未见得其他异动。也是因此,澜瑾若要择主,当在那几人之间,而选择暗皇的可能比旁人又大了几分,在众人看来,澜瑾若有心将所学相托,定不会选那些毫无身世背景之人,只有那些在江湖中享有声望之人,方可用得上他的才学,只是,那样一来,岂非便是摆明了有心得天下,反朝廷?思及此,众人又不禁猜测,或者澜瑾也会有此顾虑,则一毫无背景之人,免除他人疑虑,也可安了朝廷之心。此时的云景昊便正作此想,若澜瑾选择了那心思难测之人,不知会如何,暗皇为人行事难以预计,当年便有与朝廷对立之意,若此番得了澜瑾,苍赫岂非要乱,眼下苍赫在帝君祁诩天的管理之下,于三国中已算的上是最为富庶强盛之国,若暗皇不甘栖身江湖,生出谋反的心思,乱了苍赫便是百姓之难,那便如何是好……思来想去,他只得盼着澜瑾切莫选了那人为主才是。按下心中所思,云景昊见这会儿还不见澜瑾入庄,不由担心起来,对身旁炎瑱说道:“早便得了庄前看守的传话,说澜瑾已至庄外,此时却仍不见他人影,不知是否出事,你亲自去瞧瞧,切莫让澜瑾在庄内出了事。”炎瑱点了点头,已纵身而出,他虽与澜瑾相识不久,却知此人行事全凭心意而为,虽有几分随性而为,玩世不恭,却绝不会到达山庄之后不至大厅,而在外滞留不入,若是至今未到,定是被其他给耽搁了,想着此时会有何人阻他去路,又记起安炀曾有的图谋,不禁忧心起来。大厅之内候着的江湖群雄见云少庄主神色凝重的纵身往外而去,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猜到澜瑾那边定是发生了何事,才会让素来平静沉稳云的云少庄主露出此种神情,心中一存疑,便有人站起身来,想要前往一探。“各位无需担心,澜瑾已至庄内,即刻便会到此,云某已命炎瑱前去相迎,请大家稍安勿躁,再多等片刻。”云景昊起身如此安抚,那些人听他此言,又只得坐下身来,宽阔的大堂之内,也顿时静了不少,数十人身在其中,却静得几乎连呼吸之声都无法可闻,虽是因此处皆是功力深厚之人,却也是因气氛僵滞,全在担心那澜瑾会否尚未现身,便被他人掳了去,以他们在江湖中的身份地位,自是不屑如此行事,但旁的宵小之辈却未必。厅内众人一番思虑,厅外,炎瑱脚下疾步几个腾跃,已到了庄门口,才行至门前,便见数名灰衣人正与庄内护院缠斗在一处,澜瑾站在一旁,虽一时无事,却也无法入内,若护院无法阻拦,想必片刻之后便会遂了那些人的意,或杀或掳,再无还手之力。早知澜瑾此人满腹才学,手下功夫却不可与高手相比,若要对着数名灰衣人自保,便是难上加难,见此危急之状,炎瑱再不迟疑,举剑往他所在之处跃去。炎瑱挡下一名灰衣人的袭击,却一时不慎,肩上被刮破一道血口,耳边忽然听见澜瑾在旁不紧不慢的说道:“唉,真是可惜了如此好的衣料啊,炎瑱你怎如此不小心?你可知在不应受损之时受损,便是浪费?”此时的炎瑱忙于应对灰衣人的攻击,哪里还有功夫回话,况且也早就习惯了他的轻重不分,若真将他的玩笑话当了真,只怕便会被他给生生气死。手中不停,脚下也不敢稍有偏离,将悠闲的好似在看戏一般的澜瑾护在身后,对着灰衣人不要命似的攻击,已觉有几分吃力。“你怎如此不小心,受了伤?”炎瑱正专心应对那些蒙面的灰衣人,又有一句责问飘入耳中,只是此人的语声却带着明显的关切和紧张,也分外的熟悉,不是琰青又是何人。脸上露出几分喜色,炎瑱见他到来,顿时精神一振,“我没有大碍,只是小伤罢了,你也小心些,他们功夫不弱。”琰青在此,他便莫名的多了几分安心,不想他也受伤,也不想延迟澜瑾入内,免得引致他人前来,到时便不得不将事情闹大,若是让人知晓这些灰衣人可能是安炀之人,牵扯了他国,在明处看来,自是对所有人都无益处。听得炎瑱对自己的关切,琰青心中一暖,手中的尖刺却毫不留情的往那些灰衣人身上袭去,几番交手,那些灰衣人许是知道不敌,已无恋战之意,脚下往庄外移去。见那些灰衣人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