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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唇边轻吻着,祁诩天含笑问道。“父皇分明知道,很早之前,溟月便对你有意,只是那会儿不太适合。”那时候他的身体还只是少年,真要将父皇压在身下,怕是也难以让双方都得到快感,“不过而今……”扬起了唇,祁溟月正这么说着,便听外间传来了熟悉的话语声。“打扰陛下,安炀王本在韶华殿内等候,听闻太子仍与陛下议事,眼下已在炫天殿外。”刘易站在外面,传音朝里头这么说道,这一回他可是看着天色,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来通报,想必不会再让陛下不快了吧。皱起了眉,祁溟月在身侧之人的颈上落下了一个吻印,抚着那抹殷红,有些懊恼,“而今有人打扰,看来想要尝到父皇的滋味,还得留到以后了。”父皇的第一次他可不想被人中途打断。祁诩天大笑起来,将一旁被他脱下的帛裤递了过去,“溟儿别急,父皇总有一日会是你的。”在那唇上又取得一个吻,他这才放手让祁溟月下榻。门外的刘易等了一会儿,听见里面传来的笑声,猜想这回想是没碍了陛下的事,可怖一会儿,却见祁溟月沉着脸走了出来。“走吧。”并未多说什么,祁溟月又整了整衣袍,往前行去。刘易随在身后,眼见太子殿下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眼中仍是淡淡的,却多了些深沉与别的什么,这才恍悟,寻思着,往后这时间还得再算的准些才是了。一路领着往安炀王等候之处行去,到了殿外,刘易往不远处望了一眼,果然见连慕希还在那处等着。第一百四十六章刺杀“太子殿下!”连慕希见祁溟月现身,圆圆的大眼内顿时亮了起来,露出了满脸的喜色,“慕希找你许久了,韶华殿内不见你,便寻到这里来了。”微卷的发尾在风中舞动,红色衣袂衬着白皙的肤色,竟显出了些可爱的媚色,此时注视着他的眼眸晶亮,透着明显的倾慕,对眼前的连慕希,祁溟月淡淡的勾了勾唇,“安炀王何必多礼,虽然身在苍赫,但论起来,溟月只是太子罢了,岂敢被安炀的君王如此相称。”“莫非太子忘了,我可不是以安炀君王的身份来的苍赫,慕希早就说过,是来访友的,只是不知,太子殿下是否当我是友人?”对祁溟月有礼却显得有些疏远冷淡的话语,连慕希好似并不觉得如何,这么问着,眼中全是希冀之色。安炀新君登上皇位没多久便来到苍赫,只是为了他?为了他这个十几年前仅仅见过一面的“友人”?眼底划过浅浅的笑意,扬起的唇角边勾起一丝无人可辨的嘲讽,祁溟月点了点头,“能得安炀王为友,是溟月的荣幸。”“这便好了,我还怕因为那个连朔的事,太子会责怪我。”松了口气似的,连慕希提起连朔,有些愧疚的模样,像是生怕被误会,对着祁溟月又解释了一番,“那些事,我实在不知,若是早知道他会这么做,定然不会答应让他随我一同来此,差点便惹出了祸事,要不是为了太子你,慕希早就无颜留在苍赫了。”眼下连慕希要走,却不是容易的事了,父皇还未打算如何处置了他,这位安炀王即使想走,怕是也走不了。半敛的眼眸内带着些淡淡的冷色,祁溟月开口问道:“为了我?不知溟月有何出可让安炀王另眼相看的?”一边这么问,脚下也未停步,两人边行边说,由炫天殿往御花园行去。在园内的凉亭内坐了下来,祁溟月招来侍女奉茶,待桌上摆好了点心茶茗,悠然的捧起了茶盏轻抿了一口,漫不经心的望着园内,群芳颜色正好,不少正是盛放之时,一眼望去,倒是赏心悦目,靠在椅中端着茶盏,连慕希不说话,他也不言,似乎先前那一问已被两人忘了一般。“记得那时,我是随着使臣偷偷来的苍赫。”连慕希忽然这么说道。抬起眼朝他望去,祁溟月只听他继续说道:“听说苍赫有位皇子容貌出众,天资聪颖,甚得苍赫帝的喜爱,我便好奇,硬是求得乳母的答允,父皇素来都不理会这些事,我便悄悄来了。”为何不是母妃,却是乳母,祁溟月没有开口问,连慕希含笑的眼眸却始终注视着祁溟月,“那时可真是厉害,茗熏在世可少有人知道得这么清楚,你同我分明是差不多的年岁,却能引去了所有人的注目,站在殿内叙述由来的模样,慕希至今未忘。”“只为当年之事,安炀王便来到苍赫,溟月好生佩服,只是安炀眼下与莲彤正动着兵戈,安炀朝中少了君主,终究是不妥。”回视连慕希凝望的眼神,祁溟月露出了些关切的神情,“若是与莲彤起了纷争,未有君王在朝,恐怕对安炀不利。”“安炀与莲彤?要开战了?”连慕希惊讶的瞪大了眼,随即却又笑的一脸的灿烂,“太子可是在关心我?”取了桌上的一块糕点,他咬在口中,那甜味似乎由嘴里传到了脸上似的。让一旁的侍女又添了些茶,祁溟月接到手中,“安炀王要这么说,便算是吧。”望着不远处的一株烙彤,不知想着什么,他不再言语。连慕希得了这句话却很是高兴的模样,喝着茶,不断往祁溟月身上打量,似是他定定注视的眼神太过明显,祁溟月回过了头来,“若是莲彤果真与安炀相争,两国战乱,恐怕苍赫也难置身事外了,天下再无宁处,安炀王对眼下局势难道就不担心?”听他这么说,连慕希垂下了眼眸,叹了口气,并不答话,却是问道:“如若安炀与莲彤交战,太子会相帮于哪一方?”看不见眼中的神色,听他的话,却已是有些担忧了。“两国交战,苍赫若是太早介入,只会只得局势更为混乱罢了,安炀王以为如何?”不言明答案是什么,祁溟月笑着问道。“可是……”连慕希有些踌躇着,抬起头来,“可是而今苍赫与莲彤两国联姻,安炀却有连朔在苍赫惹下大乱,我怕……”摇了摇头,他很是苦恼的样子。“早知如此,安炀便不该先挑起战端,溟月不明,安炀王为何要这么做。”挑起了眉,祁溟月显得很是疑惑。连慕希却像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竟像个孩子似的露出了窘迫之色,脸上染了些红晕,犹豫了半天,才开了口,“慕希并无此意,一路来到苍赫,也不知为何安炀与莲彤会闹成这样,国事都交给大臣们了,本以为不会有什么大事才对。”摆弄着手中空了的茶盏,他似乎也知道,自己这安炀国主当的太过随性了些。连慕希会对此事一无所知?是安炀幕后之人所授意,还是身为傀儡般的新君,他根本无处可知?敛下了疑惑的神色,祁溟月点了点头,便是理解,眼眸半垂,望着手中茶盏内的浅浅绿意,闪过了一丝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