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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安抚百姓,而军中,因城门下发生那些事,还有曳幽之言,倒是不用他太过费心。苍赫的将士已休整了两日,粮草备齐,正在整军,准备回转苍赫。宫内,祁诩天和祁溟月也已休息了两日,仍是先前祁溟月曾住过的房内,两人一同躺在榻上,只不过那一回是匆忙的相聚,而今却是忙里偷闲的悠然。“伤好的差不多了。”祁溟月满意的在祁诩天的背上轻吻了一下,替他合起了衣衫,“幸而不深,好的也快。”想起当初所见,最初看到父皇背上的箭伤,那种感觉似乎而今都刻在他的心里。“是溟儿的药用的好。”祁诩天转过了身,任衣襟敞开着,搂住了身侧的祁溟月,眼中含笑,“明日便要回苍赫了,离宫这么久,可有觉得想念?”指尖在祁诩天敞开的衣襟内划过着,祁溟月一挑眉,“父皇已在我身边,溟月还需想念何人?倘若想了别人,那人便该有麻烦了。”他的话引来祁诩天一阵笑声,祁溟月却沉思着,继续说道:“但是有一人,眼下在苍赫境内,父皇与我都不得不想,不得不顾。”见他一脸正色,祁诩天顿时明白他指的是谁,本在坍州的祁慕晟。“他这些年暗中并无多大的动作,突然有此一举,也是忍耐了多年,我已命曜夜查了,其中也有曳幽的推波助澜。”祁慕晟虽然有心反叛,却无如此的胆量。“父皇定是早知他有异心。”在他看来,祁慕晟虽然被贬坍州,但毕竟曾身为皇子,一时间落到那般的境地,自然会心有不甘,倘若真能如表面上那般安分守己,他身旁的男人绝不会动他,只可惜……祁诩天轻笑,扬起的唇勾着一丝冷然,“并无确凿之证,但这回安炀之战,他截断粮草,显露反意,却也省了往后的麻烦。”当年是为了异星一说,将祁慕晟贬至了安炀,而今,溟儿便是当年昙无所言的异星之事再也无法掩盖,也再也不必掩盖,祁慕晟自然便失去了作用,也不必再留着。瞧见祁诩天眼中的神色,祁溟月了然,最终,祁慕晟也只是这男人眼里增加了游戏乐趣的一枚棋子而已,他根本就是期待着祁慕晟会有所行动。在眼前留下了浅伤痕迹的胸前吻下,舌尖漫不经心划过那一点暗色,他的父皇,这个冷血寡情的男人,即使对自己的子嗣,也是不会有半点心软的,这些年来,这一点从未改变。倚在祁诩天的怀里,祁溟月在那敞开的胸膛上吮吻着,边说道:“曳幽可是暗中与他有所联系,祁慕晟敢动手,定然是有所依仗的,兴许曳幽还有些人在祁慕晟手里。”此处的战局应该还没那么快传回,曳幽和连慕希已死之事也还未被天下人所知,祁慕晟在苍赫,说不准便是想要乘着苍赫应战安炀,夺取皇位……抬起了他的脸,祁诩天含笑的眼眸微阖,眸色深沉,“不论他手中是否有兵马,最后结果仍是一样,溟儿何必再提他,既然对着父皇,便该专心一些。”俯首在他的胸前继续轻吻着,双唇缓缓移到了祁诩天的颈边,在他喉间轻咬着,祁溟月低声回道:“如此可是够专心了,父皇?”或轻或重的吻不曾停下,一直延伸而上,到了那双薄唇之上,舌尖描绘着它的形状,不必他将其挑开,便有一片湿热往他口中探来,祁溟月轻笑着张开了唇,覆上了祁诩天的。双唇相贴,交缠着火热,祁诩天搁在他腰背间的手不住的轻抚,渐渐游移而下,祁溟月却按住了正往臀间而去的手,移开了唇,“我召了百里忘尘,晚些他便会过来。”倘若让父皇继续,百里忘尘便不知要等到何时了。“叫他过来做什么?”祁诩天皱起了眉,唇边被安慰的轻吻了几下,只听祁溟月说道:“曳幽已死,百里忘尘身为安炀之将,总要有个去处。”何况他还牵挂着无爻。想到当日曳幽之死,还有那些安炀将士眼中的恐惧,祁溟月知道,虽然曳幽有着国师的身份,但在众人眼里,恐怕同妖邪无异,那般的死状太过骇人,相较之下,连慕希的死反倒并不怎么引人注意了,“若是当初曳幽未曾利用连慕希,没在他幼时便刻意养成这般的性情,兴许他还不会这么轻易死去。”如果不是连慕希当日的举动,百里忘尘和无爻未必能顺利杀了曳幽。说来也算是曳幽自食其果,当初他定然不会想到,让连慕希对他生出如此偏执的情意,非但未能好生利用,却在关键之时,害去了他自己的性命。“溟儿可是在替连慕希感到可惜?”祁诩天拧起了眉,暗沉的眼看着眼前的唇,不等祁溟月回答,便又重重覆了上去,当日连慕希所为他全都看在眼里,他对溟儿的情意他也知道的清楚,甚至可以说,连慕希是为了溟儿而死。这一点让他分外的不悦,不必连慕希如此,以溟儿自身之能,还有他在身侧,又岂会真的有危,即使有蛊虫,合他与溟儿二人之力,也断不会让曳幽得意多久,毁去虫笛也并非难事。重重的深吻让两人都喘气起来,待被他放开,祁溟月轻喘着舔了舔唇,“对他而言,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曳幽的摆布,恐怕连他自己都辨不清对我的感情,究竟是假象还是真实,虽然他是为我而死,但溟月并未觉得可惜。”他的父皇,这个向来霸道的男人在介意何事他岂会不知,在连慕希死前,他只是要走近几步,便被拉了回来,若不是被曳幽所伤,连慕希本就活不下去,想必最后是会死在父皇手中的。“曳幽的死确是好事,他活着对溟儿而言便是威胁。”不想再提连慕希,祁诩天的手在身旁那引人的腰线之间游移,眼中含着些可惜,开始考虑,是否明日出发之时再见百里忘尘。仿佛知道祁诩天所想,祁溟月也把手放到了他的腰间,凑近了身去,含住了他的耳廓,轻舔着往下移去,在唇边轻轻的吻下,“可惜他死的太快了些,还未能抵偿他所做的一切。”听出他话中的冰冷,祁诩天知道他所指为何,耳边的气息拂过,是与那句话截然不同的热度,那轻柔的吻由耳边落到唇上,辗转着全是温柔之意,“若不是他,昙无便不会说出那般的命格,父皇也不会……”没有接着说下去,祁溟月只是不断在他唇上落下轻吻,若非是曳幽,昙无不会篡改了命格,使得父皇当初遭遇了那些,造成了今日的强者,也造成了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但是,吸引了他的,偏偏正是如此的父皇,含着些轻嘲勾起了唇,祁溟月不知这笔帐究竟该怎么算才是。祁诩天笑着把祁溟月抱紧在身边,“命格预言之说,若非有人相信便也只是空言,溟儿何必在意,父皇只知,即使没有那所谓的异星之说,也早晚会发现我的溟儿如此与众不同,最终也仍是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