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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他们也未敢随意相问,心里却都是一番猜测。此时被洛绯嫣讲了出来,众人全都朝上首坐着的那两人望去。却不料那两人听了,并无多大的反应,只是拿眼朝下面一扫,那难辨的神情叫众人不知是该顺着洛绯嫣的话问下去,还是该当作未曾听见才好。☆☆☆☆☆☆☆第一百八十章宴惊在众人各异的眼神注视下,祁溟月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酒盏,“继位之事,不急。”先前不急,而今便更是不急了,关于继位一事,想起昨日在后山父皇所说的话,他眼中透出了几分笑意,到时,定是会看到大臣们惊异不敢置信的表情。众人闻言都有些奇怪,世上哪里有太子不急着继位的,难得陛下因天命之言而想乘此机会让太子殿下早日继位,不想太子竟说不急?群臣都觉疑惑,洛绯嫣却轻轻一笑,“确是急不得呢,太子而今连个太子妃都没有,登基之时岂不是要空着皇后之位,一统天下的王者,天命所归的帝王,自然不能没有皇后了,依本宫看,太子该早日选妃立后才是了。”提起立妃,众位大臣立时便想起了冯秋蓉,当初她的所为牵累了不少人,此后便再未有人敢随意提起立妃之事,而今听莲彤女皇旧事重提,众人倒是巴不得她能多说几句,让太子早日选妃,即使不能成,陛下与太子的怒气也只会对着洛绯嫣,怪不到他们的头上。一干大臣未曾盼来太子的点头,除了刚进门时说了句话,之后便未曾言语的君王却忽然开了口,“朕该谢你如此关切溟儿才是,只不过……”语声含笑,唇边微微扬着些弧度,祁诩天顿了片刻之后,鹰眸微敛,“苍赫的国事,何时轮到莲彤的人来指手画脚了?”含笑笑意却只让人更为恐惧的话音逐渐转冷,在朝中多年的大臣都知道,陛下已是不悦了,随着沉沉的话音在殿内传开,那让人无法忽视的王者的压迫感,使得殿内一旁正在歌舞的男女全都停下了动作,都觉出了此刻的气氛不大对。洛绯嫣见只是这么一句话,便引来了祁诩天如此的反应,本就飞扬的眉又挑起了一些,看来祁溟月立妃之事,确是提不得的了,“本宫只是关心太子罢了,也只是顺口一说,可没有别的意思,陛下和太子切莫误会。”群臣见洛绯嫣提了一提,便被陛下一句话给挡了回去,都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这回此事又是无望了,但不论如何,洛绯嫣说的话还是没错,太子登基之前确是必须选妃立后才是,哪有一国之君的后宫内空无一人的道理。祁溟月见大臣们的神情,便知众人都是同意洛绯嫣所言的,而才开宴不久,洛绯嫣便提起要他立妃,难道此次设宴就是为了此事?在一片压抑之中,祁溟月接了她的话,“女皇所言确有几分道理,但立妃之事,还是不必再提了。”“何以不必再提?身为太子,立妃是理所当然之事,更何况太子又是天命所归之人,早晚是要登基为帝的,为苍赫后继有人,自当早日选立合适的人选立妃,”洛绯嫣微含沙哑的嗓音在空气里飘荡开来,温软而平缓,不知是否担心再度惹怒座上的君王,似乎是有着几分小心,但话音却未停下,“陛下莫怪身为莲彤之人,本宫对苍赫国事本不该妄言,不过却想替在座的各位大人说出心底之忧。”众位大臣一听,此事在洛绯嫣口中说出竟扯上了他们,虽说他们心里却有此忧,但也没人想在这时候提出来,更不愿成了洛绯嫣的挡箭牌,于是有大臣连忙说道:“陛下,太子立妃之事,只是早晚而已,而今安炀才归苍赫,天下也还未稳,不急于一时。”有大臣怕受迁怒,也有大臣另有打算,准备索性顺着洛绯嫣的话将此事再提上一提,怎么说太子立妃之事都已是拖不得了,正在斟酌着要如何开口,却听太子不疾不徐,语声悠然的开了口,“先前已说过了,立妃之事没有必要。”“为何太子殿下会有此言?”他这话一出口,立时便有大臣将众人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选妃立后是理所当然之事,岂会没有必要。祁溟月对身旁之人深深的望了一眼,缓缓说道:“我已有了心属之人,他非女子,自然不可为后,为妃那便更是不可能了,还是说……各位大人觉得苍赫有位男后也无妨?”口中这么说着,他漫不经心的往下看去,含笑的眼里透着嘲弄。他人不觉,洛绯嫣却将那深深的一望瞧在了眼里,也知他话中所指是何人,与那双含着笑意轻嘲的眼眸对上,觉出了其中隐隐的危险,祁溟月虽未可以朝她望来,只是目光掠过,她却能感觉的到那掩在其下的锐利冰寒,正是冲着她而来。祁诩天在旁听他所言,再看大臣们的神情各异,却都有些呆愣,不禁在案下握住了祁溟月手,发出了几声低笑,沉沉的笑声在压抑沉滞的空气里响起,群臣怔怔的似乎还未从祁溟月先前的话中醒过来,便又因这突然的笑声而惴惴不安起来,陛下这笑,不知是何意?大臣们不知该如何反应,正在揣测着两人的意思,也在猜测太子所说的他心中所属之人是谁,上首之处,祁溟月瞧了祁诩天一眼,回握住了他的手,又回过头去对着众人说道:“另有一事,各位大人许是忘了,天命之言确是传遍天下,但究其根本,乃是源自异星之说,何谓异星,不需由我来提醒几位大人吧?”乱天,弑母,无后……昙无当年在大殿之上,自绝之前所说的话,有谁能忘,在座的在朝中都非一两日,当年之事也都是亲眼见证了的,对当日昙无所言不敢说字字不忘,但其中关键之处却无一人会记错,听祁溟月这么一说,都猛然想起这被众人忽略的问题……太子的命格,可得天下,却是注定了无后,若太子登基,即便广纳后宫,也不会有所出,一国之君无后,何人继之?终日忙着收归安炀之事,都忘了此事了,大臣们顿时露出了忧色。洛绯嫣却似恍然大悟,点头说道:“怪不得太子会说不必,原来是此意,若真是如命格所言,太子即便为了子嗣而立妃,也是无用的了。”好似觉得十分可惜,她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群臣本就忧心,听洛绯嫣那一句话语,一声叹息,又确实说到了关键,不由更是加重了面上的愁色,太子即使立了妃,也不会有后,更何况太子为了一名男子不愿选妃立后,倘若他们再说下去,最多也只能求来一位男后,想而今苍赫已是一统天下的天朝,如何能由男子身居后位,虽说男风普遍,男妃也很是正常,但为后却是万万不可的。至于太子心属之人是谁,太子殿下不言,也无人敢随意探问,只是都想起了一个传闻,说有相貌妖冶的男子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