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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剑,有圣器辅佐,可以让魔王伏诛剑下。然后公爵便光明正大入主枢机团,这也正是教皇陛下对西泽尔家族的一片衷心厚爱。”西泽尔冷笑:“教廷早就知道我的约束人是魔王菲斯特,一直闭口不提,不知现在这时候忽然给我这件圣器又是什么意思呢?除去现任魔王,然后?”法穆尔抬起头,那双棕红色的眼睛里妖异的金色一闪而过,西泽尔看在眼里不动声色,法穆尔说:“一百年前恶魔皇室内乱,菲斯特登上王位,而他本身并非纯正皇室血统,王位应该由更合适的选帝侯继承,现在正是机会。”西泽尔听罢脸色一变,翩然转身,竟是要径自离去。法穆尔被他这般反应搞得有点错愕,在他身后道:“公爵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西泽尔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教廷是打算,拔除一个与血族亲厚的魔王,然后重新扶植一个继承人?但是不知道哪里有会听命于罗马教廷的纯血恶魔呢?”法穆尔缓缓从桌边走向西泽尔,然后又绕过他,站在走廊上,他一手轻轻拨开廊上华贵的窗帘,往外望去,黑塞壬号在远处遥遥与之并行,法穆尔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语气悠悠地说:“那似乎是一艘皇家恶魔船呢。”他转过头来盯着西泽尔平静无波的面纱,“小公爵大人,教廷相信您可以成为控制下一代魔王的……”法穆尔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罗马枢机卿。”西泽尔沉默。红衣主教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他的回应,他挥挥手,费迪南德从屋里走出来,将剑匣呈上。跟在一旁的路克望了望西泽尔的反应,然后上前一步接过教宗剑。法穆尔继续道:“关于小公爵身体康复的好消息我会向教皇陛下详细回报,小公爵也不妨早日让您的医师宣布您已经病愈——毕竟卡特琳娜公主和塞维利亚女公爵等待教皇陛下的回复也已经多时了。”西泽尔不答,只淡淡吩咐道:“康拉德,为法穆尔枢机卿准备常驻的事宜。”“是,总督大人。”【注】圣伯多禄之城池:大罗马城暗灵退散:吸血鬼,恶魔,妖怪统称暗灵天佑吾皇:教皇第三十一章自投罗网(上)路克跟着西泽尔走进他的书房,将教宗剑摆在西泽尔面前的书桌上,打开剑匣。西泽尔取出短剑,路克一反他万年冰雕的状态,忍不住开口问道:“您真的打算按照教廷的意思做吗?”西泽尔又将短剑放回匣子,随手合上。“那没有什么不好。”他解开斗篷递给路克,取下面纱,“四年前,我不得不放弃海洋王的位置,而现在,罗马枢机只能是我。”路克摇摇头,“不是,那个船长……”“十七?”西泽尔轻轻挽起嘴角,“教廷的人没有说错,他是当年十八个选帝侯之一,现在唯一一个有王位继承权的纯血恶魔。”路克眉尖紧皱,一时却又无话可说。西泽尔想了想:“找个合适的时间,让我的医师长来见我。”“是,大人。”退到门口,路克终于想到了要说的话,他抬起头,依旧缺乏表情的:“如我直言,大人。我觉得您并不希望按照教廷的意思做,您知道,教廷所有的目的都只是在于皇室宝藏。”西泽尔有些讶异,侧目看了看这个一贯不多话的下属,然后随意地挑高一侧修长的眉,云淡风轻:“你想了你不应该想的东西,做自己的事情去。”路克欠了欠身,刚一转背,门在他面前刷地打开,康拉德急匆匆走进来:“总督大人。”一抬头就看见西泽尔那颠倒众生的脸,康拉德瞬间僵硬,两眼有些直愣愣地盯着,心里则是天崩地裂电闪雷鸣,这这这……西泽尔见他匆忙,疑惑地问:“是枢机卿有什么事?”康拉德回过神,垂下眼睛,迅速镇定心神,脸色还是不由得一白一红一青一黄——平静平静再平静,消化眼前的事实,保持良好的素养,小侯爵做了几个深呼吸。“不是……”他浮起一个奇怪的表情,皱着眉说,“是海里有很多奇怪的东西……”“嗯?”“有很多海蛇和……鲨鱼。”西泽尔想了想,脸色微沉,不置一词地翻开桌上的航海录。路克问康拉德,“那黑塞壬号怎么样?”康拉德露出了个“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嗯是的,那些东西在攻击黑塞壬号。”路克又看向西泽尔:“总督大人?”西泽尔冷淡地“哼”了一声,只看手里的书,“不管。”过了几秒,又说,“不,减速。”康拉德忍不住“哎?”了一声,和同样一脸不解的路克对视一眼:“那个船长怎么办?”西泽尔啪地合上手中的书,声音有点重,“他、自、找、的。”十七的多灾多难是……自找苦吃。他的确爱招惹人了那么一点,但哪个男人不风流?何况他海上漂泊近百年,心灵空虚偶尔寂寞难耐不找点安慰那是不可能的。谁叫他这么英姿飒爽玉树临风让人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呢?十七深刻地检讨了自己魅力过大的罪过,然后又不得不开始埋怨起那个冷心冷情的西泽尔公爵来,怎么说自己也是和他一吻定情,他居然能这么恶劣地把自己置于这种四面楚歌的境地于不顾,甚至落井下石地下、令、减、速……完了完了,逃了上千海里,吉赛尔和林赛儿这两只女妖还是一左一右,风驰电掣地杀将而来。白翼女王号迫使黑塞壬号也减了速,那一红一青两条大船已经追到屁股后面来了……不得了不得了,十七和海盗们在甲板上团团转,现在不用上瞭望台也能看见“海毒龙号”和“血鲨号”那逐渐放大的著名标志。十七站在船舷边凄凉地望着五十米外的白翼女王号,无声地呜咽——呜呜亲爱的,我是怎么又惹你生气了啊~“船长啊~”后面一帮惊惶失措地海盗们可怜巴巴地看着十七,“我们跑不掉了歪~”十七往后看了看,大概还有五百米。“我也没有办法啊。”摊手。“船长,为了我们大家,你就牺牲一下吧~”十七沉痛地扫视了一下群众,心想这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