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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伙盗贼,经过的客人就少了很多啊,而且这里的冬天是一年比一年长,所以我只有……嘿嘿……”克里欧看了看这个爽快的胖男人,又问道:“那孩子的父母死了多久了?”“好几年了……大概有五年了吧,小可怜。”“怎么死的?”大胡子卡顿肥硕的脸僵硬了片刻,随即故意笑笑:“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给野兽咬死的……哦,被吃得干干净净了。”游吟诗人望着他豆大的眼珠,放下了杯子:“真可怕……难道你们村子里还有野兽么?别半夜蹿进这里来啊!”“不会、不会!绝对不会!”店主连忙否认,“偶尔是有些饿极了的狼啊虎啊的跑进来,可那扳着指头也能数出来,而且很多都被猎户们射死了!怎么可能伤到客人呢,而且我们的客房都是在楼上的,您别cao心这个!噢,连布鲁哈林大公都夸我的房间好呢!”“哦?是米亚尔亲王殿下的未婚夫?他来过这里?”“来过,还歇息了一个晚上。”菲弥洛斯用嘲讽的口气问道:“没有染上什么东西吗?比如……跳蚤?”老板拍着胸膛保证:“绝对没有,我向您发誓,先生,我的房间非常干净。”克里欧终于决定不再为难大胡子老板了,他放下杯子,告诉他可以先来点吃的,然后给他们腾间屋子出来。“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大一点。”游吟诗人补充到,“我们喜欢宽敞的。”“这个……”店主搓了搓手,“先生,恐怕房间得窄些了……我就一间大点儿的,不巧刚让另一个客人给住了。”“还有客人?”菲弥洛斯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真的没生意了。”“就这一个,先生。”店主沮丧地说,“是要到阿卡罗亚去的商人,路过而已。”“那真是太糟糕了。”淡金色头发的男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店主嘟嘟囔囔地为他们拨了拨火塘,然后去厨房准备食物,克里欧看着他肥胖的身影进了小门,掉过头来:“大公果然来过这里。很明显,老板不想让我们知道一些事情,他隐瞒了关于索普父母的事情。”“确实是个不怎么会撒谎的人,脸上什么都写着。”菲弥洛斯想了想,“我看从其他村民的嘴巴里也打听不出来什么,你看他们的眼神,戒心太重了。”“可是这原本是个商旅来往频繁的地方,这样的态度会让人讨厌的,太很反常了。”游吟诗人看着窗户上凝结的冰花,“先住下吧,到晚上再说。”他的话音刚落,木质的楼梯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个高挑的人影走了下来。那是个五官端正的棕发青年,穿着衣料精致的短袍,皮靴铮亮,腰带上配着一把匕首,那匕首柄上还镶嵌着两颗豆大的蓝宝石。他与头发同色的眼睛在看到面前的两个人时动了一下,飞快地扫过克里欧靠在桌旁的七弦琴,然后大大方方地走过来。“你们好,先生们。”“您好。”游吟诗人微笑到,“我们打搅您了?”“不、不。”青年笑起来,“我是住在这里的客人,刚好下来吃午饭。我叫格拉莫.黑塞尔,正要到阿卡罗亚去卖点皮革。你们呢?”“正好是走跟你相反的方向。”菲弥洛斯在克里欧开口之前抢着说,“我们是流浪的艺人,刚刚离开那里。”游吟诗人似乎对他的无礼感到内疚,于是非常客气地报上了两个人的姓名,然后请这个开朗的年轻人在同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菲弥洛斯哼了一声,低下头摇晃着手里的半杯奶茶。“你们住多久?”年轻的皮革商人捧着奶茶问到,“要到什么地方去啊?”“像我们这样的流浪艺人没有固定的目的地。雪停了再说吧,或许得等几天。”“为什么不留在阿卡罗亚呢?”格拉莫.黑塞尔提议,“我听说那里的百姓对艺人都很欢迎呢,甚至连米亚尔亲王也会请他们到王宫里表演呢!”他的话让游吟诗人想起了那个在一夜之间成熟的金发少女,他摇摇头:“如果老呆在一个地方,总会被讨厌的。人的生命太有限了,必须接受不断变化的东西,而我却只能表演同样的节目,他们很快就会厌倦的。所以我们必须不停地流浪,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年轻人懵懵懂懂地笑了笑,而他身旁的另一个人却抬起头,用黑色的眸子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对面那张苍白平淡的脸……午饭很简单,面饼和烤羊腿,还有温热的大麦酒,但是滋味不错。看来大胡子卡顿的手艺是他赢得客人入住的重要条件之一。饭后克里欧谢绝了皮革商人的“一起出去走走”的邀请,让店主把他们领到了楼上的客房中。旅店的房间果然很小,被烟熏得发黑的火炉就占了几乎半个墙,然后就剩下简易的桌子和凳子,还有窄得可怜的床。“瞧,这就是问题。”淡金色头发的男人环抱着双臂靠在门口,“看起来我们没有办法住在同一个房间里了。”胖乎乎的店主有些尴尬地摸摸胡子:“没办法,以前没有盗贼的时候到阿卡罗亚的都是单身客商,偶尔有些成群结队,人数都不多。要不,先生,我给你多开一个房间好了。”“没有关系。”克里欧.伊士拉拒绝了,“我们一直都住在一起,没必要隔开。”“这样啊……”店主古怪地看了看这两个男人,却没再说什么,只是把火炉点燃,“那你们休息吧,我下去干活了。”“如果看到索普,请记得叫他来拿他的报酬。”“好的,先生。”门被关上了,克里欧.伊士拉把七弦琴放在桌子上,来到红通通的火炉边伸出了双手。温暖的火光映红了他白得如同雪一样的脸颊和双手,显得很有生气。菲弥洛斯在他身后的床上坐了下来,望着面前的头发,控制住那伸手摸一摸的想法。“我真想不到你要和我住在一起,”他移开了视线,“我还以为有条件的话你会愿意一个人呆着呢。”游吟诗人没有回头:“我们没有办法分开,因为我们同享一个生命。”“仅仅是这样?”淡金色头发的男人按住额头笑了起来,“那即使互相憎恨但仍被捆在一起的我们还真可悲。主人……我说过我讨厌你的虚伪!”克里欧没有说话,机械地翻转着僵硬的双手。菲弥洛斯把手交叉在脑后仰躺了下来:“从一个地方走到另一个地方,两百年来不敢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