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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能源与股市获得财富的隐形富豪一般,哈伯特的低调与神秘同样超乎人们的想象。事实上,在世人耳熟能详的所谓富豪排行榜上,永远找不到那些“大道无形”的超级富豪们的身影,因为他们早已严密地控制了西方主要的媒体。老哈伯特依然在世,但目前掌控整个家族的是他的长子狄伦。而能让这位野心勃勃却低调隐忍的当权者,在得知那位踏足比利时的消息,第一时间奉为座上宾的,自然不会是普通人。紫丁香伯爵,莱欧克的掌权人,银月公爵以及银月领主,艾尔玛女王存留在世的唯一直系子嗣——无论哪一个身份,都足以令人肃然起敬。这位阁下令人尊敬的不是富可敌国的身家,而是他光辉耀眼的出身。哪一个富豪不想成为贵族?可是要知道,近代以来极其严苛的授爵标准,让哪怕是一个小国最低等级的爵士都可以令行商者穷尽一生,也只有那些世袭的贵族子嗣才能不付吹灰之力便拥有祖上光辉的荣膺。而这位,一出生就注定了拥有两个欧罗巴最强盛国家的崇高身份。以他的身份,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上流社会的宠儿。可随着他的背景与身家广为流传的,还有他的古怪性子。明明是英格兰大贵族与法兰西豪族结合的象征,却拥有德国人一般严谨冷漠的个性。不喜欢喧哗,甚至可以说厌恶热闹,极难看到他出现在各种宴会大厅中,甚至一年当中大多数时间都是销声匿迹的,他与贵族的声色犬马好像格格不入,但身上确实有着传统大贵族的一切令人望尘莫及的气质。关于银月的所有,以他在英格兰的身份地位,自然无可侵犯;但紫丁香这块肥rou,却是所有人都想啃一口的。法兰西与英格兰终究是不同的地域,拥有不同的历史文化政治传统与现状。虽然贵族制度依然保留,但相较于君主立宪的英格兰,经历了彻底革命冲击的法兰西,显然已被现代社会冲蚀得面目全非。与莱欧克豪族地位唯一不符的,是它渐趋稀薄的血脉。到后来,甚至一度只有直系单传的一位!莱欧克老家主与银月公爵夫人逝世得太早,唯一的继承人年幼而孤立无援,面对这样的情况,紫丁香要是不遭人觊觎都不可能。可让所有人大惊失色的是,紫丁香新任的主人会是个有如此手段如此魄力之人!当年艾尔玛女王的铁血与强硬仿佛复生在这位间隔数代的后代身上,那尚年轻稚嫩的面容之后,冷静漠然对一切了如指掌举手抬足间翻云覆雨的行事足以令人毛骨悚然。任何有胆伸手的尽数铩羽而归,有甚者更是被狠狠撕下口rou去还无可奈何。让狄伦哈伯特后怕之处也在此,哈伯特也有著名的香水品牌,近些年来他也一直有意向这些工业方面发展,以紫丁香掌控着法兰西百分之三十以上香水原料产地的绝妙身姿,说对其不动心都是骗人的,但彼时因为忙于解决他的弟弟——哈伯特次子遇险一事,晚了一步,不过也正是因为晚的这堪堪一步,让他有幸于眼睁睁看着众多“同僚”阵亡得一个比一个凄惨。冷汗一身但安全无恙之后,对于这位新任紫丁香伯爵的欣赏与尊敬反而是越来越甚。年龄并不代表什么,事实上,在紫丁香与哈伯特展开多重合作,有幸见过那位高高在上的掌权者几面之后,与他结交之心更浓。随这次邀请附上的合作条款,足以说明他的诚意。※※※※※※希瑞尔现在就站在哈伯特林间别墅的花园里。远处入目笔直高大的山毛榉树,葱郁的冠盖与满地怒放的蓝色风铃花让他的心情很是不错。环境优美雅静,气氛恬淡温清,颇费心力的布置显然投了他的所好。虽然对盖文哈伯特的堪比血海深仇的鄙视与厌恶暂时深入骨髓不可磨灭,但哈伯特的大公子的确值得结交。毕竟他与狄伦之间的某些际遇如此相似。同样年少当权,同样独具魄力,同样野心勃勃,同样低调擅藏——共同话题太多了。而在刚踏入别墅不久,在他面前活生生上演的一幕棍棒教弟剧情之后,就算这位大公子深觉尴尬到不行,都确确实实极大得增加了他的好感,而且阴差阳错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家庭教育很重要。”希瑞尔平静道。略带调侃的话语显然冲散了现场不少尴尬,至少这次拜访的邀请者在瞬间的停滞之后反应过来,随之迅速整理了仪容,甚至含笑表达认同:“抱歉,让您见笑了。”希瑞尔表示对自己走错路相当满意。谁能想象,前一刻还在他面前风度翩翩雍容典雅挑不出一丝错的绅士,转个身就能抄起花匠铲子将自个儿的弟弟狠狠揍得鸡飞狗跳?当时希瑞尔也是震惊了那么下的,自己还没想好用什么方式,机会居然就送上门来了。他今日不是正装,因为狄伦的邀请并不正式。像那种请帖里的每个字词都大有讲究,贵族辞令素来是一门很复杂的学问,希瑞尔拿着书函习惯性揣摩了一下,然后会意一笑欣然来访。狄伦看来很是研究了一番自己的性格喜好,知道他讨厌宴会与人群,也不喜欢繁复的贵族式待遇,所以假借的名义是有关莱欧克与哈伯特合作的私人会谈,态度温和友善不亢不卑,处处透着合作者的亲近与朋友似的淡淡熟稔。而这确实合他的意,他来这儿,与其说是高姿态莅临,不如说只是朋友间的拜访,身份约莫也只是莱欧克的现任主人罢了。若随时随地拿着贵族头衔去摆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拉着了仇恨而不自知。可哪怕只是简单的休闲装束,在他身上,约莫也像是礼服一样了。气场这种东西在某些时候就像是开了地图炮一般,希瑞尔的脸原本就很拉仇恨,加上无论何时都优雅高贵的姿态,那股子冷漠目空一切的神情,远远俯视一下地上狼狈的某人,再适当表示下对某位兄长举措的赞同……很好,梁子生了,妥妥的。能游刃有余得穿行于上流贵族与普通人之间,贵族的那些花样他玩得早就是炉火纯青。要不然,他在宴会上的出场率低成那副模样,最重要的场合也只是意思意思给个祝福送下礼,不与人交际也没有多少朋友,偏偏他得到的评价只是轻描淡写一个脾气古怪,而不是别的什么难堪或是诋毁类的评语?希瑞尔自然也知道,怎样的假笑,可以出现让人忍不住抄鞋底狠狠拍上去的那种效果。狄伦若无其事松开拎着他弟领子的手,从容整整衣领袖子,向他告罪完毕,吩咐管事将二少带走,然后回头又致了声歉,匆匆赶去换衣服。希瑞尔在心中暗暗赞叹一声。这才是当家人的做派啊……虽然略嫌鬼畜了一点。眼角的余光瞥见苍白了脸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