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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回我的问题。”他从领口把一直挂着的项链给拿了出来,一枚形制与章俟海手中一模一样的滴泪状挂坠露了出来,青翠剔透的色泽在阳光下璀璨夺目。“看看,一样的,我给了别人时是玻璃的,十几年后拿回来却变成了翡翠的。人家告诉我是老坑玻璃种,老值钱了。”“五千多万。”章俟海补充了一句。“……你知道啊。”“嗯,出钱买它的是我。”“等等,让我理一理,脑袋晕,晕死了。”秦深把七八年前的事儿又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那段记忆糟糕透顶,他是一丁点儿都不想回忆来着,所以刻意的回避。他和张芳子是青梅竹马,同在红叶镇长大、同去市里面上了高中,还没有性向苏醒之前一直想要娶对方当老婆。张芳子长的好看,成绩又好,被大家称为女神,两个人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走的近,学校里面都认为女神是他秦深的女朋友。张芳子也以此自居,双方家长还乐见其成地见过面,还未彻底明白性向意味着什么的秦深规划的未来都有她的身影。后来来了个转校生陈凯盛,帅气、成绩好、有钱,后面一项划重点。秦深记得陈凯盛过生日邀请了一百来号同学开了个大爬梯,他那天有事去晚了一步,到的时候里面正在进行浪漫的表白,主角陈凯盛和张芳子。陈凯盛的浪漫攻击将号称高冷女神的张芳子给击落了,并且赠送给秦深一顶绿色的帽子。围观者戏谑的目光和挑事儿的起哄,被双重背叛的愤怒上脑就上前质问,双方一言不合打了起来,最后以秦深把陈凯盛踢飞出去告终。年少不淡定,遇事易冲动,之后想想他顶着那些目光从容的说一声恭喜,说不定更加潇洒。但是吧,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冲动过,始终淡定那不是青春。对了,秦深陈凯盛一根断掉的肋骨,还从张芳子那儿要回了小时候送给她的信物,那串项链。酒店一楼有个大酒吧,被名义上的女朋友和玩得还不错的朋友双重插刀,秦深觉得自己特衰,中二的认为应该喝点儿酒才配得上沧桑。一罐看起来是含酒精调味果汁的东西灌了下去,他就彻底断片了,只模模糊糊的记得自己抱着个长得非常不错的帅哥,还亲上去了……后面的事情就记得非常清楚,他光溜溜的从大床中间醒过来,后面很异样,身边没有人。听到床边有动静,他从被子里面探出头,看到个体格壮如熊、不苟言笑的刀疤男,那条刀疤从额头划过眼睛一直滑到嘴唇,贯穿了整张右脸,使得男人看起来非常吓人。那时秦深成年生日刚过不久,那时他上高三。那是个改变命运的一天。秦深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之后再看章俟海,眯着眼睛打量他,嘴巴里小声念叨着:“所以,我喝了断片酒之后究竟和什么上了床。”章俟海无辜地看着他,声音太小,他没听见。“爸爸,可不可以把大白带回家。”丢丢的声音打破了两个男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话题也就此告一段落,看着章俟海淡定的摸样,秦深气得牙痒痒,好想扑上去咬一口。得不到回应,丢丢费劲地提着大白猫走了过来,他抓着白猫两条前腿的下面,用力诓着胸,猫就拖成了长长的一条,这个姿势很不舒服,所以圆圆的毛脸上满是木然的生无可恋。长尾巴拖在地上,划拉出内心无法平静的曲线,猫琥珀似的眼睛里好像是在说,给自己找的铲屎官好像不是很靠谱。“爸爸,把大白带回家好吗?”秦深看着肥猫,吐出一句话,“果然是弹簧做的。”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三更√积攒的存稿用光的感觉恍恍惚惚,我要缓缓@@(不会断更,有事不更新会文案通知)_(:3ゝ∠)_我就不立fg了,说什么以后每天日多少千,完不成会后悔哭,但可以尽量保持日更不断更,在此基础上能够多写就多写。给大宝贝们爱的抱抱,么一个~第26章老天爷为秦深爆灯离开舍利塔群,进入侧殿准备出去的时候秦深朝着广智大师的金身拜了拜。“爸爸,你为什么要拜拜?”秦深牵着丢丢的小手,另一只手抱着一只大肥猫,他说:“就是求个心安,让他保佑保佑。”“保佑什么?”“保佑你平安长大,保佑爷爷奶奶健康平安,保佑某人平顺安然、恢复康健。”“某人是谁?”“哦。”秦深斜了一眼身边的人,凉凉地说:“我手上这只大胖子。”“大白不胖,它只是重。”“……儿子,你真会说话。”“喵!”大白猫也附和地叫了一声。跨出门槛的时候秦深顿了一下,扭头往后看,章俟海往前走了几步见秦深没有动,就喊了一声,“秦深。”“哦,来了。”秦深拉着儿子往前走,走到停车场的时候还在频频回头,眉头紧皱。“怎么了?”“感觉一直有人看着自己,从寺里面出来之后。”章俟海眉头也皱了起来,“找到人了吗?”秦深摇头,以他的专业素质也找不到人,要么是这个人藏得很深,要么是他的错觉。“大概是我感觉有误,坐好了,开车了。”车子平缓地驶入大道,热热闹闹的施工现场宝塔寺越来越远,渐渐消失,秦深收回落在后视镜上的视线,问章俟海:“你说你来宝塔寺干啥啊,找人也不认真积极一点,就跟着我在舍利塔那边站着。”“我找到了。”“咦?”秦深回想了一下,刚才在舍利塔那儿他没有感觉到除了他们三个人以外的人出现过。“跟他说了一会儿话,他跟我说不可强求。”章俟海按着眉心,晒了太阳之后面色也没有红润,反而越发苍白,更显瘦削,整个人竟然散发着迟暮的疲惫。秦深心头一痛,故作轻松地问:“你要找这个人干啥啊,指点迷津啊?”“算是吧。”过了好一会儿,在秦深以为章俟海不会开口时,他继续说了,“十七八岁是因缘际会得到了这串佛珠,佛珠的主人告诉我,在我遇上困难无法抉择时可以去宝塔寺找广智禅师,请他为我指点迷津。”章俟海捻起一颗羊脂玉珠子,平静的看着秦深,“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本以为自己可以坦然地面对生死,高估自己了,其实我也就是个普通人。”秦深抿紧了嘴唇。“快红灯了,注意开车。”秦深做了个深呼吸,心随着红灯的读秒慢慢平静下来,“广智大师都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