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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从甲板上走了过来,插入了秦深和章俟海的二人世界,“给我给我,多少钱,老板刚刚又发火了,我们hold不住啊。”“你们的语言好丰富。”秦深把包子递向大头鬼,“这是我请你们吃的,不要钱。你们老板喜怒无常啊,当员工的真惨。”大头鬼连连谢秦深,让秦深再端着一会儿包子,他低着头在自己的小马甲上的小兜兜里翻找,“上船的客人多,我们也接收了很多凡间的新鲜语言,挺好玩的。终于找到了,不能够白吃老板的包子,但你请我的嘛,给你钱不是很好,我给你这个,阴口贝,三途河浅岸处生长的一种贝类,rou质鲜嫩,你们人类也可以吃,没有任何副作用。”小小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非常大的袋子,湿哒哒的挂着水,阴口贝在网线袋里面张合着贝壳,鲜活的家伙们,看起来和青口贝差不多。“里面说不定有珍珠,就看你们运气啦。”把阴口贝给秦深,大头鬼抱着装满了包子的盘子好激动,“我们主人其实人很好的,我们都是主人从三途河或者幽冥鬼界奴隶市场救下来的可怜人,要不是主人早就魂飞魄散了。”大头鬼穿着尖头翘角鞋的小脚在地上划拉,“而且吧,我们主人生气也不会大吼大叫,冲着我们乱发脾气,他就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面,我们好担心他。这个月本来不会再靠岸的,我们想让主人开心,就过来了,因为这儿有主人最喜欢的家乡味道呀。”大头鬼举着包子,嘴巴裂开,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你老板,我们主人最喜欢吃荠菜的各种东西了,荠菜馄饨、荠菜饺子、荠菜包子、荠菜春卷什么的,停靠的几天麻烦一日三餐都要这些。再给我们多做一点儿,我们打包带走。”“荠菜我这里存货很多,做好了给你们带着。”“嗯嗯,谢谢。”大头鬼哼着歌垫着小脚欢快地炮回了船上。收回视线,章俟海说:“很有趣。”“那是当然。”秦深拉着章俟海到客栈门口台阶那儿坐下,靠在一起看三途河这儿的风景。亘古不变的三途河啊,河水缓慢地流淌,小小的浪轻轻拍打岸边,岸边的彼岸花呀,在风中唱着离别与思念的歌。天上一轮圆圆、圆圆的月,月光皎洁,洒满整个三界交汇处。客栈外的小院内,彼岸花丛里星火点点,那是靖人居住的地方。秦深与章俟海分享着交汇处种种神奇的地方,他说:“到了白天,会有一群大鱼游到天上,它们的鸣叫声嘹亮清越,明儿个白天我再带你来。”“好。”秦深侧头看他,“我怎么感觉你一点儿都不惊讶啊?”章俟海弯起嘴角轻轻地笑了,眼睛看着秦深,专注而温柔,“身外之物罢了,身边有你就好。”秦深耳朵尖尖发红,扭头看向别的地方,“说什么大实话,哈哈。”嘴角扬起,脸上的笑容也很灿烂呢。三途河边的月亮“哐”的落下,太阳“噔”一下出来……轮回了两次,现在已经是两日之后,渡船离岸的时间到了,也是崔珏走的时候。秦mama来到三途河边亲自来送这位久别重逢却又要分别的朋友,“才短短几日而已,又要分开了。”“我的小姑娘,客栈又开,我们日后见面的次数不会少的。”秦静无奈地看着远方的大船,“是啊,但也不会太多,你不是闲人忙着呢。”夹带着花香的风吹起了鬓边的发丝,秦静抬手将它们抿到耳后,“也不知道我父亲和弟弟究竟在哪里,崔叔你神通广大,能够帮我留意一下,好吗?”崔珏笑了,眼中有隐晦的神采一闪而逝,秦静没有看到,他一贯平和的声音说:“该见到的时候,自然就会重逢。”秦静气不打一处来,握着拳头在空中挥了挥,“你们真是的,从来不给一句痛快话。”“嗯。”崔珏非常赞同地点点头,“和秦深说的一样,我们做事从来不是干脆利落的,忍不住就想高深莫测一下啊。”“你这么说,让我忍不住好想打。”秦静捏着拳头在崔珏的肩膀上轻轻怼了一下。秦深在旁边凑了一句,“这是官方吐糟。”崔珏爽朗一笑,按住秦静的手把她拉到了怀里面,“我的女孩,要永远快乐,幸福。”秦静把头埋在崔珏的怀里面,声音里带着一点点的哭腔,“嗯,我会的。”秦深凑到章俟海的耳边,小声嘀咕,“还好我妈不让我爸跟着过来,我爸看到这一幕,再老实的人也要炸。”章俟海摸摸秦深的脑袋,秦深剃的板寸长得快,现在摸起来已经不是毛楂楂的刺手了,软软的,就和秦深善良的心一样。章俟海在心里面对自己说,换做我,我也会炸的。别离无论怎么送,这一刻终究会到来。悠长悠长的螺号响起,渡船起锚开船了。这两天客栈做了很多荠菜产品,从馄饨到包子、从春卷到馅饼,只要仇宝成能够想到的品种,他们做了一个遍,悉数打包好交给了渡船。随着这趟船,缓缓驶向了远方。他们正准备转身回去,秦静却跟着驶远的渡船往前走了几步。“妈回去了,时间不早了。”秦静抓住秦深的手臂,不确定地问他,“看到渡船甲板上的那个穿黑色衣服的人了吗?”渡船离着岸边已经有五十多米,目力很好的秦深顺着mama视线所指的方向眺望,看到在楼船三楼站着一个裹了一身黑色的高大身影,黑色斗篷上大大的兜帽罩在头上,帽子边缘被三途河面上的风吹得翻出层层波浪。那是渡船的主人。忽然,那人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掀开了帽子,露出一张与秦深有七成像的脸。“啊!”秦静尖叫,松开抓着秦深的手往前奔跑,踩进花丛,两边的彼岸花纷纷弯着花枝避让,秦静一路跑到岸边,被随后赶来的秦深一把拉住,凡人落到三途河水里,就别想着囫囵出来了。“妈,你怎么了?”秦静一把抓住秦深的手,指着越来越远、逐渐看不见的大船,“那人,看到那个人了吗,那是你亲爸爸,我的弟弟秦言!”“什么!”秦深看去,已经看不到渡船的身影,看到那人与自己差不多的长相,秦深心中已经有些明悟。“下次渡船来,他休想跑,当年一声不响、一走了之,现在竟然出现在渡船上,不说清楚,我就跟他姓。”秦静愤愤地说道。与亲爸爸没啥感情的秦深只是惊讶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听到老妈这话,无语地看着mama,“妈,你本来就和他一个姓!”秦静掐了一把儿子,恨铁不成钢啊,“你这死孩子,跟你弟弟一个样,就知道来气我。”秦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