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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翼之间的空气很是清新好闻。太阳晒到身上也是暖融融的,偶尔还能瞧见几只黄蝴蝶在一些叫不出名儿的野花之中飞舞,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在拉起的电线上跳来跳去。卫泽绪没花多久的时间就到了他舅妈的家,一栋两层楼的小楼房,院子做的很是宽敞,门口还铺了些水泥,弄得很是干净整齐。“舅妈,舅舅,我回来了。”门没有关,卫泽绪径自跨进了院子里面,打了声招呼,他的舅妈段秀芬正在择菜,闻言立马起身,脸上带着笑意,“就等你了,赶紧进屋子里面坐会儿。”她的殷勤很是明显,卫泽绪淡淡的应了一声,进了客厅里面将苹果袋子放到桌子上面,从背包里面拿出了课本,“舅妈,这是你要的书。”段秀芬一下子就把书抢到了手里,笑眯眯的翻着书,眼睛没去看卫泽绪,只是说着,“小绪你可真是帮了大忙了啊,赶紧去坐会儿吧。”她说着就把书和苹果都拎到了隔壁的一间房子里面,卫泽绪认得,那是他的表妹卫筱云的房间,不一会儿就有声音传了出来。“妈,买个课本不就是几十块钱吗,干嘛找他回来啊,还要多添双筷子!”“你这个傻孩子,不要钱的东西为什么不要啊,花钱花钱总要花钱,你这死丫头就知道花老娘的钱,再不给我用点心,我就打死你!”“知道啦知道啦,总说这些话,诶,怎么又是带的苹果,我都吃腻了!”“苹果便宜,待会儿妈给你去买桃子和香梨,赶紧从床上起来,这么大的人了,还赖床!”……卫泽绪面无表情的盯着电视,手放到口袋里面,握住那支白色的手机,冰冰凉凉的温度,他只觉得一颗心好像也被抚慰了下来一样。没有父母的孩子,到哪儿都像根草,所幸,他已经习惯了,也就不会去介意这件事情了。没过多久卫泽绪就去见了他的外婆一面,外婆虽然说年级已经大了,但是精神还很好,抱着一只三色杂猫在门口晒太阳,看着卫泽绪来了,咧着嘴笑的开心。“小绪回来了,外婆等你好久啦,来来来,吃糖。”外婆进屋子拿了一包糖出来,包装上印着喜字,看来是去哪家吃酒席的时候得来的,一直没舍得吃,就等着卫泽绪过来。卫泽绪伸手接了过来,唇角挂着一抹暖暖的笑容,眯了眯眼睛,“谢谢外婆。”两个人拉着家常,外婆问一句卫泽绪答一句。等到快吃饭的时候,舅妈段秀芬就过来喊人了,桌子上摆了几个菜,炒青菜和西红柿炒鸡蛋,麻婆豆腐,就只有一道rou菜,红烧rou。卫泽绪到的时候卫筱云已经拿着筷子坐在那儿吃饭了,挑嘴的夹着鸡蛋,段秀芬习以为常,拉着两个人就坐。“吃饭吧,今儿你舅舅不在家,我就少做了几道菜,这些也够咱们吃的了。”“舅舅去哪里了?”卫泽绪随口一问。“就云云他们学校有个学生放学的时候不小心掉水里淹死了,今儿头七出殡,他家里人今天请客摆宴,斗号的,就让你舅舅去了。”“啪嗒”一声,卫筱云把筷子给扔到了桌子上面,“妈,我说吃饭呢,能不能别提这么晦气的事情!”她的脸色很不好,透着一种别样的苍白,皱着眉头看着段秀芬还有卫泽绪。“你这孩子,不就是提一提吗,真是……”卫泽绪没心情去听她们母女俩吵架,捏着筷子机械的往嘴里面扒着饭,神色有些木然。老实说,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方。下午卫泽绪就呆在他原本的屋子里面刷着手机,无聊的翻了翻相册,舅妈去田里干活去了,等到下午的五六点才回来。此时已经临近黄昏了,天边燃烧着大片大片的火烧云,橙色与橘黄色的云彩漂浮在天边,太阳也只剩下了一丁点余晖。“小绪啊,你能去咱们菜地里给我拔点青菜回来吗,云云说今晚想吃面,下点青菜香一点。”“好。”卫泽绪现在还在他舅妈家,也不想难为舅妈亦或者是惹他外婆不高兴,顺从的拎着篮子往菜地的方向走过去,能省点事儿就省点事儿。踩着窄窄的田埂,舅妈家的菜地就在一片湖的旁边,没过多久卫泽绪差不多就到了。湖里飘着绿色的浮萍,荇草丛生,水草深深的纠缠在一起,水带着一种深深的绣味,绿汪汪的,风一吹就露出泛起一阵涟漪。脚下什么东西隐隐的咯着脚,卫泽绪抬脚,脸色立刻就难看起来了。他的脚下是一堆黑灰,那东西卫泽绪曾经见到过,是人家烧剩下的纸钱。这不吉利,卫泽绪揉了把脸,看着一旁波光粼粼的湖面,心底却是骤然袭上了一股恐慌感,他记得,他舅妈刚刚说过,一个学生淹死在了这湖里。难不成就是这里,这纸钱,也是烧给那个淹死的学生的吗?他匆匆的摘了菜,就离开了这片湖。他却是丝毫没有注意到,湖里的水突然旋转出了一个小小的漩涡,一缕湿哒哒的印子洇湿了地面,形成一块小水洼,不远不近的跟在了卫泽绪的身后。第二十章:想你老攻我了没有?弯月如钩,初春的寒风还是格外的冷冽。微风摇的窗外的树影飒飒作响,在惨白的墙壁上面留下一道道扭曲的影子,张牙舞爪的,仿若阵阵鬼影,看着就有几分渗人。卫泽绪洗了澡,穿着自己带过来的T恤衫躺在了床上,破旧的木板床发出嘎吱的一声轻响,在格外静谧的夜晚显得很是刺耳。床上铺了层棉被,卫泽绪给蹬到了一旁,光着两条修长白皙的腿趴在床上面,白色的内裤也露了出来,宽大的亮黄色T恤堪堪只盖到了他的腰身上面一点点。他睡不着,手指摩挲着手机外壳,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却是不自觉的去想那只鬼到底在干什么,如果没有找到自己,会怎么办?大抵会,大发雷霆吧,想到这里,卫泽绪一抖,却又是低低的笑了出来。夜渐渐地深了,窗外有不知名的鸟雀叫着,嘶哑难听,卫泽绪睡的迷迷糊糊的,却是闻到了一股很腥的水锈味,淡淡的萦绕在鼻尖,挥散不去。身体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似的,丝毫不能动弹,卫泽绪勉强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看着四周的情况。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一半,一个湿漉漉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