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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是他,宁愿老老实实给人画二十块一张的驱蚊符……讲座上,太和观道乐团的成员不但演示了道家经典等,还表演了几首他们闲时排练的流行曲目,看得谢灵涯一阵羡慕。妈蛋,以后他要组建一个抱阳观道乐团,休息时就给他奏!……有来讲座的道协其他成员,估计是听听音乐或者带队来的,看谢灵涯眼生,就来搭讪问他是哪儿的。毛正清一介绍是抱阳观的,那道士立刻好奇地道:“就是那个没有蚊子的抱阳观?”毛正清糊涂了,“什么没有蚊子?”“就他们抱阳观啊,市区里那个对吧?”道士说道,“昨天有个信众来城隍庙的时候,说起最近抱阳观在卖一种驱蚊符,就是那符让他们整个道观一只蚊子也没有,现在好多人去找蚊子。”毛正清这才恍然,“原来小谢居士对杂符也有研究。”“那提起我们还有别的符没?”谢灵涯比较关心这个,别真的大家一提起抱阳观就只有驱蚊。“呃,没注意。那个,真有驱蚊符啊?”道士好奇地道。虽然道家杂符很多,但这个驱蚊符是王自然研究的,而且一度成为王自然他们道观的招牌,并未外传。这不奇怪,符箓派的很多道派,多少有自己的独门绝学。像这些杂符,抛开传承问题,人的精力有限,很多人会选择去练习其他灵符。而且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把杂符都练到极致,药到病除,符到蚊无。符箓效果无疑与每个人的天赋、能力都有关,并非人人都是天才,有这个天赋的不一定做道士,出家了的可能只有信仰。谢灵涯大方地道:“真的啊,欢迎你也来找蚊子。”这两人的讨论引起了其他道长的注意,抱阳观的驱蚊符正在传播中,他们中许多人还不知道,但也不妨碍这会儿听了提起兴趣。“羡慕,你们还有这么实用的杂符。”“真一只蚊子都没有吗?”“效果范围是多少平方米?”一时间听众席的话题都歪了,谢灵涯摸了下身上,“可惜了我没带,不然贴在这儿给你们看看效果……哎,对了,毛道长,这里应该就有符纸朱砂吧?我可以现场画一张,让大家看看。”别说谢灵涯确实没随身带着驱蚊符了,他就是带了,也要说没带。多好的机会啊,这么多同道在场,当然要趁此机会多加交流、结识,顺便告诉大家,我们抱阳观有本事的,欢迎跳槽。道长们的确很好奇,驱蚊符看样子是抱阳观的绝学了。毛正清本就领谢灵涯的情,又想和他的打好关系,乐见他和大家愉快交流,于是说讲座完了后,可以去演示一下,又道:“呵呵,小谢居士画符速度可是很快的,你们可以见识一下。”讲座结束后,谢灵涯已经和几个道士都交换微信了,然后大家一起往楼下走。毛正清把大家带到一个静室,这里相邻的好几个房间,都是给观里道士静修、画符等用处的。里头有法案、香烛、符纸、朱砂等物,还有供人休息的木沙发,其他道士便主动在一旁看。谢灵涯走到法案前,拿了一张符纸,又把笔蘸上朱砂,走到沙发这边来。大家一时没反应过来,单单看着他。静室的门都没关,能听到外间的声音,这都没座位了,谢灵涯一下坐在沙发上,俯身在茶几上就开始画符。他觉得站着不是很舒服。众人:“??”等等,趴着?城隍庙的道士茫然地小声道:“我不是符箓派,不过,这是什么新仪式吗?”大家看着毛正清,毛正清也有点无语,他只知道谢灵涯画符快,但不知道还能趴着画啊!这不是跟小学生写作业一样吗?你让那些画符前还要沐浴焚香的道长情何以堪!谢灵涯这些天画了多少驱蚊符啊,熟得不能再熟了,都不用酝酿,一笔连贯毫不停顿地画完,连带他刚才去拿朱砂的动作,加起来可能也才一分钟。他根本没觉得自己姿势和流程哪里不对,张道霆没说过他,施长悬当初看他画符也就多盯他几眼,也没说什么。“普遍来说,只能保证大概八九十平米的范围没有蚊子,越往边缘效果越弱。”至于持续时间他自己也还不知道,就没说了。谢灵涯一边解释,一边把这驱蚊符往墙上一贴。看大家的眼神还以为是在惊讶他符箓的效果,心中得意,可以,显摆成功!……突然感觉自己没学过符箓了。道士们心想,这个,没有规范说画符一定要什么姿势,但是在大家的概念中,这么随便……失败率难道不应该很高吗?可事实上却是随着谢灵涯把符一贴,耳畔原本能听到的隐约嗡嗡声都消失了。太和观可是地处郊区,绿化面积很高,蚊虫也比市内更多更毒的。更别提谢灵涯画符那个轻松劲儿,城隍庙那个道士看完总算明白他们哪来那么多符卖了。众人心中都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下抱阳观真是要转运了!……谢灵涯吃饭时才终于见到施长悬,他想起丁爱马那个问题,问道:“施道长,你知道鬼被超度时是什么感觉吗?是不是大部分鬼都希望被超度?”施长悬:“……不知道。”看看,连施道长也被问住了!谢灵涯感慨,果然不是他没好好学习的原因,实在是题目角度太刁钻了。谢灵涯看施长悬还盯着自己,便解释道:“我想超度一个鬼,但是那鬼胆子特小,问我来着,我都答不出。唉,既然你也没研究过,我再去调查一下吧。”施长悬:“……”请教完后,谢灵涯闲聊一般问他:“我听毛道长说,你可能会留在杻阳修行?要挂单在太和观吗?”施长悬看着谢灵涯道:“他弄错了。我是准备在鹊东学院读研,太和观太远了,上课不方便。”谢灵涯:“读研??我还以为你是全职道士!”火居道士是有可能干点别的事养活自己啦,他们毕竟不像全职道士,但是谢灵涯以为施长悬世家出身,应该不愁这些,而且见他第一次就是在法会,所以一时没想到。谢灵涯半晌才回神:“……哎呀,所以你来做法事属于暑期打工?”施长悬:“………………”施长悬微微启唇,但到底没说出话来,恐怕他自己都迷茫了。谢灵涯从口袋里把自己的学生证掏出来,“对了,其实我就是鹊东学院毕业的啊,本来今年要是考上研究生和你就一起了!太遗憾了!”施长悬终于说话了,他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疑惑:“你毕业了不交学生证?”谢灵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