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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越小时候挺爱说话的,刚懂事还没上学的时候,一天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的说些废话。会缠着她,问这个是什么啊,那个是什么啊,为什么会这样啊。而且也非常淘气,比赵月珍家的管富差不了多少,就因为这没少挨打,那个时候秃小子也皮实,夏老三的皮带都抽断节,但是第二天仍然活蹦乱跳的。但是现在不行了,自己拿着笤帚疙瘩都没敢使劲打,这还让夏越在床上趴一天呢,紧接着就生病了。况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夏越就变得特别懂事。说话永远跟个大人似得,一双大眼睛里也不再露出天真稚嫩的神色,也不会颤着她问这个问那个。无论什么事情,他都做的非常好。即便是如今,夏越跟孟怀远闹出这种事情。夏mama一惊无数次想过,夏越会跟她闹腾,会跟她作,甚至直接跟孟怀远跑了,再也不回来了。这年头,有多少儿女因为处对象的事情,跟父母闹翻的,甚至还有对父母六亲不认以死相逼的。可是夏越都没有,他就老老实实的待在父母身边。你不让他出门,他真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开始夏mama一直逼着他跟孟怀远断了,几乎什么狠话都说过,可是夏越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默默的听着,低着头,一动不动,看的她这个当妈的都心惊。一次两次,一天两天,你能认为,这破孩子是在用沉默跟你抗争,所以夏mama很生气,就这么跟他干挺着,心里发狠的想着,看你个小崽子能横到什么时候,不说话就不说话,早晚有你忍不住那天。于是,夏mama也开始不搭理他,跟他冷战,明白的告诉他,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过来跟她说话。然后夏越就开始百般的讨好她,天天腻在她身边跟她撒娇,但是他表现的很不正常,因为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夏越很累,每天装开心装快乐,装的很累。只要让他一个人待着的时候,这孩子的脸上就什么表情都没有,沉寂的像一颗冬天的树,萧条破败。她的孩子才二十几岁,正是人生中最光辉灿烂的时候,可是如今露出如同迟暮老人一般的表情。夏mama开始受不了,想带着夏越去看病,但是,虽然这件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但是夏mama仍然不想亲自公之于众,所以悄悄地托了相熟的医生。那是市医院的高层领导,最近多多少少也听说了老夏家的事情,于是当夏mama跟他提了一句的时候,立马就明白了。不过很明确的告诉他,这种情况,医院是治不了的,实在不行就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这年头的心理医生不是很普通,稀奇的很。夏mama不相信小城市里的医生,亲自带着夏越去邻省看心理医生,夏老三也跟着去了。这位心理医生,是留洋回来的教授,名气大的很,那都是按分钟计费的,听说预约的名单里很多都是什么香港明星。夏mama不怕花钱,托人找关系硬是插队过来了,上来人还没等见到了,先包个大红包送过去。夏越一直很反对,但是他现在说话在家里非常没地位,虽然很无奈,但是也就由着夏mama折腾去了。教授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虽然其貌不扬,但是气质儒雅,说话还很幽默。听夏mama说完了以后,当时就笑了。“这位大姐,这可没办法治,有些人的性向是天生了,虽然如今人们不大能接受,但是这可不是病,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都跟男的搞一起了还不叫病!!!”夏mama的情绪有些激动,这个女人,她有聪明的头脑,而且很睿智,心里装得下城府,可是再怎么样,她也是个女人,在她的世界里孩子和丈夫永远都是在第一位的,尤其是她的孩子,所以在家里,她总不似在外面那样一说一笑沉稳的很,她总是像个小女人一样。她在外面,被极品亲戚纠缠,被同行陷害,她都没有着急过,可是如今她急了,简直就是草木皆兵,沾火就着。教授看着这位母亲,又看了看他身边隽秀斯文的男孩子,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换句话跟你说,如今的社会,大多数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同性相恋,占很少一部分,所以你觉着他们是异类,但是如果反过来,如果社会上大多数都是同姓在一起,那么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也会成为异类,这是人们的看法问题,诚然社会发展人类繁衍必须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可是这无法阻挡,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最后他又说了句:“听你刚才的话,你儿子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到大的男人在一起了,大姐,我奉劝你一句,这个圈子很乱,乱到你无法想象,而你的儿子,他天生注定就是个同性恋,他无法喜欢上女人,那么如果这样的他,能找到一个,你知根知底,且放心的同性恋人,才是最圆满的结局,不然你早晚有一天,会将他推入泥潭。”……夏mama跟夏越从办公室里出来,夏老三急切的迎了上来,问道:“怎么样了?”夏mama抬头看着憨头憨脑的丈夫,顿时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夏越从来没见过自己mama这样,因为上一次夏mama这样大哭的时候,他还在手术室里呢。“都是一样的养儿子,养儿子,你说说你,你怎么就跟别人不一样呢,啊!!!!这到底是因为啥啊!!!!!我命怎么这么苦,啊,夏越啊,你要让你妈活不下去了!!!!我嫁给你爸这个大傻子,我cao了半辈子的心,好不容易你长大了,啊,你好不容易长大了,你又闹成这样,夏越啊,你给妈一个活路吧!!!啊!!!妈求你了!!!”夏越心里一阵苦涩,半跪在地上,手轻轻的扶在夏mama的肩膀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孟怀远站在搂上,看着夏越一家三口走出了医院,刚才他躲在暗处,夏mama的哭声一直在他心里萦绕,还有夏越欲言又止的哀伤表情,都让他觉着无路可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看着屋里的教授,说道:“这次多谢您了。”“没什么好谢的,就算你不来找我,作为一名心理医生,职业道德也不准许我用偏激的手段,去治疗一个同性恋,况且,这也不是病,根本治不了。”“那也得感谢您拨空。”孟怀远语气彬彬有礼的说道:“诊金回头我会让人汇进您的账户的。”教授歪头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