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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和夏老三坐在前面,孟怀远抱着夏越和夏mama坐在后面。车里的灯光很昏暗,夏mama就坐在一旁看着孟怀远小心翼翼的搂着夏越,尽量的调整姿势,让夏越更舒服一些,而且眼中的焦急和心疼,装是装不出来的。这让她想起当年夏越被夏老六暗算,进ICU的时候,当时怎么就没发现。可是即便是当时发现了,估计也跟现在的结果差不多,因为听李清然说,孟怀远跟夏越,差不多初中的时候就这样了。一想到这里,夏mama的心里就堵得慌,看向孟怀远的眼神,越发的难受。到医院以后,夏mama和夏老三在这儿一个人都不认识,全凭着孟怀远张罗,一直到夏越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的被喂了药,又被扒了裤子打退烧针,然后再输液,折腾到后半夜去才算忙完。因为怕夏越睡着不舒服,所以病房里只点了一盏昏暗的小灯,孟怀远去卫生间拧了个湿毛巾,想给夏越擦擦脸。但是却被夏mama接了过去,低头说道:“我们照顾他就行了,你走吧。”孟怀远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半响之后,点点走:“好,有什么事儿,再给我打电话。”说完,低头看了看床上安静睡着的夏越,手指依恋不舍的在脸颊上摩挲了一下。孟怀远走了以后,夏mama整个人都瘫坐在椅子上了,连对面的夏老三都叹气:“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还没等夏mama说些什么呢,卢强从门外敲门进来,手里拎着一堆儿东西,有吃的,有洗漱用品,还有给夏越的换洗衣服,夏mama接过来一看,尺码大小都是按照夏越的来,就是她这个亲妈,也未必全然知道,夏越如今穿多大的衣服多大的鞋裤腰是几尺的。老两口相对无言,纷纷叹气。第二百二十二章疲惫夏越是当天凌晨醒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见夏mama坐在病床边上,眼睛熬得通红。他手背上还挂着吊瓶,略微皱眉的晃了晃脑袋。印象中他好像看见孟怀远了。虽然不太真切,但是那种气息和拥抱太过熟悉,又太过想念,即便他昏昏沉沉也依然记得清楚。“醒了?喝不喝水?”因为此时夏老三已经斜待在病床上睡着了,所以夏mama的声音很轻,深怕吵醒他。夏越摇摇头,哑着声音问道:“现在几点了,你也睡一会儿吧。”“……”夏mama没有说话,而是定定的看着他,半天才说道:“今天孟怀远来了。”夏越一愣,点点脑袋:“有点印象……”此后便没了言语,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夏mama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再睡一会儿吧。”夏越点点头,重新躺了回去,脸色苍白脆弱,黑玉般的头发凌乱的散在额头上,单薄的肩膀缩在被子里,看上去越发的孱弱可怜。……这一个暑假,是夏越和孟怀远过的最揪心的一个暑假了。夏越是整天被夏mama圈在家里带在身边,孟怀远是一天生意忙的要死,一边心里惦记夏越,一时一刻也不得安稳。日子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了开学的日子。而夏mama却不想让夏越去上学了。因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那在省城,两人就住在一起的。租的那个房子夏mama也去了,从前没多想,寻思两个大小伙子住一起能怎么样,如今再一想,那都赶上俩人开火过日子了。要是再把夏越放走,那俩人还得再给一起。夏越急得不行,有些无奈的说道:“不管怎么样,也不能不让我上学啊。”“大不了休学一年,反正你身体也不好,给我身边,正好养一养。”“这是大学,能说休学就休学么。”“怎么不能,我让人去趟你们学校,那不是多掏点钱呗。”夏mama坐在沙发里,语气决然的说道。“那能是那回事儿么!!”夏越坐在她身边,说道:“我跟你保证,我回到省城以后就住在宿舍里,我不跟他见面还不行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你们一直在偷偷的联系,他没事儿就跑到楼下来看看,都当我瞎了呢,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夏mama转头看他,虽然心中长叹,但是面上仍然坚决:“我还是那句话,不行就是不行,你啥时候回心转意了,我啥时候再放你出去。”夏越蔫了,低头咳嗽了两声,不再说话了。这段日子,夏越的身体一直都很差,大病是没有,但是小病就没断过,夏mama带着他去罗文清那儿去看了。如今夏mama心里眼里只有她儿子一个人,她其实检讨自己了,觉着这些年,可能是夏越太过省事的缘故,也没让他cao什么心,就由着他跟孟怀远自己成长,或许,在夏越小的时候,需要人照顾关爱的时候,身边更多的是孟怀远。才导致,夏越对孟怀远那么依恋。反正如今夏越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所以她就觉着,这孩子还是有救的。罗文清早就知道夏越和孟怀远的事儿,面对夏mama哭诉,他显然比旁人多了份宽容。“为啥身体不好啊,还不是心里不好受,他们这种事儿,在外面受的白眼已经太多了,你们当父母的不理解就算了,还在这儿折腾他,他身体能好么。”“那也不能就这么由着他啊。”“这是你能左右的事儿么,这就是缘分,该着两人有这么一段缘分,别人怎么掺和都没有用,到时候给孩子闹的心里怪沉重的,夏越本来身体就不好,哪天再想不开有个好歹,你哭不哭!!!”夏越很感激罗文清,因为能在这个时候替他说话的人太少了。……京城。孟怀远从酒会里出来,不耐烦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准备开夜车往回赶。陈泽有些不放心的跟了出来,说道:“暂时就先别回去了,夏越那儿又不能出事,忙了这么多天,你歇两天再回去吧。”孟怀远身上还穿着西装,刚从民航的谈判桌上下来,又转战酒会,连着几天的车轮谈判,从上海到香港,再到海上的轮船,几天下来,虽然已经有了成果,但是他们这种刚刚起步的企业,跟人家财大气粗的集团比,简直就是举步维艰。公司现在规模已经不小了,但是这种事情,能卖命的只有陈泽和他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