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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李矜然本想解释一番,但架不住喉咙实在难受,还未开口,便止不住地咳嗽。她自己心中知晓她得的又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冻太久发烧罢了,哪里需要特地进宫请御医。李盛被她阻止下来,又见她咳得厉害,很有眼力见地赶忙倒了水过来。李光霁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身,都不敢使多点力气,仿佛她就是个易碎的瓷人儿一般,随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希望她能好受些。他从李盛手中将水杯接过,递到李矜然跟前。李矜然看着递到嘴边的水杯,默默接了过来,低声道:“我自己来就好。”随后便迫不及待地将杯中水一饮而尽。温热的水甫一滑进喉咙里,李矜然便觉渴得快要冒烟的嗓子终于得到了缓解,不再那般难受。李光霁看着仍搭在空中的手,有一瞬间的愣怔,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房间内灯火通明,寂静无比,只有轻微的喝水声在空中响起。待到李矜然整整喝了三杯水后,她才停了下来,手中的杯子也被李盛拿去放好。李盛知晓二人有事要说,便悄无声息地出去了,只留下二人沉默地应对着。李矜然一直低垂着视线,呆呆盯着眼前淡粉色的被褥,不知在想些什么。李光霁则面色微正,直勾勾地盯着她,二人皆是一言不发。不知过了多久,李光霁才无奈地叹息一声,出声命屋外的丫鬟将熬好的药端进来。挥了挥手,命人退下,屋内再次剩下二人。他端起药碗,舀起一勺黑乎乎的药汁,小心地吹着,生怕烫到她。李矜然看着递到眼前的勺子,刚想出声说阻止,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便接收到了李光霁颇具威严的眼神,只好讪讪地将手放下,认命般让他喂药。一碗药喝完,李矜然只觉得嘴里哭得发麻,幸好有蜜饯压着,不然她说不定刚喝完又直接吐出去。李光霁看着李矜然因为苦涩的药味而皱得紧紧的眉头,神色满是无奈和不爽,心中颇觉好笑。他轻咳了一声,调侃道:“怎么,药很苦?”李矜然白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吗?药怎么会不苦!李光霁没有理会她,接着说道:“怎么,还同我置气吗?”“我没有。”李矜然低声反驳。“还说没有,难道不是你怪爹爹罚得太重了?方才连爹爹都不想理。”李矜然:……她是真的没有同他置气,只是她穿越到这里不过几天的光景,面对李光霁总还是有些不太自在罢了,同样的,也不知晓该说些什么。但若是说她对这个处罚没有丝毫怨言,那肯定是假的,毕竟跪了整整一天一夜!李光霁见她不答,也不在意,继续道:“要不是你做错事在先?爹爹怎么会罚你?”李矜然被他这句话给噎了一下,心知归根究底事情起因终究是因为她,便没再回话。李光霁见她神色怏怏,似有些心虚,说话的底气也开始增长,嗓音逐渐变大。“说到这个,我还没说你呢!我都跟你耳提面命多少次了,不要同那莫延今过不去,你偏不听,他到底是哪招你惹你了,亏得你打小便隔三差五地进宫作弄人家!”“你说说看,你同他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以前那些事便算了,可昨晚,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居然敢跑到一个太监的床上!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李光霁说到此事,怒气值更是涨到了极点,气得脸红脖子粗。弘厚的嗓音更是直接将李矜然震得动也不敢动,只能缩着脖子坐在床上承受他的怒气。李矜然现在后悔万分,你说好好的,干嘛同他还嘴,乖乖听他讲不就好了嘛!现在好了,还不知道要被训多久。是以,李矜然如今便只得作鸵鸟状乖乖听着李光霁的训斥,但她的心绪早就不在这上面了。纵使她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但通过这短短几日的相处,她也能感觉得到李光霁身为一个父亲,确确实实对她打心底里疼爱,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称得上溺爱了!如今见他这般生气,大抵是她这次的行为确实过于出格了,虽然用她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其实没什么,但这终究是在古代,可以说得上是有伤风化了,也难怪李光霁要这般罚她。想来也是怕她不长记性,这次犯了下次还犯。也难为他这么cao心!李矜然默默等李光霁说完,想了想,还是好好安慰安慰他老人家吧!毕竟年纪也略有些大了,要是气出个好歹来可就不太妙了。随后朝他挪近了一点,略微僵硬地拽了拽他的袖子,仰头用小心翼翼的眼神看向他,湿漉漉的眼眸中充满愧疚:“对不起,爹,我错了,您别生气!”但她下次还敢。李光霁把怒火吼出来后,心中的怒意便消得差不多了,如今又见李矜然这般小心翼翼地求饶,心中早就软成了一团,再多的火气也没了。虽说如此,但哪回她犯了错不是这样,嘴上说着错,转头又恢复了那个无法无天的性子。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是他从小便捧在手心上养大的女儿,除了原谅她,替她收拾每次闯完祸后留下来的烂摊子,别无他法。他安抚性地拍了拍李矜然的手:“好了,不说这些了,你现在身子尚未好全,还得好好休息才行,免得落下什么病根。”李矜然见他的心情已然平静下来,便不再多说什么,低低“嗯”了一声。她的头仍有些昏沉,药效也开始发作,刚一躺下,没多久便睡了过去。李光霁看她陷入了熟睡,小心翼翼替她掖好被子,默默叹了声气,便轻手轻脚地出去了。而另一边的督公府,莫延今正面色深沉地看着底下跪着的人,周遭压抑的气氛直让人喘不过气来。“启禀督公,属下刚刚得到消息,文国公府的李大小姐果真在祠堂中跪了一天一夜,随后又起了高热,被放出来时,人已经昏了过去。”莫延今闻言,双眉挑起,冷“哼”一声,“国公府的人就没有徇私?”语调有些阴阳怪气,似是不太相信般。那人摇了摇头,坚定答道:“没有。”似是想起什么,继续问道:“那国公爷送来的那些赔礼该如何处置?”莫延今略略思索:“收下吧。”随后便摆了摆手,屏退了那人。屋中的蜡烛不断燃烧,发出“呲呲”声,窗户正支开着,没有关上。一阵风忽然吹过,正对着窗户的几支蜡烛猝然熄灭,整个房间比原本昏暗了几分。而陷在昏暗中的莫延今此时神色莫测,手指有规律地在案上轻轻敲动,“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