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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拳头。小子,你在玩火。“对了,听说宁师兄把自己的剑给你作为聘礼,啧啧啧,真是寒碜,果然是穷人的做法。”其中一名气宗弟子连连摇头,故意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孟师妹,我们可真是同情你啊,找了这么个穷逼道侣。”张口闭口就是穷逼,你们还能不能换个花样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你才是穷逼,你全家都是穷逼!!”怕他们耳背,孟甜故意提高音量,意在用气势压倒他们,完了还不忘补充一句:“你们不光穷还丑!”丑倒不至于,能进入气宗修习,气质相貌自然不会差,只是跟大师兄比起来,大师兄就好比童话故事中的白雪公主,他们就是给公主身边的小矮人。对比太强烈了。孟甜骂完还不解气,灵光乍现,接着补充道:“哦,我知道了,你们是嫉妒我跟大师兄,因为你们还没有道侣,也对,又穷又丑的你们怎么可能找得到道侣?”那两人目瞪口呆,从没想过剑宗居然还有位这么能言善辩的女修,在他们的认知中,剑宗都是一群自认清高的穷逼。这一瞬间,孟甜体会到了毒舌的乐趣,只觉得文思泉涌还能再战一百年。“怎么?不敢说话了?是不是怕了?怕了还不跪下叫爸爸!”论嘴炮,她就没输过,就连大师兄都未能幸免,就这两个气宗弟弟还敢叫板?来,继续啊!爸爸今日就教你花儿为何这样红!孟甜撸起袖子丝毫不怂。那两人如鲠在喉,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光盯着她背后看,眼神愈发恐慌。孟甜越说越带劲,嘴皮子也越来越溜,甚至产生了一种吊打全场的错觉。“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扣下来泡酒!”她故意做出挖人眼珠的举动。孟甜被自己折服了。多么动听的语言,多么优美的嗓音,原来毒舌真的只有一次跟无数次的区别。“你们在做什么?”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让孟甜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知道常在河边走肯定会湿鞋的道理,但没想到这么快就遭报应了。宁荀一袭黑衣,站在她身后,半边身子被树的阴影遮住,神情淡淡,面无表情地扫了眼三人,就跟公司领导照例下场视察一般。“她说我俩丑。”两名气宗弟子抓准时机一顿嘴炮输出。都说剑宗大师兄宁荀为人死板,对手下师弟师妹尤为严格,这丫头今日敢对他气宗弟子出言不逊就该想到会有怎样的后果。孟甜:?我只说了你丑吗?我明明还说了你穷,为何独把这件事拎出来单说?老实说,你是不是在欲盖弥彰?宁荀:“……”他仔细地从头到尾将两名气宗弟子打量一遍,忽地眉头一皱,斟酌再三才开口:“是实话。”孟甜自认为从小受过严格的训练,无论多好笑,她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她笑得极为夸张,不停地抖动双肩,是照着电视剧里的恶毒女配每次作妖得逞后欠揍的嘴脸来的,“听见了吗?就连大师兄都觉得你俩丑!认命吧!!”气宗弟子:???请问你们剑修都是这么欠收拾的吗?宁荀:“……”***剑来峰事实证明,不要挑战一个人的极限,尤其是叫大师兄的生物,否则就会被送来打扫落叶。剑来峰位于气宗与剑宗中间,刚好被分成两半,一半归气宗管,一半归剑宗管,打扫台阶的事情两宗轮着来,这个月刚好轮到剑宗。孟甜拿个扫帚,按照宁荀的指示一口气从最高的阶扫到了中间,实在是累得不行,干脆一屁股坐下休息。是人是鬼都在秀,只有她在扫地。“大师兄真不是人!”孟甜伸头向下看了眼,吓得一身冷汗,扫了半天还是看不到尽头,要是真从头扫一遍岂不是要她半条命,忍不住抱怨道:“居然让我扫这么长的阶梯!”“谁说不是呢。”是个男声,还怪好听的。孟甜:?这阶梯还自带回声?不会是灵异事件吧?不能吧?修真界还兴这个?不会吧不会吧?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牛鬼蛇神。“……谁?”孟甜哆哆嗦嗦地握着扫把站起来,四处张望,可在高处周围都被云雾包围,除了偶尔几只路过的仙鹤再无其他。“太过分了,这么高的台阶,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还是那个声音,无缘无故多了几分埋怨之情。这话说到孟甜心坎里去了。她小声地咕哝道:“我也觉得。”等等?扫台阶?莫不是——孟甜带着疑问飞速地朝着声音地源头飞奔而去。下山的台阶好走许多,拨开层层山雾,终于在走了百八十个台阶见到了与她有着相同经历的剑宗弟子。他跟孟甜无异,也拿着把快秃了的破扫把,正绝望地打扫枯枝落叶。正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有着同样经历的亦是。孟甜不知道他是谁,他也不认识孟甜,只是四目相对,或许是剑修会相互吸引,两人冲着对方点了点头,达成一致。他们找了块地方歇着,话题不自觉地转到了宁荀身上,两人对他的评价出奇的一致。原谅他们词汇贫乏想了半天只有一个“冷血无情”。当孟甜自述起为何会沦落到扫台阶的时候,他无比愤怒,义正言辞道:“大师兄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他怎么能让这么可爱的师妹干这种活呢!”她觉得这位小师兄说得太对了。自己这么一位貌美如花的师妹,嫁给他做道侣还不够,居然还被派来扫台阶,这是正常人能干出的事吗?“快看,是那群穷剑修在扫地呢。”有两名气宗女修捂着嘴从他们身旁经过。“别太靠近,当心被传染上贫穷的气息。”孟甜:?贫穷的气息?请问什么是贫穷的气息?你们气宗就那么了不起吗?既然那么不得了干嘛还要合为云青,不如独立出去算了。好在孟甜最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