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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雨对他脸上的愤恨视而不见,笑道:“那还真是巧了。周放恨我可恨透了,现在为了能回你身边连我都能救,叶宁远,我该不该羡慕你被这么多人爱?”“小雨,别再说这话让我难受了成么?”叶宁远放低了声调,说话的同时,已经挪到病床旁,坐下,抬手放在秦时雨的手臂上上上下下地抚着,“跟着容晋有什么好?他现在能利用你救他大哥,以后也能为了别的事卖了你。”秦时雨懒懒地看他一眼,又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睑,平平静静道:“那是我和容晋之间的事,与你何干?”叶宁远唇边的柔和收了起来,脸色阴沉地说,“怎么我做错事直接给判了死刑,他卖了你你到这么平静,你就这么爱他?比得上我们?”秦时雨觉得好笑,还真的哈哈笑了一声,道:“你说得也没错,你已经出局了。至于我和容晋之间不管你插足插手插嘴插什么你都是第三者,管不着。还有,别老拿过去说事行不行?你是逼着我想你那些龌龊事?”“够了!”叶宁远突然直起身子来,看起来有些怒,“你真懂得拿软刀子往我心口上戳啊你。你逼得我不得不放弃你,是,我放了,但这回你都弄成这样了你要还回他身边,老子不答应!”说着,他倏然俯身,伸手掐住秦时雨的脖子,面目凶恶咬牙切齿地喝,“你他妈到底知不知道我多想你啊,啊?让你跟了别人你知道我多想干脆掐死你吗?啊?你想回去继续被卖,我不同意,听到没有,我不同意,你要回去还不如让你死在我手里!”秦时雨这时已经头痛得觉得不用他动手就快死了,大脑在他的头骨里扑腾着疯狂地跳着乐着,挑衅他的抗痛能力。“叶宁远。”第一回合抗痛能力勉强获胜,秦时雨抬手握住叶宁远的手腕,“我告诉你什么是硬刀子软刀子,你做的事儿,那才真是软刀子一下一下地捅进这里的!”他握着叶宁远的手腕拉离自己的脖子,把他的手掌按在自己胸口,接着又道,“你也尝尝我尝过的滋味吧,保准让你一辈子忘不了心脏被人捏手心一下子捏爆的感觉。”叶宁远看着他的一脸无情,一个巴掌就要往他脸上扇,中途却拐了个弯,握成拳,狠狠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拳头和胸骨咯咯直响,“你他妈折腾我的心够狠够劲,现在被人弄这样,就成孬种了,你反抗啊,你还手啊,你拿出揍我的劲揍回去啊,孬种!”guntang的液体滴在秦时雨的脸颊上,秦时雨伸手抹了抹,手指上都是透明的水渍。他抬起眼,看着叶宁远英俊的脸吼得通红,双眼狠狠瞪着,不知道是因为愤怒他的孬还是因为拼命想把透明的液体给逼回眼眶里去。“叶宁远,你从来不曾真正地想要了解我。”秦时雨叹息,换了个姿势半坐起来,“你从来不问也从来不查,那我就告诉你,我父亲是老司令,他退休是退休了可影响力还在,他的部下随便找个出来严打,都能打压得你元气大伤,十年八年的翻不了身。”“我和你在一起,为什么不敢回家?你懂吗?我就怕被家里人知道我选择的男人是干什么的,我怕我父亲一怒之下把你当匪剿了,你厉害,你也比不上他们。”叶宁远的指头狠狠地掐进自己的rou里。秦时雨的声音平静地没有任何涟漪,“容天豪再横又如何,我要一个电话回去哭诉委屈,你以为他还能横多久,可我不会这么做,因为现在我还有容晋,就算他不怕我也怕,浑水是我自己愿意淌的,我不怪任何人。”叶宁远死死地咬着牙齿,再也不想听他说为别的男人着想,暴躁地大叫,“那你就没仇没恨的?妈的,为了个男人你就甘愿自己被人弄成这样!”秦时雨却是看了他一眼,又道:“小时候院子里我爸官最大,可我受了欺负从不回家哭让我爸给出头,你知道为什么?有什么比自己亲手再把欺负我的人弄哭更让人兴奋的,所以后来全成了我欺负他们,要让我爸出头我一辈子要受欺负!谁说我不记仇了,我记得很,不亲手欺负回去我就忘不了仇。”叶宁远红着眼睛,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痛苦,“你他妈的别说这些,为了个容晋,你还真舍得委屈自己。”“当初我不曾为你过?嗬,别现在才开始痛心疾首。”秦时雨不以为然地笑,当做听不到身后人悲痛的咬牙切齿。委屈,当然是委屈的。但当时他又能怎么做,容天豪是挑着容晋不在的时候绑他来的,面对着荷枪实弹他打不过也跑不了,反抗还手?他面对的是不管杀谁眼都不会眨一下的容天豪,不是和男朋友打架,不是在外头和小混混斗殴。傲气得有,但也得清楚什么时候才该爆发,宁死不屈?在那时根本就是空话。当身体被一双手臂抱起来的时候,秦时雨第一个反应是叶宁远是什么时候走的,因为此刻抱着他的人不是叶宁远。“哟,你现在的表情真恐怖。”秦时雨把隐隐作痛的头靠在容晋肩膀上,开口调侃他。容晋动怒的时候原来这么骇人,硬朗的脸显得极为可怕,像一只蓄满力量的雄狮,随时可以张开血盆大口把敌人撕咬成血rou模糊的碎片。“时雨,我回来了。”容晋低下头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秦时雨笑着躲开,“呵,你看你气得嘴唇比冰还冷,人都说怒火攻心,你怎么冷透了?”容晋抿唇不语,拧眉深望着他,眼神又恐怖又心疼,复杂得很。秦时雨是明白他真的气坏了,一张脸大约是试着朝他摆出稍微温和点的表情,可惜他努力了半天还是冷硬得不行。他瞟了一眼病房外,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晃了一下,那人一只手臂还吊在胸前,下一秒,已经晃了进来。“容少,秦先生……”“闭嘴。”容晋皱眉打断他。秦时雨看着聂裴低得都快掉到胸前的头,扯了扯唇角。“你让他说,”他掀起眼皮子看了一眼容晋,“我猜这件事和你没关系。”聂裴倏地抬起头,想再次开口,却还是被容晋冷冽的视线警告住闭上了嘴。“咦?你为什么不让他说,我到有兴趣听听。”秦时雨觉得奇怪,不过转念一想又有些明白,就像当人面说好话,搞不好背地里说的坏话才是心里的真心话。容晋是怕聂裴在这里当着他们的面把一切解释得完完美美反而引起他误会,以为是他们合演的一场戏吧。“没什么好听的。”容晋的嘴唇渐渐转暖,贴在秦时雨脑门上的时候却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