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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不太习惯这种潮湿,感觉全身黏糊糊脏兮兮,像是有很多小虫在皮肤上爬来爬去的,到处都不清爽。早上起床的时候虽然雨已经停了,天气却始终阴沉沉的,让人提不起劲,懒洋洋地和容晋一起吃完早饭,秦时雨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穿起来,容晋正在看早报,见他的动作侧过头来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问,“要出门?”“嗯,我要去接柳寻,如果他逃得出来的话,”秦时雨无奈地耸耸肩,“他被尉一关了很多天,估计被逼疯了。”容晋把报纸翻过一面,淡定地点头道,“那一定是他又不听话了,该关。”秦时雨看他那模样忍不住抽了一下,哑然失笑,整好了衣领弯腰从后面抱住容晋,和他咬耳朵,“难不成你想学尉一么?我不听话你也要关我?”“不听话是要关的,你先有个心理准备也好。”容晋抬手拍拍他的脸,似笑非笑地说着,视线却始终落在报纸上。秦时雨伸手拧住他的脸,在他头顶亲了一下,呵呵笑道,“容少爷,你放心吧,我要达到柳寻那种程度还有得修炼!”容晋这才掀眼看了他一眼,拉下秦时雨的脸吻了吻他的嘴角,眸光深沉,幽若寒潭,“严尉一忍得了柳寻一次次逃走,但我可不是严尉一啊,乖,所以别拿柳寻做标准。”秦时雨被他唬得一愣,却见他伸手过来拍自己的腰,淡笑道,“走吧,我找两个人开车跟着你,以防万一。”路上,秦时雨皱着眉头想了又想,容晋说了那番话,估计是真那么想,不过他没什么好怕的,逃不逃得掉只看是不是真心想逃了。啧,反正现在不用逃,不用浪费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航班延迟了半小时,秦时雨在机场里等了一会儿。其实他一直很怀疑凭柳寻那点本事能否逃出严尉一固若金汤的囚禁地,直到确确实实地看到熟悉的那张脸随着人流一起出来时才不得不佩服他,还真让他给逃出来了,而且也没缺胳膊少腿的,呃,除了纵欲过度的表现有点明显。“哟,好厉害,怎么逃出来的?”秦时雨打量着脸色菜菜的柳寻,笑着搭住他的肩,不厚道地道,“他到没把你的身份证也一起给缴了?”柳寻斜了他一眼,眼尾一挑,很酷地从一个钢镚都没有的口袋里摸出一张一代身份证在秦时雨眼前一晃道,“他失算了!小小的身份证而已,难得倒我?”秦时雨看他那得意样,不禁又面露苦色,“一想到严尉一那张万年冰山脸,我有强烈的冲动再把你打包邮寄回去……”柳寻伸手就捏住他的脸,左看右看,眼露凶光,“来,让小爷看看,你哪块皮又痒痒了。”“被冰山知道我助纣为虐,一定会被大卸八块,沉尸东海,到时候你也跑不了,大罗神仙都救不了咱们。”“瞧你这点出息,我能那么笨再让他抓回去关那除了一张床p都没有的破房子里?”柳寻轻蔑的神情里夹杂着忿忿,“他当我男宠还是禁脔啊,靠!”秦时雨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暗自腹诽,这纯粹是你自作自受,罪有应得好么,兄弟。秦时雨开车载他离开机场,先找了个地儿一起吃午饭。吃饭的时候,柳寻掀着眼皮子不停地瞟着秦时雨背后的座位,半响才用筷子指指那两人,笑得有些欠抽,“你现在端得派头真不小,吃个饭还带俩保镖,他们是喊你大哥还是大嫂啊?”秦时雨没好气地赏了他两个大白眼,一筷子打下他都快戳到自己脸上的筷子,道,“大你个头,容晋那头现在腥风血雨,这是他强制性决定要保护我的。”“啧啧,你终于搅合进浑水了,你说让你爹知道你得挨多少顿鞭子?”柳寻挑眉看着他,颇有点幸灾乐祸。“鞭子?你太小看我爸了,绝对直接给我吃枪子。”秦时雨对自己的脑袋做了个开枪的手势。“真有觉悟,那你跟了容晋就没后悔过?”秦时雨一愣,随即淡然地掀眸望住柳寻,笑道,“这没得选择啊,那你和严尉一搞不拎清地折腾了那么多年,你后悔过吗?”柳寻神色未变,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挑起一个平淡的尾音,“嗯?”末了,又说道,“要能拎得清就好了,他躺在我旁边,我就整晚整晚地做噩梦,一个脸都看不清的女人死命地缠着我要掐死我,当初想得死去活来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成梦魔了,看见就害怕,这感觉真他妈的搞笑。”秦时雨默默地看着他和以前相比确实憔悴了很多的脸,但仍旧是好看的,他梦里那成魔的女人或许也是生得这么好看吧。他不由地想起一句话:这世上,所谓的幸福大抵一样,而不幸却各有各的不同。忽然,柳寻嘴角那抹寒涩退了下去,噙着笑朝秦时雨伸出手道,“来,咱们来解决下重要的事,把你的银行卡交出来。”秦时雨摸出早准备好的卡,甩给他,恶声恶气道,“我上辈子欠你的,里头五万块,玩够了就给我滚回来,免得到时候我被尉一剁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五万,那怎么够花?”柳寻很不满意地用鼻子哼哼。秦时雨想抽他一顿,五万就算在S市这种大城市里也足够花上好久了好不好?“你除了张身份证什么都没有,反正也出不了国,五万还不够你给我果断卖身去!”柳寻转了转银行卡,收回口袋里,咳嗽了一声,开始叹道:“每个人都因为欲望执迷不悟,自愿困在城市的牢笼,然而我们心中都有一个梦,一个浪迹天涯的梦,只有真正走出去的人,才能理解自由的滋味。所以我要去流浪,流浪,走上朝圣之路,扼杀心中作祟的恶魔,还我一片心灵净土。”秦时雨捂住脸,实在不想让人知道他认识这个人。“你做得诗很好,但是麻烦你大庭广众之下不要丢人成么?”秦时雨咬牙切齿地瞪他。“我决定了,我要去西藏朝圣!”柳寻说风就是雨,才感叹完,就定下了流浪之地,秦时雨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很无语地叹了口气,神经质的人实在惹不起。“真要去?”“去。”如他所说,去扼杀心中作祟的恶魔,回归心灵净土。“去去去,赶紧去,只要别想得太开一回来剃度出家就好。”柳寻的手探过桌子,掐住秦时雨的下巴,看着他煞有其事地说,“我有预感,你会和我一样踏上朝圣之路,兄弟,小爷身边永远留你一个位置。”秦时雨拍掉他的手,忍不住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