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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声音时高时低,秦时雨皱眉听着,不声不响。“你是不是喝醉了?”好一会儿,秦时雨才问,那头的人依旧自言自语着,像是听不见他的声音,不停地说着他们以前的事,夹杂着他做过的那些背叛的事,是喝醉了吧,否则他怎么能把电话打到家里来而不是在他的手机上。还是不得不接受他已经和容晋在一起了这个事实?容晋握起他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手中把玩。秦时雨看了他一眼,见他不动声色地抿唇不语,被子里的腿搭在他的长腿上蹭了蹭,容晋眉梢稍动,反抬起一条腿压住他的腿。秦时雨沉默地听着那头说到没声音了为止,才挂上电话,容晋凑过来在他脸上吻了一下,随口问,“你不想去看看他?”“不用了,他不会让自己出什么事的。”秦时雨摇摇头,又道,“况且,已经过去了,我们之间的事。”他了解叶宁远,不是因为这种事就会想不开自残自杀的人,他想起年少的他们,在校园里嬉笑玩闹,年轻的脸上神采飞扬,然后他们两个人忽然跑远了,往不同地方向跑着,不知道跑了多久,他转身朝反方向的人挥挥手,笑着说再见。秦时雨用手臂撑起身体,扑到容晋身上,弯起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出来,用手指戳着他心脏的位置,“我不信你真能让我去看他,说实话,你刚才这里抽了一下没?”容晋也笑了,笑得很淡定,那眼神分明在说,“怎么可能?”“别狡辩了!”秦时雨笑出声来。“加起来年过半百的两个男人,稳重点!”容晋正气地摆出一张严肃认真的脸,在他脸上拍了两下。秦时雨哈哈笑了起来,伸手在他的头上推了下,“行吧,我们稳重地睡觉了!”说完,从他精壮的身上滚下来,卷起被子躺到床的另一侧,闭上眼真的睡了。卧室里安静了一会儿,秦时雨忽然睁眼,眯眼笑着朝一直看着他睡脸的稳重男人勾了勾手指,那动作说不出地邪气,稳重男人自打巴掌,俯身过来就吻。“你不是说要稳重点么?”秦时雨气喘吁吁地鄙视他,“都不用勾第二下,切。”容晋咬他耳朵,热气一波一波地钻进他的耳蜗里,“这种时候我允许你放浪一点。”被子里的脚毫不犹豫地蹬了他一下。“你真的可以再放浪一点。”容晋恶劣地勾起唇角,把人按在床上又是肆无忌惮地调戏了一番,秦时雨觉得自从他们和好之后容晋就再也不隐藏自己的实力了,以前的势均力敌都是他故意放水,现在一发挥正常水平,他连打架都起不了头,因为对方压得他死死的压根不让他伸手动腿。这是他自己的问题怨不得别人,秦时雨拧眉,暗自琢磨,自己好歹比他年轻好几岁,现在努力锻炼是否还来得及?临睡前,容晋的手臂搭在他的腰上,像是不经意地说起,“往后也没多少年了,我们也别浪费时间再想着外头是不是有更好的,反正彼此看着挺顺眼的,你往后就跟我过了!”秦时雨笑了笑,翻过身看着他,“不行。”容晋挑眉,眸光一凝,嗖嗖嗖放着冷光。“我不说要八抬大轿娶你进门嘛,好歹也是你跟着我过!”秦时雨笑得狡猾狡猾的,“我会好好疼你的。”“我疼你还差不多。”容晋失笑,伸手拧他的脸,被秦时雨一巴掌拍飞了手,“别老捏一个快三十岁的成熟稳重男人的脸!”“那咬一口。”容晋把他的脸拉近了,还真张口去咬。秦时雨痛哼了声,不甘示弱地去咬他。“我说,咱们俩怎么越来越幼稚rou麻了!”“这叫房中情趣!”-伤口在渐渐地恢复中,秦时雨在镜子前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一道三厘米左右的伤疤斜着在左眼下方的位置,正在长着新rou,粉嫩的颜色。刚醒来的男人下床,赤着上身走进浴室,看到总比他晚起的男人正贴在镜子上专心致志地研究自己的脸,他笑着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结实的胸膛紧贴着秦时雨的后背,容晋把脸搁在他的肩膀上,初醒的野兽睁着精亮的双眸凝视着镜子里的面容,一瞬不瞬。秦时雨挑眉从镜子里瞥了后面那人一眼,捕捉到他戏谑的笑意,用胳膊肘往后撞了一下,道,“笑什么笑,男人就该有疤才是真男人!”容晋抿唇很认真地盯着他脸上的伤看了一会儿,一本正经地道,“很帅,粉红色的很配你!”、“欠揍吧你!”秦时雨斜他一眼。容晋扳过他的脸,在那道疤痕上亲了一口,顺毛安抚,“我是说很帅,粉红色也很帅。”秦时雨懒得和他多说,撇撇嘴,在牙刷上挤了牙膏递给他,又给自己挤好,才说,“上回本来说要回家的,遇到突发状况推迟了好多天,这回我真的要订机票走了啊。”“嗯,等下我让聂裴替你订机票。”容晋把牙刷放进嘴里,开始刷了起来,“后天的?”“好。”秦时雨点点头,能早点回去就早点回去,这几天他老觉得心里慌慌的,不过打电话回去都是一切正常,只是莫名地有点担心。两人并肩站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对方,秦时雨是左撇子,和容晋刷牙的方向正好相反着,两个大男人一起左刷刷右刷刷,看起来很喜感,但是……这样好像也挺不错。秦时雨不由地笑了笑,容晋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秦时雨用屁股撞他,反被捏了一把。这真是个rou麻又温馨的早晨!吃早饭的时候容晋忽然想起了件事,掀眼望住秦时雨,“周放你还记得吗?”秦时雨淡定地点头,继续慢条斯理地吃早餐,容晋这话问的,明知道他不可能把这人给彻底忘得一干二净,细嚼慢咽着他才问,“怎么突然想起说他了?”“听说他得了脑癌。”“啊?”秦时雨愣了下,“早期还是晚期?”“动过手术,据说命是救了回来,但是失明了。”“哦。”秦时雨应声,眉头稍稍皱了一下便舒展开来,察觉到容晋仍在看着他,不禁笑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他救没救回来我都不会欢呼雀跃,难道你还不想我忘掉以前的事儿?”容晋淡淡一笑,道,“忘了好。”秦时雨叹了口气,忍不住耻笑他,话里还带着笑音,“容晋,你真是我见过的最会吃醋的男人,别以为你面无表情的我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