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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体内的母蛊一直没有子蛊给它提供养分,所以剑客死的时候它都没到可以控制人的地步,但是勾淮体内的这只已经成了气候,等她察觉的时候,所有的族人都被种下了子蛊。随着母蛊的壮大,族人的死亡时间还会提前,勾淮知道长此下去可能导致灭族,自己莽撞的行为竟然有这么大的后果,她走到神殿中进行忏悔,这就是壁画上描述的她最后一次叩拜。“勾淮有愧于族人,请长老们治罪。”“就算没有妖蛊,毫无自保之力的我族也会灭亡,而且是以最屈辱的方式,你没有错,无需自责。”“唉,天亡吾族……”这是乱世之中弱者身不由己的叹息,但是勾淮却不相信什么天意,因为她自己曾经就用天意欺骗过族人,她决定拯救自己的族人。之后勾淮留了一封信就独自前往了勾淮宫,她强制取出体内的母蛊,然后将其封在了玉盒之内,自己也因此丧命。封闭的地宫之中根本无法找到宿主,随着时间的过去,母蛊不得不选择休眠的方式活命。另一边的鬼方国,长老们看到勾淮留下的信之后,开始暗自将年幼的族人送到了隐秘之处,只留下那些已经活不长久的人来应付外敌,最后构造了灭族的假象。那些战死的族人都是为其他的族人争取了活命的机会,相比不知何时死于蛊虫手中,战死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逃过一难的鬼方族人开始在隐居之地繁衍生息,因为母蛊的沉睡,他们的寿命增长了数十年,虽然不能寿终正寝,但也不会英年早逝了。本以为等战乱停息,他们就可以自由生活,但是渐渐的长老们发现,族人体内的蛊并没有因为宿主死亡而死亡,子蛊会随着母体渡入孩子体中,延续上一代容貌艳丽的特征。不仅如此,若是和体内没有妖蛊的人结合,对方就会死亡,所以他们只能约束族人,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这样一过就是近千年。千年的相安无事,千年的平静生活突然因为季川的闯入打破了……随着时间推移,村子中出现了一种怪病,族人成年之后就会间歇性失忆,随着年岁增加,失忆的次数会越发频繁。族人认为是他们的苟延残踹惹怒了上天,所以被赐下诅咒,并且这个诅咒还在不断蔓延,得怪病的人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他们怕是连自己的族名都不记得了。鬼方族陷入了另一个灭族危机之中,这不是隐居就能解决的办法,而季川的到来,让族长看到了一线生机。重伤的季川借助催眠术控制了洗衣女子,原本他只是想找个地方疗伤,却不想阴差阳错的进入到了鬼方族的村子,生活了数年的季川渐渐发现了村民的不寻常,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族长察觉到了季川的贪念,他没有阻止对方,反而想到了一个解救族人的方法,自己的族人之所以不能离开村子,不就是因为体内的妖蛊吗?千年前圣女虽然将母蛊封在了勾淮宫,却没有能力杀了它。因为母蛊的牵制,他们这些身怀子蛊的族人是没办法踏入勾淮宫的,否则便会成为母蛊的养料,但是外人却不一样,他们完全可以杀了母蛊。于是族长将计就计,运用金蝉脱壳的办法,早在季川行动前就撤离了族人,却伪装成了被屠村的假象,然后借季川的手将勾淮宫的地图传了出去。没错,一切都在鬼方族的算计中,季川到死都没有想明白,他一直将勾淮图的事情保密的很好,怎么突然就江湖皆知了呢?其实就是鬼方族刻意传出的,他们需要寻找最合适的救主。勾淮宫有数不尽数的宝藏不假,但是更多的却是杀机。以季川的能力,根本到不了勾淮宫就会死亡。当初圣女刻意将勾淮宫建的机关重重就是防止外人的闯入,让母蛊寻找到新的宿主。但是她又故意留下了一线生机,让强者有机会杀掉母蛊,解救自己的族人。那些宝藏不过是诱饵。经过百年的选择,鬼方族先将目光定在了夏明然身上,然后派出了少族长勾予,也就是原主去帮助夏明然,原主到了夏明然的身边后开始想方设法接触夏明然手中的勾淮图。然后原主就发现夏明然根本不是他要找的人,因为夏明然那份勾淮图上没有荼蘼花的标志,族老说只有持有标志的人才能解救族人,然后原主就设计让夏明然把他送到了易修身边。若是不出差错,原主就该安心取得易修信任,然后将其引进勾淮宫。但是刚到易修身边不久,原主也被诅咒了,没错,他失忆了……他记得夏明然的事,记得易修的事,独独不记得鬼方族的使命。洛予刚进入这具身体的时候就发现这具身体的记忆不完整,现代人的眼光来看,鬼方族的怪病根本不是什么诅咒,而是一种遗传病。因为长时间的与世隔绝,近亲婚配,导致他们遗传病的发病率越来越高,特别之处在于这种遗传病会让人间歇性失忆罢了。接着,失去记忆的原主爱上了易修,最后死的悄无声息,洛予既然来了就打算完成原主那未完成的心愿,他没有时间帮助易修打败夏明然,打败扶若岛,然后拼凑完整的勾淮图,他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借助柏云歌直接将易修引到了勾淮宫。至于为什么要将夏明然一起引过来……“母蛊比我预想中还要弱一点。”竟然都没有让易修和夏明然受重伤,看来经过千年的消耗确实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让你失望了还真是抱歉。”易修冷笑了一声,任谁知道自己被利用了都不会高兴。“无妨。”洛予摆了摆手,身后的族人立刻将易修一行人包围了起来,易修这边只剩下两名暗卫,加上夏明然的人也不过七人,洛予却有几十个人,而且鬼方族人的武功不低。“洛护法这是要过河拆桥吗?”“教主是我族的恩人,勾予想尽尽地主之谊,何况这勾淮宫的事还是不要泄露的好。”竟然是打算囚禁了,已经多少年没人敢这么对待自己了,易修胸中升起一股戾气。“你以为这些人拦得住我?”易修若是想拼着重伤,确实有可能逃出去,毕竟在场没一个人是他的对手,何况有了夏明然的联手,他们逃跑几率更大,有的事不是靠人数就能拉平的。不过洛予早就考虑到了这种状况,所以他兢兢业业的给易修和夏明然下了好一段时间的药。“本来是拦不住的,现在却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