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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地抚平他的伤痕……崇秋胡思乱想着,又收到对方的短信:“饼干放好了,明天见,我的崇秋。”34约会我的崇秋,我的崇秋,我的崇秋……看到那四个字的一瞬间,崇秋差点就飙泪了。这句话只有他父亲生前唤过他——“我的崇秋,我的秋儿……”自从高二那年父亲去世,就再也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了。晚上睡觉前崇秋又去看那条短信,再也忍不住了捧着手机伤心地哭了,抽泣到半夜,哭疲了才抱着枕头睡去。早上八点,他被压在身下的手机铃声吵醒,是邵湘宇打来的,“你还在家里?”“哎呀!”崇秋一骨碌爬起来,“几点了?”“我在你家门口,给我开门。”崇秋穿着小白褂子和宽松的平角短裤就跑出去了,打开门果然见邵湘宇站在门口,对方还提着一袋香喷喷的早点。“我睡过头了……”崇秋内疚地解释着,让邵湘宇先进来坐,“我去洗漱一下,马上就好。”邵湘宇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神色凝重,另一手探向他的额头,问:“怎么搞的,生病了么?”就一天不见,眼睛也肿了,嗓子也哑了……崇秋看着邵湘宇,对方的表情很紧张,贴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微凉,语气既担心又有一丝责备。他猛然想起那条短信来,恍惚觉得对方被爸爸附身了,眼泪顿时开始扑簌扑簌往下掉。邵湘宇的心一瞬间被揪得发疼,他手忙脚乱地替崇秋擦眼泪,拇指抹过他眼角的泪痕,故作轻松地说:“哎呀,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来跟哥哥说说……”崇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在邵湘宇面前这么没形象地哭了!为什么偏偏是邵湘宇呢!“谁是你弟弟……”他使劲擦擦眼,有点气急败坏地推开眼前这个男人,冲进洗手间洗冷水脸。十分钟后崇秋眼睛红红地换好衣服走出来,正见邵湘宇坐在自家的小方桌前啃鸡蛋饼,一脸饶有兴味地观察他。。“不要看我。”崇秋硬着语气道。“今天第一次见二十八岁的大男人哭,真有意思,我都二十年没哭了。”邵湘宇明显有点幸灾乐祸,他站起来把一个热乎乎粢饭团塞进崇秋手里,又谐谑道,“别跟我说你是因为太想我了,才哭的。”崇秋瞪他,邵湘宇说:“没生病就走吧。”吃了个饭团,喝了袋豆浆,崇秋就恢复了精神。到了公司,他迫不及待地去看角落,那里干干净净的,连饼干屑都没有。崇秋很高兴,决定把喂老鼠的职责执行到底。上午他替邵湘宇去大办公区的打印机复印文件。外面的员工沸腾了……崇秋是邵湘宇的情人这事儿,公司里早就传个遍了。虽然他们心照不宣,但对于崇秋的八卦和好奇是在所难免的。邵湘宇藏他藏得紧,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到公司他就呆在办公室里,极少出来。“穿白T恤诶,袖子上有个小瓢虫图案。好可爱……”“他脖子上怎么没有吻痕啊,邵总不跟他一起睡么?”“噗!你不要这么不纯洁好不好,说不定昨晚没做呢……”崇秋抱着一叠资料,俨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众人的讨论对象。复印机那儿还有个女设计师,看上去三四十岁的年纪了,那人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崇秋有些不好意思,他跟邵湘宇是熟悉了,但遇到别人还是有点怕生的。那人问他:“觉得还适应么?”崇秋迟疑了一下,点点头,他来这里算是走后门的吧,对于建筑,他完全是个外行。“邵总人很好,你跟着他很不错的。”“嗯。”崇秋应声,这个不假,邵湘宇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可自己只是兼职帮忙,等九月份开学他就要回学校上班了。“他对你温柔么”女设计师换了一副口吻,暧昧地问。“啊?”温柔?应该算是的吧。“嗯……”那个同崇秋搭了话的女设计师一回去激动地嚷嚷:“哎呀呀,可爱死了,容易害羞的男人,纯种小白兔啊啊!”崇秋完全不知道,两人简单的几句对话传到公司同事耳里,就变成了“邵湘宇在床上对崇秋很温柔,不舍得留吻痕”…………下午邵湘宇很忙,不断接电话打电话,有时还噼里啪啦说一堆英语。认真工作的男人很有魅力,邵湘宇就是个典型例子。他自信果断,处事雷厉风行,官腔商腔各有一套,谈起事来毫不拖泥带水。他微微蹙眉的样子,他托着下巴沉思的样子,他执笔签字、专注看屏幕敲字的样子……还有他亲自修改设计师的图纸,吩咐教导下属时沉着有力的嗓音……不知不觉,崇秋已经悄悄偷看了他许久。他担心邵湘宇累,去给他泡了杯咖啡,又怕打扰他,于是小心地把杯子放在桌角,再慢慢推过去一些。邵湘宇还是发现了,他抬起头来,由于仍处在工作模式中,眼神很锐利,崇秋吓了一跳,随即听邵湘宇对他笑道:“谢谢。”崇秋的心猛烈地跳着,躲回去练打字。打了一会儿,他犯困了,许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他趴在写字台上小憩,一会儿就睡熟过去,流了一桌子口水……醒来时,他闻到一阵蛋香,睁开眼只见一盒蛋挞贴着自己的鼻尖放在写字台上。一瞬间满满的幸福感扑面而来,崇秋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就去拆蛋挞盒。邵湘宇边看边笑:“一闻到吃的,你就醒了,小狗。”崇秋尴尬地皱着脸,原来自己的糗样全部被他看见了!“快吃吧,刚订了送过来的。”邵湘宇说完又埋头做事。崇秋直起身才发现自己背上盖了一件衬衫,办公室的空调开得有点冷,邵湘宇的衬衫盖在身上让他觉得格外舒服。啃着蛋挞,崇秋侧着脸又去偷看邵湘宇,这一次,对方头都没抬就问:“看我做什么?”崇秋噎住了,一口蛋挞卡在喉咙中,涨红了脸。邵湘宇还是没抬头,打着字笑问:“我好看么?”“咳咳咳……”崇秋呛了,连忙喝水。邵湘宇忍不住大笑,又温和道:“慢点吃,我不跟你抢。”崇秋被堵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闷闷地扭过头去看窗外。六点多了,从二十八楼的落地窗看下去,街道上满是车流人群。人们都下班了赶着回家,今天是周五,他们似乎很开心。“再等我一会儿,为了有个好周末,我得把这些事都做完。”“嗯。”“哎呀,还有人在啊!”过了会儿一个穿着蓝色保洁工服的中年妇女出现在办公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