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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中忽然多了几分恐惧:“朱老师,我们似乎一直在原地打转啊。”朱女士疑惑:“我记得是这个路啊。”“那、那朱老师您自己小心点,我先走了。”男人结结巴巴,掉头欲跑。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咆哮声自眼前而来,下一秒,一个棕红色庞然大物快速地朝着男人冲过来。“啊!”火花电石之间,男人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竟然一把拉过身旁的朱女士,又猛地在腰间一推,将朱女士推向怪物的方向。这竟是要祸水东引!“吼!”怪物猛地吼了一声,张开血盆大口,眼看就要将前方的朱女士吞噬殆尽。而朱女士,早已经忘记了抵抗,跌坐上地上浑身颤抖。“吃她、吃她,吃饱了就好,一定要放过我,放过我……”听着身后男人的话,朱女士心底一片冰凉。然而就在这时,一双手忽的凭空伸了出来,只是一扭一挥之间,那怪物蓦地停滞,接着像是雪水遇到了火焰,几秒之见融化殆尽。“朱老师。”熟悉的声音传入朱女士耳中,她睫毛微颤,睁开了眼。“兰西?”兰西笑眯眯地扶起她,“没事吧?”“没事,你怎么会在这里?”一旁,男老师已经被玄墨绑住,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如一头牲畜一般哼哼直叫。“是它吗?”“嗯,幻魔。”兰西点点头,转过头对朱女士微微一笑,温柔地道:“老师,安全了,放心吧,睡一觉一切都好了。”朱女士勉强地点点头,下一秒,晕眩之感来势汹汹,就在她彻底昏迷的最后一秒,听见眼前自家学生的对话——“你对我都没有这么温柔!”“有病啊你。”———卓氏大厦。卓明晨琢磨着财务报表,秘书先生适时端上一杯咖啡,小声地提醒:“总裁,那道士还在门外坐着呢。”“让他走。”“赶了,他不走。”好吧。卓明晨终于抬起了头,深呼一口气,从保险柜里取出自己的支票本,在最新张签上自己的名字,将空白支票递给秘书,她淡淡道:“告诉他,只要他愿意离开,数字随便填。”第61章玄都接过穿着西装的秘书先生递过来的支票,一边听着对方转告的卓董原话,一边毫不掩饰地打量手中的这张薄纸。“这是什么?”秘书先生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道士的布鞋,还有一旁放着的不起眼的桃木剑,嘴角抽了一下。但很快,基于职业素养和最基本的礼貌,他调整语气,公式化地解释:“道长可以在支票金额处写上您想要的数字,然后去附近的任何一家银行提取需要的款项。”说到这里,秘书先生心中不由泛起了几分荒诞之感,现在的画面,怎么有有种三流小言的即视感?只不过开出支票的不是总裁的母亲而是总裁本人,那个纯洁善良的女主角,换成了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道长罢了。“款项?”玄都脸色一肃,明白了卓明晨的意思,手指微微一动,那张支票就这样凭空地燃烧起来。秘书:“……”这道长的兼职竟然是变魔术吗!“请转告卓小姐,她若不出来,我就在这里等着。”道长语气中满是坚定。秘书先生苦着脸,又空着手回了总裁办公室。道长微舒一口气,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下一秒,面色一苦,暗道:“什么玩意儿?”办公室内。明晨看完文件,抬起头,秘书先生正一脸无奈地看着她。“他不肯走?”秘书点头,颇有些好奇地问:“卓董,那道士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明晨冷哼一声,恨不得立刻时光回溯,回到几天前那个傍晚。若再来一次,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懒好心去救这缠人的道士!就在卓明晨隐去妖气一段,将故事大致讲给秘书听时,玄都也在沙发上正经危坐,梳理着这事的前因后果。地球自明朝起进入末法时代,不光妖怪们日子不好过,连道士和尚也不得不刻意隐匿声息,降低存在感。在这时候,山门弟子的生计便成了不得不考虑的问题。这时候,为了维持山门的运作,青城派逐渐开始自己做起了生意,也借住名气扩招了些有财有势的俗家弟子,如此这般,才勉强没有让道统断绝。只是几十年过去,时代变迁,祖师们没有想到,因为战乱和饥荒没有阻断的传承,竟然随着俗世物质的富裕渐渐无人问津。——昔日热闹非凡的门派,近几年竟然招不到弟子了!因此,在某日玄都出关之后,师傅一脸沉闷地告诉他:门派新一代的弟子,只剩下他了。他的其他师兄弟,均被山下人恭恭敬敬地请了去,当客座讲习了。“听说有个叫朋友圈的地方,他们业余还能写一写稿子。”师傅叹息,“这一辈中,唯有你修炼出了结果,下山吧,青城派明年能不能收到弟子,就靠你了。”作为唯一的活体广告,玄都被赶山下去。他深感使命之重,一路向东,捉妖、驱鬼、讲道,因缘际会来到这繁华的s市。谁知道,还没等他主动寻妖,对方竟然主动撞了过来,当着他的面,吞噬掉了一个年轻女孩。那女孩狰狞的死状闭眼时仍历历在目。他出离的愤怒,想要找出那作祟的妖物为女孩报仇,奈何对方狡猾至极,又手段高明,不见踪迹不说,还在继续嚣张地作案,实在让人忍无可忍。这就是他紧紧拽着一点线索不敢放松的缘故——不但为了为揪出邪祟,同时,也是想要保护对方。只不过,卓明晨却不知道其中缘由,只当道士紧追不放,是想要对玄墨和兰西不利。——毕竟,每个假期都还在电视上播一遍呢。———朱女士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白光,她动了动指头,从沙发上坐起来,胳膊有些发疼。——她、她这是在哪里?四周打量一眼,熟悉的家具,四周的陈设,不就是她的客厅吗?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白日穿的皮鞋摆在玄关,拿回来的试卷好端端地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一切看起来都再平常不过。只是,只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抹起袖子,朱女士朝自己的胳膊看去——没有,什么都没有。她没有受伤,连衣服都是干干净净。嗤笑一声,摇摇头,嘲笑自己压力太大胡思乱想,从桌子上拿起手机,准备解开屏幕上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