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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下人直直瞪着他的黑亮瞳眸,乔漠恍然觉得,他看见的,不是楚漓的替身,而是真正的楚漓......这样的感觉一起,他觉得全身竟都在止不住的微颤,心中似有什么挣扎着轰然涌出,瞬间袭遍了他的千经百脉,震荡不止......第四十八章春梦有痕人无声,情暗涌。脑中似浑似醒,眼前人的面容却愈加清晰。乔漠抬手拨散掉身下人那本已摇摇欲坠的发髻,五指顺着她的脸侧探入那乌滑如绢丝的长发,将她的头轻轻托起,与自己额额相抵,神色渐柔,醉语轻缓,“你这祸害,怎能如此对我......”楚漓猛然觉得呼吸一紧,心中擂鼓般狂跳。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怎就让他如此紧张了起来?太邪了......却见乔漠阖了眼,脸微斜了下,他的唇即又覆上了一片温热。楚漓微愣之后,却在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都亲了这么多次了,他竟还会觉得全身一片酥麻......却在此时,他唇上的感触起了巨变。乔漠转而含住那两片似带着甜味的唇瓣,轻轻地吮吸,磨咬,舔舐,流连往复,就像是品尝着最可口的珍馐。唇上湿滑的凌乱带着丝丝轻微的刺痛,使得楚漓几近忘了该怎么呼吸,他紧紧闭了眼,双手不自觉地狠狠抓住身下的被褥。感到身下之人的僵硬,乔漠停了动作,带着湿意的唇划过那玉瓷一般的脸颊,停在那微微泛红的耳边,呢喃:“你不愿么,漓儿?”楚漓一震,猛地睁眼,他知道是他?真的假的......却听乔漠在他耳边继续道:“可我好想要你,怎么办?嗯?”楚漓瞬间满脸通红,这问题,实在是......乔漠却似并不想要他回答,转而俯在他的颈间轻轻吸-咬,湿痒的感触引得他又是一阵战栗,不禁就想向一边躲开,乔漠却先猛然一顿,慢慢支起身,微醺的眼中似惊似疑地看着他。楚漓一怔之后继而幡然醒悟——乔漠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放在了他的胸膛之上......男女有别,这里最明显。楚漓之前站着时,裙衫虚厚,倒也不会太惹人起疑,毕竟不是每个女子都是那么丰腴富满显山露水的。可现下被真真实实地摸到了这一马平川,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天生异种吧......再说,他一说话也同样穿帮......楚漓回看着乔漠,一时也不知该开口说什么。乔漠觉得仿若被人从头浇下了一桶刺骨的冷水般,醉意和欲望瞬间全消。身下之人竟不是女子!那便只能是......只能是......“楚......漓?”心中叹着该来的终是躲不过,楚漓抿了抿嘴,轻笑道:“你刚刚不是喊我漓儿么?”竟然真的是他!乔漠一阵怔愣之后立刻想翻身下去,却被楚漓一把扯住,紧紧盯着他的眼道:“你别想再跑!”乔漠一窒,面上慌乱一闪而逝,转而冷声道:“放开!”接着便要双臂运力将楚漓震开。楚漓反而紧紧凑了上去,哼了声,“不放,你打死我?”果见乔漠身上一僵,他嘴角一挑,趁机反身将乔漠压在了下面。楚漓俯身在乔漠面上,他的长发滑落在乔漠的脸侧,竟似将两人封在了只有彼此的空间里,乔漠本欲推开他的念头不知为何也就此消散无踪。“你既然把我当成了女子,为何要喊我‘漓儿’?”楚漓的黑瞳中闪着莫名的光彩,嘴边绽开一缕笑意,“就算相貌几近一摸一样,你心中想的还是我吧?你可不要说是我听错了。”乔漠眼光微闪,“那是醉后妄语,我已记不清了。”“呵,醉后妄语,那现在呢?是醉是醒?”乔漠却闭了眼,“是梦。”楚漓嘴角一抽,低吼:“自欺欺人有用么?乔漠,你明明也对我有意,为何不敢承认?”乔漠仍闭着眼,面无表情,“你弄错了。”“你!”楚漓气结,深深吸吐了两口气,眼光一沉,“好,你就当这是梦好了!”楚漓坐起身,两三下脱去了身上的裙衫外袍里衣,又伸手去解乔漠的衣服,却被反应过来的乔漠一把按住,“你干什么?!”楚漓看着他邪笑,“哼,你既然是做梦,不如来一场春梦岂不更好?”乔漠一惊,立时便要起身,却被楚漓先一步又扑倒了回去。楚漓黑瞳微眯恶狠狠地威胁道:“我可提醒你,你若敢跑,小爷我就敢这样追出去!想试试么?!”乔漠皱眉,“你怎......”话未完,嘴中却猛地袭入了一片温软......楚漓对此道完全可以说是毫无经验,上次玉笛的“教导”他也只是存了个大概的印象,故也就没有任何的技术可言,只笨拙地在乔漠嘴里舔了两下,便不知道还能干什么了。总不能这样就完了吧?实在有些丢人哎!唔,玉笛那次还对他做了什么?楚漓皱眉想了想,猛然眸色一亮——咬耳朵!这样想着,楚漓便要转战过去,可头刚刚抬起却又被脑后一股大力按了回去,继而唇齿被强硬地挑开......一席长吻,待两人分开时,均已有些气喘。楚漓更是眼神迷离,双颊红润,唇间还带着水色......乔漠眼中本已重浴了一片暗沉幽火,心中却仍有着一丝挣扎,可看见这样的楚漓,他却似听见了心中的弦断之音,沉哼一声,双臂紧搂着楚漓光滑的腰背反身将之重压在身下,沉声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楚漓无端觉得乔漠此刻的眼神有些暗得吓人,心中微颤了下,嘴上却强笑道:“后悔是什么?小爷没听......唔!干嘛咬我?!”耳中随即听见乔漠突然暗哑的嗓音:“一会儿会更疼,你好好忍着......”**********好容易挨到天明,聂婴袖再也躺不住了。她昨天从青竹小榭出来,便悄悄回了自己的住处,没见任何人,更没有向赛千华禀明换人之事。可谁想,一夜乱梦,竟都是夙浅悲泣的模样......聂婴袖坐起身,看着窗外流景呆了呆,突然自嘲一笑。她此时才发现,自己竟也是如此自私为己的可怕之人!若是日后她能成了心中所想还好,若是未能如愿,那夙浅,怕就是她永远的梦魇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