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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称得脸色更加苍白,但是英气却丝毫不减。离午时还有一段时间,唐苏颐眼睛也不眨的看着即将要被砍头的人,眼神里藏着只有两人才懂的温柔。走到这一地步,自己后悔吗?午时三刻,开刀问斩。令景然突然抬头对着监斩台上的唐苏颐张了张嘴,接着就没了下文。唐苏颐揣测着他的意思,左思右想却得不出答案。刽子手将一口酒尽数喷在刀上,接着白光一闪,手起刀落。逆贼人头落地。唐苏颐跌跌撞撞跑了下去,他到最后都没猜出来,那句没有声音的,我也喜欢你。夏末秋初的时节,又下起了潇潇簌簌的雨,雨水落在令景然的脸上,像是临别前没流干的泪。“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你哭……”唐苏颐将令景然的头颅紧紧抱在怀里,口中又喃喃道,“不过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笑一个给我看看?”唐苏颐像是着了魔,一个劲的对着那没有知觉的头颅说着话,“你干嘛不理我,那我笑一个给你看。”说着便笑起来,笑着笑着却又哭了,唐苏颐想到令景然说会罚他,于是擦干了眼泪又重新笑开来。恍惚间想起以前的一个旧梦,梦里正值盛夏时节,唐苏颐在一个美不胜收的地方追着一个人的背影,只看到那人笑了,接着唐苏颐也笑了,这梦里头的事,却真实的直戳心口。唐苏颐跪在地上,也不顾血迹会把衣袍弄脏,将令景然的头颅捧起,看着他依旧好看的模样,渐渐地和梦里的那个人重叠起来,而唐苏颐所能做的,也就是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将他的容颜牢牢记住,等到下一世再一见钟情,复而一往情深。不后悔。-全文完-番外篇又是一年寻花祭。唐苏颐在破庙前摆了个小摊,专替人看手相,虽说他这点伎俩还够不上招摇撞骗的级别,但凭着一张好面皮与三寸不烂之舌也能哄得人一愣一愣的,总之尽往好的说就是了,不管说的多么夸张多么天花乱坠,没有人会否定自己幸福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唐苏颐发了会呆,想起以前自己曾在这人潮涌动的街头与某个很重要的人走失,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最后共赏了一场恍如隔世的烟火。回过神来时站在摊前的人有些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唐苏颐忙说了句“抱歉久等了”遂抬起头——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念念不忘的那张脸。唐苏颐垂下眼,语气里听不出情绪,跟平常一样问道,“看财看命还是看姻缘?”对方将手伸到唐苏颐眼前,淡淡道,“姻缘。”“……”“嗯?”唐苏颐讪笑道,“天色太晚,看不清楚,下次再来吧。”对方却并未离开,“换个地方就能看清楚了。”再次来到令府,唐苏颐进门就看到放在桌子上的一对蜡烛,那是他曾送给令景然新婚的贺礼,名曰红尘。唐苏颐愣了愣,然后开口道,“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为看手相将先生请到家里来的。”“现在看的清楚了吗?”令景然执起唐苏颐的手,将自己另只手覆上去。唐苏颐低头看了片刻,又抬头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的确,”令景然不做否认,“不为看手,只为见你。”唐苏颐定定望向对方的眼,似笑非笑,“得了吧,现在见也见到了,我真得走了。”“恐怕不行。”令景然的唇覆了上来,几乎是掠夺性的,不容抵抗的,像是撕咬一般的占据着那两片薄唇,放肆吮吸,贪婪啃咬,舌头纠缠不愿撤离,唐苏颐被吻得有些晕眩,脑中又变成一片空白,像是第一次与他接吻时那般心惊。双手就抵在令景然胸前,唐苏颐犹豫了几秒,把手放下了。终究舍不得推开眼前这个人。“令景然,你这德行真是越来越差了。”唐苏颐温言道,“你跟谁学的?”“你说还能有谁。”尚未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推到了床上,唐苏颐有些吃痛但也没吭声,垂着眼帘不愿看他,却管不住心里的想法,迟疑半天终是一字一句说了出来,“你莫不是真的痴迷于我了?”令景然欺身压上来,除掉唐苏颐的衣衫,手抚上胸口捏住rutou轻轻捻动,脸上已有几分血色,眉却依旧紧蹙着,原以为他会回答“你想多了”,却听见他冷不防的一句:“我想是吧。”“……”“别跟我赌气了。”唐苏颐心想这哪是赌不赌气的事儿,可面子上依旧是不着调的模样,“哄我作甚,真把我当成姑娘了?你要做,开口便是。”“你当真听不懂我的话?”“……”唐苏颐怔怔的看着他,“令景然,你是不是觉得耍着我好玩?三番五次这样折腾,我真的快要烦死了。”令景然认真的望向他,一字一句道,“是你让我快烦死了。”“算我倒霉……”结果还是做了,能用的姿势都用过,搞得床榻一片狼藉。令景然走到桌子边上,指了指唐苏颐送来的那对一蜡烛,“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唐苏颐脑子转了转,故意道,“自然是聘礼。”“哦?”屋内有些昏暗,令景然点着了两根蜡烛,“不是嫁妆?”“你……”唐苏颐脸色变了变,随即在床上转了个身背对着令景然,“我懒得跟你讲。”令景然回到床上搂住唐苏颐,低声又暧昧的在他耳边道,“怎么就算了,来跟相公讲讲。”“没皮没脸……”唐苏颐的耳根有些烫,心说跟令景然呆在一起耻度真是在接受挑战,干脆不予理会他,红着脸就这么僵持着。“害羞了?”“……”见唐苏颐不肯讲,令景然也不勉强,就这么抱着打盹,迷迷蒙蒙的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恍惚间以为是唐苏颐的体香,心中不免轻笑,自己还真把他当成姑娘家家了,不过要是个姑娘也好,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给娶了回家天天宠着抱着,也挺好的。就这么过了半个时辰,只觉得空气中那股香味越发浓重,有点蛊惑人心的味道,令景然察觉不对劲,而唐苏颐依旧背对着自己一言不发,像是睡着了。“唐苏颐。”试探性的叫了叫他。“……怎么了。”“没睡就转过来。”“不……”“你这是在闹别扭?”“谁闹别扭了啊,我不转过来。”“乖,听话。”“说了不转过来,你有事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