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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张照阳有话直说:“你原来不是喜欢女生吗?”袁松一哂:“也没有特别喜欢的女生。”“那你现在特别喜欢温祺?”袁松仔细思考:“没达到特别喜欢,但也是喜欢的。”张照阳冷下脸说:“既然你没有走这条路的觉悟,为什么要去回应他,万一你和他转了一圈,发现自己还是喜欢女生,你让温祺怎么办?”袁松不悦道:“我做的每个选择都是我反复斟酌最终敲定的,我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如果我觉得我和温祺没可能,我一开始就不会答应他。倒是你,上次我就觉得奇怪,你三申五令让我拒绝温祺,你是不是对温祺有想法?”“什么?”张照阳吃惊,“你怎么会这样想?”“你的态度太可疑了,你和温祺只见过一面吧,为什么会那么关心我和他之间的事?”那天,温祺的告白,犹如晴天霹雳,完全打破的袁松的观念。他不是没听说过同性\恋,但听说过是一回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又是另外一回事。温祺的行为太超过,以至于他整个脑袋都处于死机状态,在推开温祺后,仅剩的一点意识让他说出反驳的话,他所说的一切自己都不信。温祺是喜欢女生的,上高中的时候还抢过他两个女友,上了大学也经常和女生在一起,怎么会喜欢他呢?温祺骗过他那么多次,这次也一定是骗他的。躺在床上,袁松轻抚嘴唇,唇上的触感还未消失,可如果真的是骗他的,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他闭着眼睛,眼前是高中和温祺相处的场景,不一会又交替到大学时的温祺,耳边也传来温祺说那些话。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联赛在即,也由不得袁松调节情绪。由于心不在焉,练习中被教练批评了几次。休息时,杨思贤走到他身边询问。袁松摇摇头,事情太骇人听闻,他连商量的对象都没有。“温祺,晚上要一起吃饭吗?”袁松马上朝说话的人望去,秦烁靠着墙壁正无赖地向电话那头的人软磨硬泡。“行,我知道了,那有机会再聊。”秦烁挂掉电话,感觉到旁边传来的视线,四目相对,秦烁嗤笑一声,摇摇手机,一脸得意。一股无名火传遍四体百骸。训练结束,袁松忍不住找到秦烁,拦住他的去路。“怎么?”秦烁一点都没有被他的冷脸吓到,反倒好心情地问,“袁松学长有什么烦恼可以说给我听听哟。”“你和温祺……”秦烁呵呵笑道:“我和温祺怎么了,跟你有关系吗?”说完推开袁松,前进一步,又马上退回来,凑在袁松的耳边低声说,“那天下午,我无聊,刚好也在篮球馆后面的树林里。”袁松瞳孔微缩,喘气声也不由得加大。“呵呵,我呢,男女通吃。”秦烁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其实我见温祺第一眼就能肯定他是我的菜,他对你啊,其实都是错觉,你们俩不合适,也走不到一起。”袁松以为时间可以抚平一切,现在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慢慢地淡忘掉,等心态平和再想起这件事时,就能在理智的状态下做出决定。可是有些事自己想忘,架不住旁边总有人提醒。秦烁像是跟袁松杠上了似的,每每打电话就凑到袁松身边。“要不然你跟我交往呗。”秦烁笑着说。袁松的心狠狠地悸动一番,带着丝恐惧,又有些不安。这一周来,袁松试图让温祺从他的脑海中彻底消失,都以失败而告终,而且正因为时时想起他,这几天总梦到高中的事情。“你怎么魂不守舍的?”袁松反常到张照阳实在看不下去,住在一起快三年,从没见他这个样子。袁松叹了一口气说:“没事。”“你这哪叫没事的样子,有什么事说出来稍微好点吧。”袁松迟疑不决,一方面的确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另一方面,又怕对方不接受这种事。这如临大敌的样子不得不让张照阳想歪,“大事?”“哎。”袁松终于下定决心,从侧面打听一下,“如果,我是说如果,柳塘突然向你告白,你有什么反应?”张照阳突然僵硬了一会才恢复如常,他悠悠地开口,“温祺向你告白了?”袁松瞪大眼睛吃惊道:“你怎么知道?”张照阳追问:“你怎么回复的?”“我当时太吃惊了,而且,也不太相信这个事,没回复,直接跑了。”“直接拒绝。你又不喜欢男人,何必去招惹一堆麻烦事。”袁松只是不停地叹气。“这不需要叹气,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根本没有烦恼的必要。别说你不喜欢男人,你就是喜欢男人,温祺也不适合你,他一看就是玩家子,你这种老实人哪玩得过他?”张照阳接着说,“你就快刀斩乱麻,别拖着,直接拒绝!”听到这话,袁松更加烦躁,什么叫温祺是个玩家子,他和温祺在一起这么久,也没听说他玩弄谁的感情,如果他拒绝了温祺,那他们以后岂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好不容易解开当年的误会和好如初,“那朋友也不是了?”“男人喜欢你,你不恶心吗,怎么老想着你们俩还是朋友的事,才认识多久,有多深的感情。”张照阳见他还在犹豫,直接给了最后一击,“他喜欢你,可不是你们聊聊天看看电影就完了的事,你们之间的接触也不是勾肩搭背这么简单,两个男人,你们要像异性恋一般,牵手,拥抱,接吻,做/爱!你知道男人之间怎么做吗?你忍受得了吗?”袁松握紧手指,这些他的确没想过。“所以,你们俩不合适,趁早拒绝他。”经过张照阳犹如告诫一般的交流,袁松开始在心里细细衡量,到底哪一个对自己来说更重要。直到现在,袁松做出了选择。男人之间的事,初次听闻的确不可思议,难以接受,但同性/恋这个词和温祺联系在一起,袁松却不会有任何负面的感觉,他当初生气的也只是被欺骗,而不是被他喜欢。现在回想起来,袁松终于能分清温祺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其实那些假话全都是为了掩盖他的真心。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温祺能用更加显而易见的方式来向他示好,而不是这样折腾他。“我只是站在一个过来人的立场上给你的合理建议。”这回想倾诉的人变成了张照阳,他突然卸下力气,紧绷地弦终于断了下来。袁松的注意力马上被拉开,不再纠结张照阳对温祺的感情,说:“柳塘真的向你告白了?”张照阳无力地扯了个笑容,“真这样还好了,是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