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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跑进隔壁院子。望月睡了一下午,这时候刚醒。坐起来吃了碗甜羹,问:“大牛呢?”丫鬟说:“大牛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望月笑:“你与他说,我不怪他。”丫鬟点头下去。望月忽然问:“下午有什麽声音吗?我好像听见什麽人在哭。”“没有啊。”丫鬟摇头,她才不要说自己一下午都跑出去跟姐妹抄绣花的样儿去了,根本没在院中。“呜,许是我梦里。”望月嘀咕。牛大在房间里做什麽呢?他在帮儿子洗衣服。儿子的衣服都是绸缎,扔了可惜,也不能被别人看见,所以他关起门窗,偷偷地洗。边洗边傻笑。呵呵,儿子就睡在隔壁院,真好。如果能跟自己走就更好了。牛大不无遗憾地想。衣服拧干了,怎麽晒呢?牛大偷偷把衣服藏在被窝里,晚上就抱在胸口上暖干。几天後,卢君见一觉醒来,看见那天案发现场的衣服皱巴巴地叠著放在床头。低头闻一闻,全是他爹的味道,卢君见一张脸红了个通透。把衣服锁进箱内,不要再看见。卢弼时回来的时候,果然没有带著姬扬。卢君见问起。卢弼时说,姬扬成亲後会回来。卢弼时回来,望月晚上不需要守夜人。牛大得空了。每晚,主屋的蜡烛一熄,牛大便熟门熟路摸墙爬隔壁,给儿子暖床去。卢君见知道他会来闯门,每天晚饭後,早早打发了丫鬟,守在房内。有时候,做到兴头上,怕发出声音吵到人,卢君见便咬著被子隐忍不吭,只那床快被摇得散架。牛大知道儿子的怕,後来干脆卷了被子,跟儿子席地欢.爱,餍足了再上床睡。这一番勤劳cao练下来,卢君见的身体食髓知味,常常一见面,搂著亲上面的嘴,下面的嘴已经急渴自润,牛大不用什麽油膏,提枪直入,舒泰异常。真真合心合契,连剑同鞘。睡在一处,如连体婴儿,手脚相缠。卢君见知道牛大力气虽大,对他却是轻手轻脚百般怜爱,虽然少不了磕磕碰碰,但除了用得太频繁的某处,他并没有真伤了他。不然,他想把他拆手拆脚,估计也不费吹灰之力。某一夜,卢君见问:“你哪里学来的本事?”牛大谦逊地道:“我师父说我笨,武功学不好。所以专门训练我内力,吃一些乱七八糟的药草,他说力气大一样。我从小做体力活,这个拿手。”卢君见默:“你的力气有多大?”牛大嘿嘿笑:“把阿卢整个人顶起来没问题。”卢君见知道他想歪,扭过头。牛大紧紧抱住他,顺著他的耳廓吻过去,顺著脸颊,湿润的水意滑进卢君见的嘴巴。卢君见叹一口气,与之亲吻。牛大多毛发,从不打理,身上尤甚,从胸口往下扩大,草丛蔓延直脐下三寸,然後收於兽伏暗处,渐密。两条腿上毛茸茸,彼此磨蹭,常惹得卢君见又痒又麻。卢君见却是个白滑的主儿,虽然体型和样貌上随著长大日渐英气,但是皮肤比之姑娘家还柔嫩,跟小时候无差。这也因为他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出门都是马车,入内都是香薰,日头都晒不著的缘故。牛大就爱他这娇样,常舔得卢君见浑身都是他的口水味才罢。两人相处见,宛然回到旧日。卢君见初时处处不情愿,但身体尝到了甜头,便由著牛大摆弄,只要不教人知道。五十二,阴差复阳错老子叫了儿子,书房里见。老子是亲老子,儿子是亲儿子。书房是卢君见跪得最多的地方,卢君见心里对这个地方有莫名的怯惧。敲了敲半虚掩的门。里面没有声音。卢君见踌躇在门口。以前不会这样,此时会这样,是因为两个爹两个世界,他恍然觉得自己从梦境的深渊爬到了现实的地面。牛大是他的梦,难以撇开的噩梦;卢弼时是他的现实,进退不能的现实。卢君见单单这麽站著,已经头重。“进来。”里面的人带了丝不悦。卢弼时的不悦有其理由,这次他从外面回来,儿子与他生分了许多。不是说见面的次数,他出门前那一阵耗在别院的时间长,跟卢君见的见面次数比现在还少。但是,那时候知道儿子是在自己的股掌之中,但是现在,他忽然觉得有点看不懂卢君见了。这个儿子自己有了自己的世界,把他隔在了外面。自闭的,拒绝与人交流的极端气场。“你的病应该好了吧,怎麽还日日躲在房中?”卢弼时问。“……”卢君见心里一凛,甚至不敢抬头看父亲,懊悔和羞愧的心情排山倒海地席卷而至,他头低得更低了点。“你是卢家的长子,怎可日日荒废无所作为?我叫你休养,难道你便对外不闻不问当甩手掌柜了?”卢弼时摇头,“该你担负的,你就该担负起。”卢君见讶然地抬头。他的亲爹正看著他。目光里带著一丝长辈看晚辈的沈重……这阵子,卢君见自闭在个人世界里,自怨自艾,战战兢兢。除了可怜自己,他根本没做过别的有意义的事。此时不免有所触动。撇开过剩的占有欲,卢弼时最本质的属性仍是一家之主和为人之父。谁都希望自己的儿子好,由自己喜欢的儿子继承自己一辈子打拼下的家业。卢君见就是卢弼时希望的人。思绪千回百转中,卢君见大胆地打量起他的亲爹,他发现这一趟出去,他爹老了很多,外表和精神上都是。发生了什麽,卢弼时没有说。家人问了,只推搪说路上病了场。为了这个家上上下下的衣食住行,经营的生意显然不能在半途上急急刹下。卢君见闷声:“儿子知道了。”卢弼时点头:“明天开始,西面的酒坊和赌场交给君恩,东面那片你接管回来。”卢家的主要生意都在岭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