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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锁着一个一头白发的年轻女子。女子睁着眼盯着床顶,被锁链锁着手脚躺在床上,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也没反应。“姑娘,该喝药了。”方才被墨炎打伤的男人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房,走到床边温声道:“尹姑娘,你弟弟来皇城了。”躺在床上的女子突然有了反应,眼珠一转,坐起身来,语速焦急道:“他在哪?有没有危险?”“姑娘你放心,他很好。”男人安抚道:“他与你长得真像,只是不像你下巴这样尖。”女子颤抖着手抓着男人,激动到嘴唇直哆嗦。男人叹了口气道:“你得活着……”“也就是说,顾叔叔觉得,是因为他,才使你家陷入危险的?”墨予听完顾君衣简单的叙述,又是感叹又是心疼,他的君衣,小小年纪经历了这么多。墨予突然起身,对顾君衣鞠躬道:“对不起。”顾君衣从床上翻下来阻止道:“跟你又没关系,你这是做什么!”墨予低落道:“都是因为我叔叔,若墨家当初严惩他,而不只是将他驱逐,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事。”“那也与你无关,你无需自责。”顾君衣突然被他执拗又有些蠢的想法感动到,“这场变故虽改变了我的人生,可也正因为我被师父收养,我才有机会遇见你呀。”墨予闻言,抬起头,盯着顾君衣不放。顾君衣被他看得别扭,躺回床上背对着他,道:“赶紧睡觉。”墨予乖乖躺在他身边,片刻后,顾君衣回过身来,搂住他,盯着他的脸看了一阵,快速低头轻轻吻了他一下。而后又迅速转身,墨予睁开眼睛,盯着床顶深深叹了口气,突然出声道:“快点长大啊。”这句话仿佛蕴涵了墨予这段时日以来所有的难耐与纠结,听得顾君衣不自觉蜷起双腿。“你可以换个房间睡。”顾君衣小声道。墨予不理。“其实我快十八了。”顾君衣又道。墨予还是不理。“也就还剩不到半年。”顾君衣更小声道。墨予就是不理。“你要实在不好受,我也能帮你……”说完这句话,顾君衣将整个脸埋进顾rou的皮毛中。墨予道:“不。”……到最后,顾君衣也不知道,墨予是不要换房睡,还是不要他帮忙。直到顾君衣快睡着时,才隐约听到墨予说了句,“我想等我们成亲。”……两日后,顾君衣终于等到顾师的回信。信中言明顾师回了药王淀,觉得无聊,又去了花海城找墨丹心打了一架。此时正在离京城不远的一个小镇上,忙完了便赶来,让顾君衣先等他几日。“我实在好奇,这信是如何送到我师父手中的。他现在所在之地,与我给的地址都差得甚远。”顾君衣甩着信趴在榻上对墨予道。墨予道:“打探行自然有他们找人的法子。”“唔,再往下点……”顾君衣给小怪人来了个全身大检查,并针灸,累得他此刻看信都觉得没力。墨予一边给他按腰一边道:“王爷说,近日在城中抓了几个怪人,他们似乎在找什么。我们暂时待在王府不要出门了,我怕你有危险。”“好,唔……轻点。”顾君衣昏昏欲睡道。顾rou在地上仔细抻头观察了一阵主人,转过身跳到墨旺背上,也给它按按。顾君衣听到墨旺叫唤的声音,转头一看,哈哈大笑起来,墨予也看了一眼,一阵无语。几日后傍晚,进宫面圣回来的玄瑶,请顾君衣二人与他一同用饭,言说等破了案再好好谢谢他们。“这几日,我师父会来,到时定能将殿下的毒解了。”顾君衣给顾rou夹胡萝卜,道。玄瑶特许他们带宠物一同用饭,他一见两宠便喜欢,更是问二人借了两宠陪自己一晚。“无妨,忍了这许久,也不差这几日。只是捉拿凶手,还需两位少侠帮忙。我这府中,看来要换换血了。”玄瑶轻声道。顾君衣站在院子里,举起双臂,扭了扭腰,道:“冷不丁顾rou不在身边,竟觉得身上少块rou。”墨予跟着顾君衣的动作,与他一起做cao,“人家叫rou么。”顾君衣道:“今日与殿下同食,所有菜我几乎都吃了一遍,没什么问题。”墨予道:“那便是卧房了?”入夜,顾rou和墨旺趴在玄瑶头顶熟睡。今日守夜的丫鬟悄悄进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走到玄瑶床边。丫鬟用丝帕接了些瓶子中的液体,抖开丝帕在玄瑶上方来回晃动。墨旺怂了怂鼻子,突然打了个喷嚏。玄瑶与顾rou都闻声惊醒,玄瑶睁眼便看到眼前一个丫鬟伸个手在自己面前。丫鬟一愣,忙后撤,跪在地上道:“奴婢该死,吵醒了王爷。”玄瑶冷眼坐起身,墨旺在他手边“汪”了一声,攀上他的手臂,在他脸上舔了一口。顾rou爬下床,跑到丫鬟身边,拽走她手中的丝帕,爬回去放在玄瑶手中。玄瑶伸手揉了揉两宠,拿起丝帕嗅了嗅,微湿、无味。“这是何意?”玄瑶问。丫鬟哆嗦着一声不吭。“来人!”玄瑶喊道。丫鬟闻声又是一哆嗦,“王爷饶命,王爷,奴婢再也不敢了!”“奴才就是奴才,犯了错都只会这一句!”玄瑶沉声道:“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殿下,有何吩咐?”王府影卫在门口问道。玄瑶对他说:“去将两位少侠请来。”影卫领命而去,丫鬟跪在屋中汗湿一身。“看来你是铁了心保密了?”顾君衣二人赶来时,听到的便是这么一句。玄瑶见二人进来,换了口气,轻声道:“你们来了。此次多亏了你们的宠物,不然还真逮不着她。”顾君衣问道:“不知王爷找我们来是为何事?”玄瑶将丝帕与从丫鬟身上搜出的瓶子递给他,道:“方才,这丫鬟在我头上甩它。”顾君衣赶紧研究了一下瓶中液体,问玄瑶:“殿下这几日可有何不适?”“并无不适,自你为我调理后,头晕恶心已经不曾再有。这几日,腹部也无不适。”玄瑶道。顾君衣道:“这东西,好像是解药。”玄瑶闻言诧异地看向丫鬟,“你究竟何意?”“请殿下允我再看看。”顾君衣道。与墨予回到别院,墨予忍不住问:“你不是曾经拍了下肩膀便能让人有问必答吗?”顾君衣闻言笑道:“那是跟我师父学的小把戏,只有在人精神分散时,趁其不备才好用。对那丫鬟未必好使。”“这孩子不会是那丫鬟的吧?”墨予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