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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茗取来“徐洐光”狗头……可没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无论是主人还是失去了修为的他,目前谁也拿那个“徐洐光”没有办法。他不想让主人涉险,犹豫一下,继续道:“那还是我去吧……主人不要去了,危险。”“你怎么那么多话,”简飞茗眉毛一抬,虽然他现在并不是要去杀“徐洐光”,可被这样一再阻拦也是不耐,干脆一把推开人,“我的仇谁让你插手了?你若不愿就滚开,别挡路。”徐洐光趔趄两下,有些委屈地鼓鼓脸,见人毫不停留地走远了,赶紧又小跑追过去。刚被那样推开,他也不敢贸然再靠近,就闭紧嘴巴,降低存在感地缀在他后面。简飞茗不理他,走了一阵,见人就那样一直可怜巴巴悄悄跟着,心里也是好笑,便停下来回过头,下巴微扬地问他:“不是要滚?”徐洐光被他语气怼的又想哭了,他使劲睁大眼憋了会情绪,小声说:“不滚。”简飞茗便不再理他,轻哼一声只管走自己的路。却是默认了同意身后那人跟上。果然还是不一样……简飞茗想,尽管知道他也是徐洐光,可若换了那个背叛者,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人带到古墓那地方。不对他动刀都算自己忍耐力好了。他微微斜一下眼,余光里瞧见身后人一脸发愁的模样,心里对自己嗤笑一声:放什么狂言有一杀一,有两个就杀两个;你有种怎么不现在就杀了这人?他可不是过去那个防御独步魔教的徐洐光。简飞茗微微叹口气,尽管不想承认,他的确是在放任自己,给自己一个重新接纳那人的机会。原来真的不一样,这是能感受到的。他很真诚……是他曾熟悉的那种。这是最后一次了,简飞茗想。如果,这一次也……他简飞茗认栽了。徐洐光紧紧跟在后面,一声接一声叹着气。唉,主人还是这么冷淡。他忍不住发愁,什么时候主人才能重新信任自己呢?第5章第5章徐洐光小心翼翼跟了好长一路,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他瞧两眼简飞茗,欲言又止,忍不住又瞧两眼。终于他忍不住了,追上去问:“主……我们不去杀那狗东西?这是要去哪?”简飞茗抬头看了一眼日头,结合周围的景致,他基本能确定自己已经弄清了方向,心下便轻松不少。再不回答徐洐光的问题,怕是就要被他一句一句地给烦死了。简飞茗看他一眼,干脆同他讲了那个陌生男人的可疑之处。听到主人竟然是因为那家伙才会恢复身份,发作体质,徐洐光一下子就怒了,但怒火的来源并不在这,无源之火很快就熄灭了。他眉头一皱,担心起别的事来。徐洐光自己、神秘人芝先生,还有今天见到的那个人,这个世界里光他知道的,就已经有三个“入侵者”了。另外两个不仅身份不明,目的也很可疑。自己是为了找到主人,才愿意放弃自己的世界,冒着被这个世界吞没的风险来到这;可他们两个又是为了什么?总不是来游览景致的。徐洐光对芝先生很是感激,但他当然不会不清楚芝先生这个人身上的疑点和秘密。偏偏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了,主动提供看似不求回报的帮助。芝先生坦然表现出一副没有图谋的模样,徐洐光目前也只能推测出,他或许是想借自己的身份来入侵这个世界。毕竟从他透露给自己的消息来看,想要穿过世界的壁障并不是件容易事,如果不是自己的世界本就和主人的同源,想来不会如此顺利。可这个陌生男人……比芝先生更看不透。当然更重要的是,芝先生是冲着自己来的,可那人直接接触的却是主人。徐洐光想着想着,危机感大盛。他实在担心自己不能每时每刻看护好主人,这世界本就对简飞茗恶意重重,如今又有来历不明的人蓄意靠近,徐洐光思虑良久觉得这样不行。他要给简飞茗聚一些福运。就算没有自己,也有整个世界的好运来保护他。在原本的大纲里,简飞茗的命运便不怎么顺遂,幼年丧母,少年丧父,这才养成疏淡寡言的性子,也才和一起经历了许多的徐洐光成了交付性命的关系。后来他命运一转,如何被背弃了信任更不用提。简飞茗作为一个世界的主角,却从没感受过“集世界之福运”的天道之子是怎样一种体验,于是当他遇见送上门来的馅饼时,第一反应便是怀疑里面有阴谋。这个馅饼,说的便是眼前忽然出现的这位老头了。徐洐光为他收敛了福运,效果简直是立竿见影。不过几刻的功夫,便遇到个在水边垂钓的人。路过的时候,徐洐光没忍住打量那人好几眼,他小声问简飞茗:“竟然有人在这地方钓鱼?这能有鱼上钩吗?”“你管别人的事。”简飞茗斜他一眼,不欲多言,继续往前。“这位小友且住,”那老头却叫住他们,“没想到在这荒山僻野,竟也能遇见生人。今日我们有缘,老朽观你遇到了点麻烦,不巧,经脉再续这事上,老朽颇有点心得。既有缘,我便帮了你这个忙,如何?”“不必了。”简飞茗看都没看一眼,拒绝道。“小友不必担心,老朽并无阴谋诡计。你莫急着拒绝,依我所知,当今世上经脉再续之法,或多或少都有弊端,要不就是有损天资,只有我敢放言,不会有任何不良后果,保管你受伤之前什么样,我治好之后就是什么样!小友难得上佳的资质,就这么损失了多可惜。”简飞茗不耐,绕过这挡在面前的人:“谢谢,不过我自有办法。”却不小心捅到了马蜂窝,这原本笑呵呵的“老头”,胡子一下翘了起来:“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你那办法能比我的还好?“为了治我乖孙,老朽可是找遍了天下各种办法,只有你不知道的,就没有我没试过的。最后还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现在这办法!你能有什么方法,比我治的还好?”“若你那办法是真的,”简飞茗偏了一下头,尖锐道,“尽断的经脉能修复的完好如初,这么厉害的事,岂不是早传遍了修真界?”“老头”摇头,叹息:“我那徒孙……他不止是经脉寸断,更身受重伤,没能撑到老朽找到救他的办法,便……我也是不能甘心!这才闭关潜心研究,找到的这么个办法。却再也用不到了。不瞒你说,一看到小友你,我就想起那已经离世的孙子。你就当可怜我一个老头子的心情,让我为你治疗吧。”“这么说来,你这方法根本没有实践过,更无从考证,‘完好如初’的说法是真是假了?”简飞茗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