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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彭格列初代雾守的实力,在意大利混迹不断更换身体的这百年里,知晓的情报机构,在各种组织留下的后门不计其数。他们在第二天就得到了里包恩的踪迹,这本是好事,可一群人赶过去,只落得个人去楼空的下场。一次还能说是凑巧不甚被对方察觉,从第二次起,他们才感受到了这位被冠以“世界第一杀手”名号的男人,是多么深不可测。非人的手段难以使用,因为能够提供的双方,一方在东瀛地狱排到几乎加夜班的亡者审讯不可能天天使用窥探人世的‘净琉璃镜’,而且如果派遣鬼怪来到西方地界,也会被视为破坏双方的友好关系。另一方的本土人士,却偏偏赶上了今年撒旦抽风提前了一个月向天堂挑衅,Giotto和他留在地狱的守护者们跟别的同僚一起忙的焦头烂额,连戴蒙·斯佩多的人间滞留延期证明,都是他下了外交部例行记者会后开着死气之炎飞着去申请的。而意大利本土,甚至说西欧本土的黑暗生物势力只接受撒旦本人及其代言人的调动,那枚调动的钥匙,正是印在泽田纲吉额头上的撒旦之吻。可小孩现在……正处在尴尬期,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去投奔了白兰和炎真,根本不想跟彭格列有关的任何人员见面。所以瓦利亚和泽田家光只能一天比一天脸黑的看着神不知鬼不觉完全弄不清来源的出现在泽田纲吉面前的鲜花和礼物。就算小孩每次都气呼呼的扔掉了,也没能安慰到老父亲那颗沧桑的心。因为泽田纲吉生气归生气,每次看到都是红着脸的。他们也不是每次都摸不到里包恩的线索。认真的打斗起来,里包恩绝对不可能在围攻中落得个好果子,可偏偏……他们不能不管不顾的出手。即为前的这几个月,西西里看似一如既往的平静,实则危险暗流涌动,甚至彭格列内部因为泽田纲吉的稚嫩和天真,也在冒出一些不和谐的声音。这种情况下,他们完全处于被动的一方,连通缉令都不能下,追杀也是由他们自己来,连下属都不能轻易信任。一方有诸多束缚,另一方毫无忌惮,也不怪里包恩最狼狈的时候也只是被密集的飞弹划破了脸侧,割开了袖口。泽田家光怒火冲天信誓旦旦的咒骂这个混蛋是故意的,因为里包恩故意顶着这样狼狈的样子,在晚上去见了睡在西蒙家族的泽田纲吉。明明比这厉害一百倍的伤都受过,那时候浑身浴血的杀手眼也不眨眉也不皱,跟没事人一样继续趴在蚊虫遍布的密林里执行任务,现在不过一点点伤痕,就能虚弱的脚步虚浮活像命不久矣?不过是骗取某人同情心故意的。杀手趁着月色,轻巧的推开了窗。他故意发出声音让泽田纲吉醒来,当然,他知道少年在装睡,但里包恩依旧踏入了月光,静静的凝视着这张在月光下舒展了眉眼,温和无比的面容。里包恩低下头,忍不住想要再尝一尝泽田纲吉过于甜美的唇。思念这种不可思议的情感本不应出现在一个杀手身上。事实上他在杀死教会他拿枪杀人的那个人之后,无师自通的把这一点感情排除的很好,他对世间不算多眷恋,活着也只是没有主动去死的理由。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明明只是四年的朝夕不离,为什么他就栽倒了那样一个少年身上。不过是看着他成长,看着他一次又一次被卷进危险,一次又一次的为了别人点亮火焰,他居然觉得大空的火焰是那样的刺眼,仅仅是站在一边就要让他这种不幸被迫取暖的家伙,融化到想要逃开了。但是他逃不掉。泽田纲吉远比他想的要固执,也远比他敏锐。知道他会阻止,就瞒着把解咒的事情都弄好了才说,溺水之人尚未察觉自己伸出了求救的双手,就被施救者强硬的拉出了深渊。为他摘下奶嘴的时候,泽田纲吉并没有点亮火焰,里包恩却在那一如既往柔软温暖的棕色双眸中,看到了熊熊燃起能够烧亮整个夜空的璀璨火光。那是一束让他想要活下去的光。不会再有这样一个拼上性命不让他去死的蠢货了。不会再有这样一个一举一动都让他觉得温暖美好而留恋的人了。这样甜美的恩赐,他不想放手。杀手的唇很薄,锋利的线条让他看起来太过冰冷,但是在吻上恋人唇瓣的刹那,便会如同冰消雪融三月桃花开。可是这次他没能吻上,他的小恋人掐准了点,翻身抱枕头拉被子一气呵成,里包恩只是碰到了盖住了少年大半张脸的棉被。他有些愉悦的笑起来,胸腔也震动。杀手故意深吸一口气用力压在棉被上把热气哈进去,痒的闭眼装睡的少年一个哆嗦,只能睁开来。“你来干什么,”半是抱怨半是撒娇的一句话没说完,泽田纲吉就睁大了眼,他抓着衣领扯过里包恩,手颤抖着不敢触碰,“你受伤了?”少年的话里明显带上了害怕的泣音。这让杀手本打算戏弄一番的心思微微动摇。西蒙家族的防御很弱,这十几天的拉锯战下来他跟泽田家光他们多少有些让步,甚至订下了好好谈谈的时间,不然他现在不会这么安稳的出现在泽田纲吉面前,还停留了那么久。他原本的打算,是装作受了重伤博得泽田纲吉的同情,然后他会引导着少年去做一些主动又甜蜜的事情,比如骑在他身上吃个橙子。不能怪他总是想着跟泽田纲吉做那种事情,拿回了身体的他好歹也是rou|体年龄快要三十的正常男性,虽然满足于精神世界的充沛,但……大概是他对泽田纲吉着了魔,食髓知味,一刻也忍不得。可是他看着泽田纲吉毫不作假的着急神色,犹豫了。划过少年耳侧的那滴泪,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心上,总归他对泽田纲吉让步了不止一次,多这一次也没有什么。“在担心我?”杀手压低声音道。里包恩愉悦的隔着被子搂住了自己的爱人,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么灿烂,才让泽田纲吉瞬间翻了脸,扭着身体背对着他从担心变成了嫌弃不想搭理。“我被你的父亲们追杀了好几天了,”杀手亲昵的贴着爱人的侧脸,颇有几分郁闷的喟叹道:“抢走小王子的过程真艰难啊。”“你起来!出去!”泽田纲吉微微有些喘气,这完全是被里包恩压着他还挣扎造成的,“我这里不欢迎您,伟大的杀手里!包!恩!先!生!”里包恩这几个字被少年念得咬牙切齿,蜷缩于棉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