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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小黄书上脑的某人其实是有点害羞。他也太会给某人圆场了,小黄书们简直都要羞愤而死。在球场上一贯冷静的球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唯恐自己有个什么举动,吓着了某朵甲醇的莲花,他低头喝了口水,茶水在他舌尖转动,他认真地品了品,“有点香,还有点辛烈。”又有些歉然道:“今天我喝酒了,味觉不灵敏,下次没喝酒的时候你再泡给我喝吧。”颜铎从他手里拿过杯子,把余下那一点一口抿了,茶水在舌底打着转,然后滑入喉间,他决定不再玩火,换了个话头,道出了自己不喝茶的缘故,“我胃不太好,现在不敢喝了。”黄文轩其实早都注意到茶几一角的几瓶胃药了,“每天都要吃药吗?”颜铎道:“也不用,只要规律饮食就没事。”他说着又冲了一道,倒入黄文轩的杯中,慢慢推了过去,“这个茶不耐泡,再喝就有白水味了。”他挑了一个素白的花神杯,抬起手利落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放下公杯,举起花神杯,虚虚地朝黄文轩举了一下。黄文轩眼睛不错地看着他把白瓷杯里的淡黄色茶汤喝下,带着几分讶然几分关心问道:“你刚不是说不能喝吗?”“尾水,没关系的。”他放下杯子,起身道:“我去给你拿睡衣,你洗洗早点睡吧。”颜铎拿出了两套秋冬季节的睡衣,长袖长裤,顺手拉了条被子扔床上,一人一条被子,热不怕,空调可以打低点,反正人设不能崩,他现在只有这一条人生信念了。把人打发进浴室,他神思不属地收拾起茶几上的杯杯盏盏拿去清洗。颜铎这一天睡得有一点多,所以四五点钟的时候,已经进入了浅睡眠状态,开始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一开始是梦魇,想醒醒不了,后面他在梦里又是掐自己手指头,又是摇头,多方努力之下,终于把自己弄醒了,他坐起身,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从脚底冷到头顶。黄文轩很警醒的坐起身来,伸手搭上颜铎的肩膀,“怎么了?”“做噩梦了。”颜铎定了定神,平静地说道。因为刚醒,他还有点心悸,声音含糊不清,透着几分虚弱的稚气。黄文轩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的灯,灯光下颜铎脸色一片惨白,额上冷汗涔涔,他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他,又关切道:“要不要喝点水?”颜铎摇了摇头,他擦完脸上的冷汗,低头发了会呆,然后抬起头望向黄文轩,“我本来说过要给你看一样东西,还记得吗?”黄文轩疑惑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一段虐杀我爸的视频。”颜铎的声音很平静,脸上也没有太多的表情,深沉又寂静。黄文轩却惊得半晌说不出话,他仿佛透过他平静的外表,看出了他眼中的痛苦与彷徨,他张了几次嘴,才发出声音:“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爸是缉毒警察,打掉了他们多年经营的犯罪网络,但是最后行动的时候,毒贩子没有清剿干净,后来就遭到了漏网之鱼的报复。”“凶手抓到了吗?”颜铎摇摇头,“至今在逃。”黄文轩蓦地想起了暗藏手机号码的那句谜底,“别人知道吗?我是说,阿姨,爷爷,姑姑他们。”“当时那段视频只有我一个人看过,后来我跟肖远说过这件事,不过视频太血腥了,我没给他看。”“那个时候你多大?”黄文轩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问道。“我记得那是初二下学期,快要放假的时候,我十二、三岁吧。”黄文轩简直心疼的无以复加,从被子底下伸出手,握住了颜铎的手,“跟我去看心理医生吧,你不能再被这个噩梦折磨了。”颜铎勉强拼凑出个笑脸,拇指轻轻摩挲着他掌心的硬茧,有些沮丧地说道:“上大学后我去看过,大概事情过去太久了,没什么用。”“你当时该告诉家人的,这种事情,不该你一个人承担。如果我们那时候认识就好了,我可以......”黄文轩忽然有些激愤,可是说着说着他又停了下来,想起颜铎比他大七岁,自己那个时候不过才五六岁,已经被带出国了,他有些泄气地低下了头,被一种无力感充斥着。颜铎淡淡一笑,“就算你那时候跟我一般大,我们认识,我也不会对你说的。我的性格就是这样,尤其是小时候,很多孩子都喜欢问为什么,有很多问题,整天缠着大人说东说西,我却相反,我的问题都是自己琢磨,藏在心里。记得那时候有个冷酸灵牙膏的广告,广告词是冷热酸甜想吃就吃,我一直好奇牙膏也可以吃吗?还有一次去郊游,看见公路旁边的墙上刷着标语,鼓励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我虽然识字,但那时候还太小,不懂夫妇的意思,以为是两个女人,在心里想了很久,难道是要一人生一半吗?”黄文轩被他逗得笑了,又心疼地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嗯。”颜铎在他手上拍着,带着安抚的意思,不想他太担心,十八年来他虽然习惯了梦中血淋淋的画面,午夜惊醒,有时抽几根烟枯坐到天亮,有时看会书继续睡,但是第一次对人诉说,他发现原来没有难以启齿,内心竟可以如此平静。他有些茫然地体会着心中的平静,眼睛失焦的室内环顾了一下,推开了被子,“现在几点了?”黄文轩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快五点了,还早,睡吧。”把他推开的被子重新拉了回来。作者有话要说:满脑子saocao作的假正经颜总默默地看着潜水的你?(????)?第31章第31章两人关了灯又重新躺下,却都不太有睡意。“想知道我为什么转会到国内吗?”黄文轩在被底轻轻握住颜铎的手,不等他回答又径自低语道:“我回来是想找我的亲生父母,就算是他们都不在了,至少让我知道他们曾经是什么样的人,又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遗弃了我。”很多人对寻根朔源都有一种执念,颜铎很理解这种心理,“有去找过吗?”“去过当年的那个福利院,没有什么收获,我想忙过这段时间,等世界杯间歇期的时候再回去看看。”“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吧。”“好。”“我妈晚上的电话你也听到了,我继父病了,她想要我回洛城。”“你老家是洛城的?”黄文轩有些意外。“是啊,怎么了,你知道那个地方?”颜铎道。“我小时候待过得那个福利院是洛城辖下的一个小镇,我就是在那里被领养带的。”颜铎静了静,忽然笑着用方言说道:“原来我们还是老乡啊。”黄文轩不懂,只是觉得发音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