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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有剧毒的冰霜噬心丸扔进了那‘尸体’的口中。“若不置之死地,又岂能后生?”黑衣人松开了手,盯着处于沉睡之中的人恬静的脸庞几秒,而后将目光移到沉睡之人胸口的致命伤处,冷笑道:“不愧是万剑门,当真……全都生了一副‘仁德宽厚’‘知恩图报’的好心肠!”一阵迫人的杀气自黑衣人周身弥散开来,左护法顿时浑身紧绷,逼得他气血一阵翻腾!因此,自顾不暇的左护法便顺理成章的忽略了,睡在万年玄冰之上的人的右手轻轻地、微不可查的颤动了一下!“去通知教主。”任言眸之中积压着山雨欲来大厦将倾一般的可怕风暴,声色冷厉的对着左护法说道:“现在!”沈鸠从进门到现在并没有看在玄冰上睡着的人一眼,他的目光只是定在那身着黑色斗笠之人的身上。“任先生,我相信了您的话。”沈鸠目光平静,然双手却被他攥紧成拳状。“但是却得到这样一个结果!”“怕什么,只要温衍的尸体还没冷透,我便能救他回来。”任言冷笑了一声,盯着沈鸠的目光含有嘲讽:“沈鸠教主,你的心思我也大致能猜出几分——如若万剑门迫得温衍逃亡,你这里便是他唯一的去处,他也便真真正正的与中原正道斩断关系,对否?”“……”沈鸠眯起眼,没有说话。一时间,周遭的气氛紧绷到了极致。然空气中猛然变得浓郁的血腥之气却突然将这种紧绷僵持打破,在场的三人都将目光齐齐地驻留在那玄冰之上!嘀嗒、嘀嗒、嘀嗒……自那万年玄冰之上已死亡的rou身身上诡异地泛起一阵淡淡的血光,而后那血光逐渐汇拢、聚集,在那胸口的致命伤处形成了一个虽小但深色而浓郁的血色剑痕。而后,从那血色剑痕之中,缓慢地流出一道黑色污秽的血液来。任言眼眸一亮,见状即刻上前,抽出锋锐的刀刃,毫不顾忌疼痛一般往自己的手腕处一划,瞬间鲜血喷薄而出!任言鲜红的血液很快便滴落到了那血色剑痕处,犹如被沙漠瞬间吸收了水分一般,任言滴落的血一下子便被那血色剑痕吸收殆尽。“你……”沈鸠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不是不明白对方在做什么,实际上,这个名叫任言的诡异男人并非他百蛊教之人,只是中途暂时加盟,日后随时可以离开的一枚非常不稳定的棋子罢了。然而对方……竟然动用了……“你究竟是何人?!”沈鸠惊讶道。任言的脸色因为失血而逐渐变得苍白,然直到最后,他也没有回答沈鸠。经过任言鲜血与冰霜嗜心丸洗礼淬炼过后,那于胸腔处泛着淡红色的剑痕终于被逐渐地控制、缩小,而后化作了一个拇指般大小的小红点,就这么烙在了那里。“好了。”任言声色沙哑地道:“人救回来了,不过……”任言顿了顿,神色复杂地看了那于万年玄冰上的人一眼,而后猛然退开,朝着沈鸠道:“你记住我们的约定,切记、切记,不要告诉温衍,我的存在。”“可……!”沈鸠张了张口,却在对方飞快离开的背影面前缄默了。万心蚀骨本是无常宫之秘法,其中一卷是以自身修为与气血为代价,辅以冰霜噬心丸以毒攻毒,来换取他人之生机。是这部邪书之中唯一一卷是用来救人而不是杀人的,但可惜,此等保人性命的良方,不但代价可怖,且条件也十分苛刻——献祭者必为被献祭者之血亲!沈鸠动用过百蛊教的势力去查过温衍的身世,并未发现对方有仍然在世的亲人,这个任言……然下一刻,沈鸠的思绪便被万年玄冰之上那人的动作所打断了。温如故看见了前方有些微的光亮。想要起身,却发觉自己的身体无比沉重,仿佛被千万斤的巨石压在下面一般。睫毛微而轻地颤抖了几下,然后温如故睁开了他的眼眸。一双茫然、无神的眼。“你还好吗?”沈鸠走到温如故身前,轻轻扶起他,然后将茶水递予他的手中,道:“温衍?”温如故缓慢而艰难地将目光停留在了沈鸠的脸上,递到他手中的茶水却似乎交给了一双毫无力道的手,于是顺理成章的,啪得一声脆响,摔落在地。沈鸠心下一抽,眼神之中尽是不可置信,他抓过温如故的手腕探查了对方的脉象,最后犹如放弃了一般喃喃道:“怎会如此,明明将你救了回来……为什么,你的内力、你的修为会……!”尽废。沈鸠却见温如故隐约地露出一点浅淡至极的笑容来。只是,对方说出口的话却是:“沈鸠,你为何多此一举救我。”作者有话要说: 嘤国庆老哥结婚去帮忙去了忙晕了忘记更新当回伴娘穿一天高跟鞋脚痛死><☆、无情无敌沈鸠身体一颤,张了张口,半晌才道:“温衍,是我对不起你!”温如故依旧笑着看着沈鸠,没有说话。“我自以为有能力救你出万剑门,便坐视不管万剑门内的有心人对你的诬陷!我以为……只有这样,你才能与中原正道撇清关系,才能真正与我站在同一阵线!是我的自私害了你!”沈鸠闭眼道:“不论你能否原谅我,我沈鸠,都欠你一条命。”“你的确欠我一条命。”温如故淡淡地道,目光之中有一瞬的破碎,然后转而化作凌厉:“但却不是我的。”“……”沈鸠皱起眉头,他明白温如故的意思。“那小子,可是存了杀死你的心思!”沈鸠一字一句用力地说道:“温衍,宁琛从头到尾只是在——利用你!”“他死了!”温如故握紧拳头,声音是前所未有的高亢锐利,仿佛想要用声音来压制住心底里快要抵达不住的汹涌波涛。“如今的那个人,不是宁琛。”温如故狠狠地喘息了一下,而后又突然哈哈一笑,仿佛遇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他说道:“宁琛若是存在,又怎会……杀我?”最后两字,不知怎的音调有些明显的颤抖。沈鸠心里‘咯噔’一下,他虽然也觉得宁琛不可能会对温衍下杀手,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即便的确有‘夺舍’这种方法可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