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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还是有些半信半疑。“那是自然。”魏延曦笃定的点点头,忽然狡黠一笑,“我也不瞒你,其实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和北狄的战事在一月之内就该有结果了。只是我传军报的时候从来会稍稍延迟一些,战果也会说的少一些,以免有心人惦记,所以直到现在,皇兄恐怕还以为北狄来势汹汹。”这其中的弯弯绕齐遥清自是弄不清,也没有必要弄清,他只需知道魏延曦永远不会骗他,这就足够了。☆、第115章探望两人又随意的说了些话,直到最后齐遥清能够确定阑朝与北狄之战大局已定,魏延曦在与不在都必胜无疑,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他们在王府中好好歇了两天,等齐遥清面色红润些了,魏延曦才总算歇下心思,不每天大大小小汤碗的补药往他嘴里灌。魏延曦深知离开京都一事刻不容缓,时间拖得越久越容易生变,是以等齐遥清好些了便独自又进宫了一趟。齐遥清自然知道他进宫是为了什么,不过如果魏延曦真的下定注意要离开京都,他多少还是有些事未做的。譬如,再见朱耀紫一面,又譬如,关心一下狱中齐萧肃他们的现状。毕竟是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纵使多少年的苛待,齐遥清到底还是忍不下心对他们彻底不管不顾。他先约了朱耀紫见面,然后在朱耀紫的陪同下,一起去了齐萧肃他们所在的牢狱。“你真的打算跟他走了?”去的路上,朱耀紫抿唇思考良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齐遥清。“嗯。”齐遥清点点头,“我既已嫁给了他,自然会跟着他,他若是想离开京都,我自当相随。再说……呵呵,腰子,你不是不知道,京都早已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我又何苦再守在这里,哪天连命丢了都不知道。”他这说的就是大实话,魏承天如今视他为眼中钉、rou中刺,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只是碍于魏延曦夹在中间,才迟迟没有动作罢了。不过说到这点,齐遥清心中却始终存了个疑惑。按理说魏延曦离开京都多久,他就在天牢里关了多久,魏承天若是真心想要他的命,这几个月大可以动手,没必要一直拖着,拖到魏延曦得到消息从北边赶回来。魏承天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位一向雷厉风行的帝王为何这次要这么优柔寡断,迟迟不肯对他下手?他是还有什么顾忌么?齐遥清想不明白,他现在脑海中唯一想的,就是魏延曦。不论魏延曦去哪儿、做出什么决定,他都会服从,这是他身为雍王妃的觉悟。当然,也许不久之后,魏延曦将不会在是雍王,而他这位雍王妃,也可以功成身退了吧。“唉,你既然决定了,我也不多说什么,总之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就是了,我总归是支持你的。”身边,朱耀紫轻叹了口气,看齐遥清那张明显比之前在天牢中要红润许多、精神许多的脸,朱耀紫忍不住唏嘘,这雍王还真有本事,不出几日就把他养回这样,看来果真唯有他才是治齐遥清的良药啊。“嗯,我知道。”齐遥清欣然颔首,面带微笑,显然不为朱耀紫这话感到惊讶。二十几年的好友,彼此之间仅是一个眼神,便什么都明白了。“王爷与我说,以后游山玩水,誓要走遍这阑朝大地,唯独不再回京都了。你是首辅之子,不出意外日后必是要踏上仕途、留于京都的,若是这样,可能我们便真的……不会再见了。”说到这里,齐遥清的声音微微有些低落,不过很快又朝朱耀紫眨眼笑了笑,颇显豪放的说:“不过正所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腰子,你我二十年的交情,纵使不见,心却还是近的。”听他这么说,朱耀紫面色也柔和了不少,点头道:“嗯,正是这个理,要是日后我能外放为官,遥清,你可得记得时不时来看看我,不然我可太寂寞了。”“哈,以你朱少爷的本事,哪里还会觉得寂寞?”齐遥清不禁失笑,“你若真被外放做官,只怕那地方头一个兴盛起来的就是青楼楚馆。”“嘿,你怎么这么说话呢。”虽说自己确实是喜欢闲着没事去逛逛青楼不假,但被齐遥清这么直截了当的指出来,饶是厚脸皮如朱耀紫还是有些挂不住的。“我又没说错。”齐遥清满不在乎的摆摆手,“你那点爱好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你就省心点心思吧。”“你……”两人就这么磕磕碰碰,时不时扳两句嘴,转眼间便到了关押齐萧肃他们的大牢前。朱耀紫跟看守的人说了两句,因着这里不是天牢,戒备没那么森严,所以朱耀紫只塞了点银子就成功疏通了他们,让齐遥清进去。“你……真的自己一个人进去?”临进门前,朱耀紫拦住齐遥清,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有些犹豫的问。“嗯。”齐遥清点点头,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放心吧,我没事的,再者说,他们如今落魄,应该也不愿意过多人看见。”朱耀紫虽然有些不放心,但到底还是没拦着,只又塞了些银子给守卫,让他们好生看顾着齐遥清,这才站在原地等他出来。阴森森的大牢里没有亮光,到处都充斥着腐败与发霉的气味,并不好闻。齐遥清跟着守卫绕过两个弯,终于看见了不远处牢门里坐着的,那个熟悉的人。是齐萧肃。因为齐萧肃是曾经声名显赫的盛国公,又是男子,自然没有与赵氏那些女眷关在一起。而齐遥清那几个庶出的弟弟和齐皓远一起被关在齐萧肃的隔壁,一见到齐遥清来,立刻连滚带爬的跑到铁门前,嘴里一边含糊不清的喊着一边伸手想要抓齐遥清的衣摆。“二……二哥,你是来救我们的吗!”他们的喊声此起彼伏,原先的富贵公子模样全然不再,如今要多落魄有多落魄。齐遥清望了他们一眼,脚步顿了顿,到底还是狠不下心来,中途折了个弯走过去,不折痕迹的解下自己腰间的钱袋,塞进那个披头散发的弟弟手里。他如今也是戴罪之身,能帮他们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这边的动静自然惊动了正闭眼盘坐的齐萧肃,他缓缓睁开眼,当看见与他只有一扇牢门之隔的齐遥清时,瞳孔明显缩了一下,似乎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会毫发无损的站在他面前。“王妃,这里关的都是重刑犯,按照规矩是不该给您进来探望的,不过……呵呵,您既然来了,哥儿几个也不拦您,只是您不能进去,还望您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