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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但是,冲田君现在想要的终器是你,”大和守安定睁开眼睛,“你却连成为祝器都不可能。”“你是个野良。”成为冲田总司的神器是迫不得已。醍醐京弥根本没把这种类似于主从的设定当回事,所以才毫不犹豫跑去多签了几个契约,高高兴兴当起了野良。对此,即使是时之政府也很哭笑不得,更别说冲田总司了——才到手的神器还没用几下就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了……超郁闷的好吧。不能怪他对醍醐京弥念念不忘,这印象太深刻了,深刻到令人产生了难以释怀的情绪。第139章黑泥“可就算我不是野良,”醍醐京弥歪了歪头,“也不可能成为总司的祝器的呀。”“我知道,”大和守安定重复了一遍醍醐京弥曾经说过的话,“你缺乏忠诚心这种东西。”“不过,情敌先生,”他伸出一根手指,“我还知道,就算你没有忠诚心,也愿意为冲田君而死。”“你是指黄泉女神?”“是的,”大和守安定点了点头,“那一次,你冒了很大的风险。”“也不算全是为了他,”醍醐京弥眨了眨眼,“我也是为了我自己。我有考虑过自己的死亡概率,很低。”“别骗人了。死亡概率真的是你能算的出来的东西吗?”大和守安定直接拆穿,“不见得吧。即使放到现在,你也根本没有足够的参数用来构建模型。”“你不过是赌了一把而已。”醍醐京弥梗了一下:“……小看你了,不过,我当时有七成的把握是真的……”“简单粗暴地把天津神、国津神加起来比黄泉,当成二比一?你当这是投票,还能少数服从多数?”“……”这是他当时用来自欺欺人的说法,何必拆穿啊喂!“好了,我不关心你的具体想法啦,”大和守安定摆摆手,不再穷追猛打,“说起来,在冲田君,”他顿了一下,“病重的时候,近藤先生还有其他人,也背着他说过‘恨不得替他去死’这种的话。”冲田总司是个很好的人,认识他的人都为他的身体感到惋惜,就连他自己也是——他是情愿死在战场上的。不管在生死关头,这些人是否真的会做出替死的选择,起码,他们那时的惋惜是真的。“然后他们一个个都走啦,”大和守安定张开手又握紧,仿佛想要抓住什么,“时间好像在加速,秋天到冬天,冬天到春天,春天到夏天。”“所有人脚步匆匆,最后总是剩下冲田君一个人。”只有大和守安定这样的死物陪在他身边,然后这件死物成了付丧神,渐渐体会了感情,学会了表达。本丸的道场化作漆黑的渊面,流水潺潺,水面上有花瓣飘过。“连你也不愿意被他神隐,一直陪着他。”“你愿意为他去死,却不愿意为他留下来。”他以前不懂,但他现在懂了。人可以为了另外的人付出生命却不一定会为另外的人付出自由。“走吧走吧都走吧,”大和守安定闭上眼睛,“最后一个我留下。”那些隔过黑暗的花与水啊。混沌的时光模糊掉了很多东西。经过,然后消失,什么都抓不住。一阵灵术风吹来,纷纷扬扬的樱吹雪降下。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后面抱住大和守安定,一手绕过他的胸口,一手遮住他的眼睛。是冲田总司。“好孩子,”冲田总司在他耳边说话,“谢谢你。”“也谢谢你,”大和守安定微笑,有眼泪流了出来,沾湿了冲田总司的手掌,“让我通过你,得到了全世界。”对大和守安定来说,冲田总司是他的全部。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什么都不必说了。大和守安定是因为冲田总司才为人所知,他敬爱他、怀念他、依恋他,希望能和他永远在一起。他失去过,所以再次获得的时候,坚决不肯放手。就算过于依赖、没有自我,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个人已经成了和他一样的神明,不会再离开他了。渐渐的,大和守安定的身形淡化,徒留一把本体,被冲田总司握在手中。醍醐京弥颔首:“总司。”“京弥,”冲田总司和他之间隔着一道水流,“你的记忆恢复了。”“是的,”醍醐京弥揉了揉脸,“安定真的很喜欢你。”冲田总司笑了笑:“他很好,”他顿了顿,“他有成为终器的资质。”“哇,”冲田总司等于变相承认了大和守安定,“安定一定会很高兴。”大和守安定算是得偿所愿了,发出了一声清冽的剑鸣。醍醐京弥感到欣慰的同时,又问:“你想要我成为你的终器,真的吗?”“没错,不过,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就知道,”冲田总司故作叹息,“这段时间的生活不足以让你我之间建立更为深厚的联系。”“通过洗脑的方式?”醍醐京弥耸了耸肩,“你是不是现世狗血看多了?还是那种失忆梗……好恶俗啊。”“什么嘛,很好使不是吗?”冲田总司不服气,“你难道没有感觉到我们之间加深的感情吗?”“这个,好像和失忆没太大关系吧?”说不定,没失忆、有目的性的相处还更能加深感情呢。“有关系啊,”冲田总司眨了眨眼,“起码,让我进一步看清了你的本质。”“哦,是吗?”醍醐京弥怀疑道,“我的本质是什么?”“花心大萝卜嘛。”“乱讲!”当他被洗脑的时候,明明只和冲田总司形影不离好不好。“其实,你还是有可能成为终器的,”冲田总司转移话题,“只要你肯留在这里。”“算了吧,”醍醐京弥果断拒绝了,“这个时代没有wifi。”“……”又一道呼吸声在醍醐京弥耳边响起:“这种时候,只要继续洗脑就好了嘛。”审神者皱起眉头,偏开头。他用灵术抗拒对方的接近,然后转过身,看见了对方的身影。不过……这什么鬼?!两个冲田总司?!醍醐京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完全没分辨出哪里不同。所以——“同一个人?”“是的,”冲田总司点了点头,“他是我的一部分。”“所有负面的部分构成的幻象。”“真是失礼,”足以以假乱真的幻象撇撇嘴,“我可是你最深的欲望。”“整天压抑欲望有什么用,欲望这种东西,越压抑只会让自己变得越执着。”“你应该直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