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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是谁,他问:“那为何这个坑……”“哎呀,这个坑嘛,地下不都是敌军挖出来的么,只要咱们把上面一炸,自然就陷下去了啊。”杨枫拍了下脑袋,“哈哈……是在下愚钝了,敢问英雄是……”那黑甲卫将头盔摘了,露出一张甚是年轻的脸,杨枫指着他惊呼:“你是……赵三郎?”赵三郎啊,杨城主自然不会不认识这位镇国公府的嫡公子,虽然那是曾经的。“卑职黑甲卫第二队队长赵显,见过杨城主!”赵三郎笑着做了个揖。“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当年见你还是个爱风花雪月的公子哥,如今竟然有如此成就!”杨城主看着对方铜色的肌肤与记忆中那个奶白公子真是完全不同,也不知道他这几年吃了多少苦。贵族世家的子弟出身就比别人有优势,多少世家公子一辈子碌碌无为,担着某个朝廷官职,沉浸在花红柳绿的儿女情长中,只有少数会大放异彩,将来位列三公九卿。赵三郎这个人,杨枫本以为他会是前者,未曾想也能看到他蜕变的一天,也不知那镇国公可曾后悔将他们母子抛弃。如此佳儿,谁会嫌弃?一阵鼓声从城楼上传来,杨枫和赵三郎同时寻声看去,之间城楼那面独特的旗帜在半空中挥舞了几下,赵三郎带好头盔,朝杨枫拱手道:“在下该走了,后会有期!”“这……”杨枫还来不及表达思念之情,对方已经策马疾奔而去,在百米外迅速融入到一片黑云中,只眨眼工夫,这支黑甲卫就集体离开了城下。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若非这场战争赢得太过真实,杨枫都要以为自己在做梦了,他回头眺望着高高的城楼,对太子殿下的敬佩之心达到了一个新的起点。太子昭缓缓走下城楼,身边跟着胡金鹏和王鼎钧,其余侍卫靠后,胡金鹏将令牌带到后就与黑甲卫一路同行,刚才趁着城门开时跑了过来,也算是不负使命了。太子昭吩咐道:“让他们在附近找个隐蔽的地方修整几日,有伤疗伤,下一个目标,楚州城!”王鼎钧想去,不过还是被胡金鹏快了一步,“属下领命。”他拼命地向胡金鹏使眼色,可对方就是不接收,目不斜视地跟着太子昭走下城楼。看着太子殿下往玉荣街方向走,王鼎钧眼疾手快地抓住胡金鹏,笑着说道:“殿下这是要会太子妃呢,咱们就不跟了吧?”胡金鹏一听这个理由,也没好意思去打扰人家小两口的重逢,耸耸肩停下脚步其余侍卫依旧远远跟着。“胡兄,你不厚道了,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活也跟兄弟争?”王鼎钧嘴都气歪了,他也想去会会黑甲卫啊,刚才只是远远看到,都没近身观察过。这支秘密部队太子昭特训了五年,五年中淘汰了近一半的士兵,有的撑不下去,有的是在训练中死亡,最后才有了这批黑甲卫。可谓是精英中的精英。胡金鹏咧嘴一笑,“老弟真爱说笑,这种跑腿的活哪能让你去干,你可是堂堂一城之主啊,公务繁忙!”王鼎钧这个城主自上任后就没带过两天,好在有一种下属在,以前怎么办的事现在还是怎么办,至于那些潜在的威胁,王鼎钧自打继承了这个位置后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要知道,这个城主之位真的丢了,也不可能落到那几个叔伯兄弟身上,太子殿下能答应?两人用眼神厮杀了一会儿,王鼎钧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顺便让胡金鹏替他问候几位老朋友一声。前面的战争停歇了,玉荣街却还在忙碌中,太子昭走进这条街道的时候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屋子不够用,有些伤兵只能在大街上席地而坐,好在这些都是伤势不重的,项安领着一群义工边诊断边发药,效率高的很。看到太子昭走来,项安犹豫着要不要下跪请安,对方却径直从他身边穿过去,连个眼神都没留下。“婶子,我长得可杀乎?”项安指着自己的脸问身后的一位大婶。项安也是官家之子,虽然他父亲只是个仵作,可却是全南晋最出名的仵作,从小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皮肤白皙,五官也搭配的齐整,这在普通百姓眼里已经是贵人模样了。“公子真会说笑,就您这长相,平日上个街都能收到不少荷包手帕吧?”项安回想了一下,好像真没有,邺城遍地是俊美公子,项安在其中毫不起眼。他顿时对自己的外貌失去了信心,低估:“难怪殿下没有看到我,原来是我太不起眼了,哎。”项安在这自怨自艾,都没有想过他的长相比起唐越还算是出众的了,可无论唐越出现在什么地方,太子昭定然能第一眼看到他,这与长相无关。他正要摒弃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见太子昭又走回来了,对着他问:“你师父在何处?”原来太子昭刚进屋没找到唐越,就折回来找人问了。项安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三号诊疗室,“师父去哪了,刚送来了一名伤兵,据说伤势太重,师父那放不下就转移到三号诊疗室去了。”太子昭点点头,转身就朝第三间屋子走去。项安在他后面喊道:“哎……师,师母,师父他正忙着呢。”“你换我什么?”太子昭回头看他。“师,师母啊……”有什么不对劲吗?项安疑惑地看着太子昭。虽然眼前这人明显是男子,可他师父也是男子啊,师父的家人不叫师母叫什么?太子昭给了他正确答案,“记住,以后叫师公!”哦,原来如此啊,项安恍然大悟!等太子昭离开,项安身后的大娘大婶们纷纷八卦开了,追问着:“那位是谁啊?”“您师父不是唐神医么?他怎么会是师公?”师公到底是师父的丈夫还是师父的父亲呢?一群文盲心里掰扯着。项安耸耸肩,很自觉的没有把太子昭的身份泄露出去,“这可不能告诉你们。”太子昭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唐越疲惫地走出来,看到他时眼睛亮了亮,“结束了?”太子昭眉头皱了皱,去旁边倒了一杯热水给他,“你忙了多久了?”唐越苦笑道:“不记得了,可惜还是没能救回来。”刚才那位伤兵,全身有十三处刀伤,最严重的一处紧紧贴着心脏穿过,在救治过程中就停止呼吸了。禾给唐越披上披风,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