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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甘,怨愤,为什么,从小到大你为什么总是不喜欢我!明明都是齐王府的孩子,难道就只因为我不是正妻所生,就这般厌恶我吗?他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地握紧,咬着下唇,最终还是卸了力气,这些不是早都知道吗?当今圣上最宠爱的是裴烨,从小亲自抱着喂饭,读书,这点连皇子皇女都不能与其相争,自己又算什么。跪了太久的腿发麻发痛,在轻微的颤抖着,裴谦咬着牙站起来,面色淡然的慢慢走了出去。出了房门,伯劳看到他立刻走过来,裴谦暗自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撑着自己才能不被看出异样。“公子慢走。”一旁请他们上来的公公低着身子。一路走出去,直到坐上马车,裴谦脸上才露出不适。伯劳为他捏着双腿,道:“公子难受,就不要强撑着了,直接让小的背您下来就是,这样小的看着都难受。”裴谦用脚轻轻踹了他一下,心里微暖,却还要嘴硬,道:“话这么多。”回到王府,天色已经暗下去了。裴谦直接就要回小院,却有人来请,道:“二公子,夫人请您过去一趟。”裴谦猛然顿住脚步,没说话。他已经很久没有去过齐王妃杜青青那里了,甚至有一次裴清因此打了他一顿,说他不孝。裴谦那时候才九岁,却是最倔强的时候,虚弱的躺在床上也并不认错。裴谦便让他独自搬到小院中思过,裴谦只带了伯劳鹦鹉黄鹂,还有两个婆子就搬过去了。宁愿这样也不愿进杜青青的院子,更不愿叫杜青青母亲。裴谦似乎知道他猜到杜青青并不是他母亲,便不在强迫他,只叫他搬回去,裴谦也不愿意。之后便不了了之,裴谦没有在叫过杜青青母亲,也不去她那里。刚开始的时候,杜青青还派人请过他几次,被他拒之门外之后,再也没来过。府里上下都在说他不孝,只是因为裴谦凶恶,大家不敢在他面前说。裴谦淡淡的,那丫鬟却很害怕,诺诺道:“二公子,不是在夫人的院子,王爷的书房那边……说是有重要的事情与您说。”一直到那丫鬟快要跪在地上,裴谦才不看她,道:“我知道了。”裴谦转身就走,那丫鬟楞了一下,看到裴谦走的方向是书房的方向,才赶紧跟过去。裴清的书房在竹园的旁边,小时候,裴谦经常去的地方就是这里,裴清只告诉了他不能动的东西,便很放心的让他想看书的话都可以进来随便看。裴烨虽然什么书也都喜欢看,但是更喜欢的是辩法。而裴谦,喜欢的书比较杂,经史子集,乡野游记,画本故事,尤其是兵书更是喜欢。裴清经常对裴谦将这些书。转过一个圆形的花坛,穿过竹桥,前面便是裴清的书房。而叫裴谦过来的丫鬟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下了。裴谦停住脚步,看着前方亮起的烛火,对跟在身后的伯劳道:“你在这里等我。”裴清的书房,是不准别人随便进入的。裴谦很好奇那位齐王妃要和自己说什么,还非要在这里说。他一个人都过去,绕过窗边才能从门里走进。可是走到窗户底下的时候,裴谦却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里面不止杜青青一个人。第36章一个是杜青青,另一个裴谦一听,便知道是裴清。裴谦鬼使神差的顿住了脚步,站在窗子下面听里面的声音。裴清道:“元晦现在在朝为官,而宁远也已经长大了,这么多年了,你还要为了他和我生气吗?”过了一会儿,才听见杜青青的声音,温柔低婉,却又有着冷淡:“是啊,这么多年了,我早已经不在乎了才是。可是我就是不甘心,这么多年,你不曾对我有一个字的解释,明知道我生气,却袖手旁观,我的确是好生气!气我当年为什么要心软,为什么要嫁给你!”“幼华,是我对不起你。”裴清声音低沉,带着祈求。想要碰她一碰,杜青青向后退了一步,撞到窗边的书案上。裴清默默的看着她。说到后面,杜青青声音升高夹杂着泣音,带着nongnong的委屈与不甘,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她停顿了下,接着声音低婉,道:“难道直到像现在,你都不肯对我有一个解释吗,让我做个明白人,人人都羡慕齐王妃嫁了一个好归宿,夫君宠她,为了他不去纳妾,齐王府两位嫡出的公子,俊朗不凡。呵……”杜青青眼中含泪,仿佛有着无限的委屈,看着裴清。“你知道我从来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只是因为你,我忍下了。但是你要我去接受他,我做不到!当初做不到,现在也做不到!你当初说过的,只爱我一个人,不会有别的男人女人,我才嫁给你的……”她说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声音很是委屈伤心。裴清心痛的道:“幼华,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他眼中带着深深的愧疚,却除此之外不肯多说一句。杜青青心中发冷,仰起头眼中含泪,逼视着裴清,声音清冷,道:“好,那你告诉我,是谁……”裴清犹豫着看着她,杜青青突然笑了,带着嘲讽,道:“是谁一直藏在我们王爷的心底,这么多年了,不敢让别人知道。那个孽种的母亲是谁!难道现在也不愿意让我知道吗?”裴清:“幼华!你不要这样说他,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可是这么多年,你们不是一直相安无事吗?”杜青青泪水划过眼角,顺着脸颊流下,凄楚的道:“相安无事?我本来幸福美满的家,就因为他而不完整,我恨不得杀了他!你觉得这样是相安无事吗?呵,我真是好恨你,好后悔嫁给你……”裴清心中痛苦,又不忍心看杜青青这般伤心,终于道:“不,我告诉你,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裴清下定决心,道:“其实宁远并不是我的孩子。”站在窗外的裴谦蓦然睁大了眼睛,呆呆地转过头,不能置信的听着。杜青青的声音也带着诧异,“你说什么?”裴清道:“宁远不是我的孩子,但是我不能说他的身份。你不要为这件事生气了好不好。”杜青青声音酸涩,道:“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裴清道:“宁远是无辜的,我以为你会因为我而对他好一些。可是,我现在知道错了。”裴谦双眼麻木,整个人如一个木头般伫立在那,暮色四合,远处的灯笼散发出暖黄色的光芒,他耳朵里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一个心在不断地下沉。天地之间真的就只剩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