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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嫌弃他,他也永远笑吟吟的凑上来,仿佛不会因为自己的嫌弃受伤一般。但知道是一回事,事情明明白白摆在面前又是一回事,楚季自谬是个洒脱之人,但他活了近二十载,从未经历过情爱之事,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受,只能一味的佯装不知晓。小黑狗只是一条导火线,但楚季没想到,君免白竟然会如此大胆的就捅破这层窗户纸。楚季抬眼望着君免白,他眼里倒映自己的面容,竟是发现现在自己的眼神甚至是有些逃避,有些仓皇的,只得暗暗握了拳,压下心里升腾的异样。纵然他再怎么顽劣,但修道之人本就不该为情爱所困,他此次为修炼下山,更是不能枉顾仓夷的规矩。楚季不再犹豫,趁着君免白看他的空档,提剑的手微微往上一抬,横在两人面前,然后施力一推,将自己和君免白拉开了个安全的距离。君免白似早就料到这样的局面,但眼里还是闪过些微受伤的痕迹,无声唤了声道长。明明没有声音,但楚季却觉得这一声直达到他心间里去,令他回忆起两人相识的日子,从嫌弃到习惯,其实也不过短短一个多月。纵是如此,楚季还是生硬的开口,声音是刻意的疏离和冷淡,“君免白,我是修道之人,俗世的情爱与我无关,况且,我们两人皆是男子,这本是背道而行之事,我多谢你的抬举,但我只能将你当知己看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他清楚的看见君免白的脸色在一瞬间有些发白,楚季心里一紧,像有只手在挠他似的,令他很是难受。屋里过分安静,君免白很久都没有回话,眼神有些闪烁,半晌,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却显得可怜极了,“道长,我方才是开玩笑的,知己便知己,我不再说那些胡话,你也别走,成吗?”明明知道楚季最受不得他这幅模样,他还是委屈至极的用商量的口吻和楚季讲话,楚季其实有些心软,这些日子两人的相处并非虚情假意,他是真心待君免白,若不是今日因为小黑狗两人闹了场脾气,他或许还会在君府住上一段时日。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楚季迟早要走,加之如今他得知君免白的心意,就更是不能留在这里。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心里隐隐浮上的不安是为了什么。于是楚季慢慢的握住君免白抓在他手腕上的手,轻轻的拉开,君免白起先还挣扎着不肯松开,但楚季看着他,用难得的轻柔的语调说,“别让我为难。”君免白这才一点点的艰难的松开了自己的五指,眼睛带点儿水雾看着楚季,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楚季不忍再看,伸手轻轻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以后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的。”说着便绕过君免白,打开了房间的门,让外头的秋日落进来,秋日薄弱,但楚季还是微微眯了眼挡去一半的光亮。一只脚迈出去,便听得君免白在身后哑哑的唤他,里头的挽留和不舍清晰明了,“道长。”楚季脚步一顿,庭院里小黑狗嗷嗷的叫着在等他,君府特有的清香萦绕,楚季骤然生出几分离别的伤感来。他只是扬手摆了摆当做告别,然后脚步有些匆忙的走到庭院,一把将小黑狗捞起来抱在怀里,大步往外走去。小黑狗将头趴在楚季肩上,正见君免白缓缓从屋里走出来站在门前,脸上哪里有方才悲戚的模样,他面无表情对小黑狗做出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小黑狗直冲他吐舌头,挑衅的把脑袋往楚季脖子上拱,洋洋得意的样子让君免白差点就崩不住追上去。但君免白气归气,还是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楚季一点点远离,直到走出了门庭,消失在庭院里头,他都未曾收回目光。君免白微微抬头,抬起方才握着楚季手腕的手,秋日透过他的指缝落在他白皙的脸上,他带点儿宠溺,又有些无可奈何般,轻轻的对着无人的院落说了声,“道长,你这个胆小鬼。”末了,垂眸微笑,再抬眼时,眼里承载的不仅是秋日的晶莹,还有几分势在必得的执着。作者有话要说:甜吗~顺便想问问大家十五章有被锁吗,为什么我能看,而有的小可爱说看不了,急死我了TAT第26章第二十六章夜色浓厚,月色凄清,人界万籁俱寂之时,异界魑魅魍魉出行,偏远山丘,浓雾茂林,人烟罕至,是为妖物栖息之地,能闻细微的嘶吼和鸣叫声,鸟雀栖树干,走兽满地行,偶有化为人形的妖物行走期间,便能引来满林注目。君免白一袭黑袍融于夜色之中,面色清冷如月,一路畅通无阻的越过樟木林,高灌木,有些修行尚浅的小妖自动给他让路,纷纷打量着他。他已经有一百三十多年未曾踏足此地,自当年妖界举尊,他厌倦其间尔虞我诈,便自动放弃追逐一角,只身前往人界,一去便是百来年,如今若不是因为要事再身,他或许不会再踏足此地。一声惊喜的喊叫令他停住脚步,“三公子。”君免白只觉这音色有些熟悉,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便回过头去,只见一条银灰色小蛇盘踞在油绿树干上,头顶一簇鲜明的红,正对他眨着眼睛,煞是可爱的模样。君免白在妖界生活了近八百年,认识的妖物何其之多,原先还不知道这小银蛇的身份,但见他头上一抹红便明了,笑着喊这银蛇名字,“银淼。”银淼听得君免白还记得他,咻咻咻的从树干里窜下来,不多时便爬到了君免白的脚边,顺着君免白的衣摆往上爬,君免白也由着他,待他盘到君免白脖子上,银淼才兴高采烈的问,“三公子你怎么回来了?”他可是记着在修炼人形的这百来年,三公子便在妖界销声匿迹了。回想起当初三公子离开的原因,银淼至今还是无法释怀,这般如月如玉之人,竟被那样对待,实则可恨。若是可以,他宁愿三公子永远都不要回这龌蹉之地。君免白捏着银淼的颈部,避开他往自己脸上拱的粉红信子,没有因为回想起往事而丢了笑容,“有些要紧事,来问问槐叔。”槐叔是妖界的老人了,谁都不知道他究竟活了多久,但据说他经历了当年异界动荡,三道换主,异界之事便没有他不知晓的。银淼悠悠荡荡的甩着蛇尾,犹豫着问,“那你还走吗?”君免白笑了下,不置可否,盯着银淼的蛇身,问到,“都三百年了,你还未修成人形?”银淼被这么一问,有些尴尬,蛇尾也不动了,就耷拉在君免白的肩上,“我天生愚钝,自然是要比其他妖怪慢些,不过也快了,”他的蛇身又盘了盘,吐着信子,“再过个把月,我估摸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