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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剑气削向他的胸口,君免白双唇微抿,提气往后退了两步避过,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心中不免腹诽自个想方设法让着楚季,楚季却千方百计要取自己的性命,当真狠心但一想楚季不知面具下是何人,到底宽慰了些。楚季击退妖物,正想乘胜追击,那男子却无心恋战,突然脚点青石瓦,整个人便往身后悬空,衣袂翻飞见,便听得寒意如霜的一句,“我听闻道长在邬都的这段时日,住在君府之中?”楚季追上前的脚步顿时停住,仰面看空中身影,握剑手背青筋渐渐浮现,音色也骤然变得冷冽,“你敢动他?”男子未将楚季话里的威胁放在眼里,反倒轻笑一声,“我要取他性命易如反掌,还望道长好生考虑,是将那小黑狗交出来,还是害得那人白白送了性命。”楚季双目怒意横生,不理会男子的话,提剑飞起意欲与其斗个你死我活——他不想交小黑狗,更不会让君免白出事。黛蓝色衣袍落在夜里,仿若与夜同黑,男子似是没想到楚季会突然发难,动用周身凛冽的妖气将楚季挡出了几步外,楚季接近不得,用斩云剑的剑气想要劈开妖气,却半分都撼动不得。男子的眼在夜里显得清明,一直深深望着徒作战斗的楚季,似要将楚季看穿一般,末了,竟是冷冷抛下一去,“君府之人性命就在你手中,若我到君府,未见那狗,休怪我滥杀无辜。”楚季心中大震,脑海骤然浮现君免白那张笑吟吟的脸,刺痛让他全身紧绷,无力之感令他身陷痛楚,刹那之间,斩云剑剧烈震动起来,楚季只觉血液涌动,顷刻之间便劈剑而去,剑气顿时如同一道凛冽的寒风刮过,直斩向毫无破绽的妖气屏障。君免白略显吃惊,终于认定那日自己所判定没错,稍作留神挡去楚季猛烈的攻击,只有他发觉,他的妖气屏障竟是裂开了一道小口。君免白眸色深如潭水,不再纠缠,顷刻之间便催动灵气,不顾一旁震怒的楚季,扬长而去。作者有话要说:请各位搬小板凳坐等我们大白兔玩脱!第28章第二十八章凛冽的风不断刮过楚季的脸,隐隐有些刺痛,但他仿若未知,而是加快了速度前行,衣袂猎猎作响,脚尖点于屋檐上发出清脆的青瓦触碰声,身后一轮明月正皎洁,映衬得他的面容冷冽如寒冬。楚季顺着妖物追踪而去,那妖物竟是直往君府的方向,他心中愈发急躁,咬着牙拼了命的追上去,但那妖物速度实在太快,楚季纵然是拼进全力也是被他远远甩在后面。斩云剑感知到妖气不断在他手中剧烈震动,楚季需用极大的气力才能控制住他,时局对他实在不利,他道行不如妖物高,若妖物比他先一步到达君府,后果不堪设想。脑袋骤然浮现起一张清俊的面容,楚季血气翻涌,心间仿若被重物砸中一般,钝钝的疼,如若君免白因他出事......楚季不敢再往下想,身姿一跃,融入了黑夜之中。君府一片安宁,楚季却感知到浓厚的妖气已将君府包围起来,他不敢耽搁,从墙院里头翻身进去,直往君免白居住的院子。一声低微的惊叫打破夜色寂静,楚季脚步一顿,咬紧了冲向君免白的房间,用斩云剑将房门劈开,提剑而入,整个人散发着浓烈的杀气,一双眼甚至泛着红。屋内,唯君免白一人倒地,正轻轻呻*吟着,楚季左右一看,妖气还在,但却不见那妖物身影,君免白抬头看他,惊呼,“道长?”楚季快步上前三两下将君免白带起来搂在怀里庇护着,鼻尖骤然窜进丝丝缕缕的血腥味,垂眸借着月色一看,君免白手臂上的里衣正往外沁血,触目惊心。楚季见这刺目的红,呼吸加重,心中怒气翻腾,更加搂紧了君免白。这时,不见踪迹的妖物却阴冷出声,不见其人,声音却近在咫尺一般,楚季将斩云剑一转对外,警惕的感知这周围一切动静。“道长,既是选择了面前之人,那狗我便带走了。”楚季这才想起客栈的小黑狗来,他竟是因担忧君免白全然忘记小黑狗的存在,他恨恨咬着牙,重重将斩云剑砸在地面,剑身与地摩擦发出刺耳声音,在夜里显得尤其可怖。妖气渐渐散去,楚季还想追寻,腰间却被一人抱住,君免白略显虚弱的声音拉回了他,“道长,发生什么事了?”楚季沉默着,随手将斩云剑安置到一旁,然后将君免白拉出怀抱,见他脸色苍白,一幅惊吓过度的模样,心中又气又愧疚,轻轻提起君免白的手臂一看,便听得君免白生疼而嘶的倒吸一口冷气。“我给你处理伤口。”楚季方才一颗不断跳动的心到现在还很是不安,他自个都没注意到,他到底有多在乎君免白,此时的神情有多么的自责。君免白望着楚季的脸,慢慢露出一个笑容来,不听楚季的话,反倒猛的抱住了楚季,身子微微发着抖,“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道长了。”话里的委屈和害怕听得楚季不忍推开他。“你先松开,”楚季深深吸一口起让自己得以稍作镇定,安抚道,“先处理伤口。”君免白却抱着不撒手,整个人脑袋埋进他的脖子里,吐出来的气息温热,尽数洒在他耳边,有气无力道,“我若松手,道长便又要走了。”楚季任由他抱着,没有说话,一只手犹豫着慢慢伸上去,安抚着君免白微微发着抖的背。君免白整个人依偎上来,紧紧搂着楚季的腰,“我以为我以后都见不到道长了。”声音软软的落在楚季的耳朵里,楚季身子一僵,沉声,“不会。”君免白抽了抽鼻子,把脸抬起来,一双眼带点水汽般凝视着楚季,小心翼翼的问,“道长,你留下来好不好?”两人的距离实在过近,楚季甚至能感受到君免白吐出来的气息,他不自在的往后仰了仰脖子,没有正面回答君免白的话,依旧把注意力放在君免白的伤上,“你的手......”话未落,被君免白急急打断,带点无理取闹的撒娇,“道长不留下来,我便不处理伤口,让我流血而亡算了。”楚季蹙眉,把他往外拉,“你说的什么胡话。”“不是胡话,”君免白很认真的摇头,定定看着楚季,眼眸里倒映着楚季一张显得有些担忧的脸,“道长不在的这两日,我茶饭不思,过得一点趣味也没有。”楚季波澜不惊的心像被投入一颗小石子的湖面,微微荡漾着,君免白的体温透过他薄薄的里衣不断往自己身上散发着热气,两人这般近,楚季不知怎的,脸皮顿时微微的发烫。“君免白,你......”楚季拿他没辙,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