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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摇曳中,君免白的眼睛如一汪清泉,看似平静的表面地下隐藏的是激流暗涌。“道长可曾听闻过秦宇这个名字?”君免白轻问,手指一直停留在楚季的脸上未曾退下。楚季任由他摩挲着,蹙眉想了一会,不确定的问,“九天战神?”楚季在仓夷倒是听闻曾蜀说过这号人物,所知的也便是秦宇乃神界战神,凡是出征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七百年前因一场大战逝世,但这与他有什么关系?“不错,”君免白音色低低,凝视着楚季的脸,在楚季发问之前便将话回答了,“如果我说,道长与这九天战神容貌有七八分相像呢?”君免白修成人形不过七百年,未曾见过秦宇真容,但他拿楚季的小相给槐叔看时,槐叔便道楚季长得极像秦宇,也得以明白姜瑜秀为何对楚季的身份好奇,他不知楚季和秦宇长得相似是否偶然,但只要楚季顶着这样一张脸,便必定会引起三界注意。这些日子,闻了风声的妖魔鬼怪纷纷靠近楚季,自己暗中替楚季驱赶了一些,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到底怎么说,楚季不过凡人之身,若是妖魔鬼怪有意袭击,楚季未必能抵挡得住。唯一的计策便是楚季留在自己身边,一来了却他的相思之苦,二来也是为了楚季着想。楚季一时未能反应过来,蹙了眉,“那又如何?”“如何,”君免白低低一声,“你可知当年秦宇是为封印魔主沉仞丧命,若沉仞想要上门寻仇,你躲得过么。”楚季怔住,依旧鸭子嘴硬道,“那也是我的事,与你何关?”君免白抚摸他侧脸的动作骤然一顿,神情变得有些落寞,叹息,“你就是这样,明明知道我心里有你,还要说些口是心非的话来害我难受。”楚季心里噔的一下,他确实是故意的,但就这样被君免白看穿着实有些尴尬,干脆一口咬定,“就算我真的长得与秦宇相像,又不是我封印了沉仞的,他......”凭什么找我寻仇。知晓楚季接下来要说什么的君免白冷冷打断楚季的话,身体突的又往下压了一分,两人近得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君免白声音染了点怒意,“你不要为了和我赌气,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楚季偏过头抿着唇不说话了,他是故意和君免白赌气又如何,难不成只允许君免白骗他,还不允许他气君免白了。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君免白胸膛微微起伏着,目光幽深的盯着楚季仰着的纤细白皙的颈子,往上是楚季因用力而抿得极紧的双唇,殷红而饱满,让他想要狠狠撬开堵住不让他再说些气人的胡话。楚季许久没听闻君免白讲话,疑惑的把脑袋挪回来看君免白,不禁一怔,君免白眼里闪着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若不是知道君免白不会伤害他,他真的以为君免白想要把他拆吞入腹。楚季被看得心惊rou跳,浑身不自在起来,忍不住动了动唇想打破这诡异的气氛。结果他一动,君免白忽然猝不及防的搂紧他,在他未能做出反应之时,双唇已经被两瓣柔软的物体堵住。楚季浑身大震,本来还一直抓在手上的包袱应声落地,他剧烈挣扎起来,费力的伸手去推搡君免白,可怜他自幼修行,却竟是不能撼动君免白的身体一分一毫,反倒似让君免白更加兴奋的攻略城池。君免白撬开楚季的双唇,听见他因拒绝而发出的低声,眼神愈发深不可测,强势的将自己的舌送进楚季温热的口中,强迫楚季和他亲吻。楚季哪能受得了这样的攻势,挣扎的力气慢慢小了,君免白的吻和他的人大相径庭,粗暴急促得让楚季招架不了,楚季只得从缝隙里去汲取空气,浑身变得异样的燥热起来,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比他练功时用错方法还要混混沌沌,就像是喝了酒的人,整个人都泡在酒坛子里,无法清醒。君免白许久才肯放过两瓣被他吮吸的微微红肿的唇,两人气息都凌乱着,安静的夜能听见到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令人脸红心跳。烛光里,楚季的眼染了点水气般,他用力的吸取空气,等待带点寒的空气尽数进入他的胸腔,他仿若要沸腾起来的身体才稍褪去些热度,但脸还是是guntang的。君免白依旧伏在他身上,楚季半晌才反应过来君免白对他做了什么好事,怒不可遏的呵斥,声音却是异样的沙哑,竟然有点像撒娇,“君免白,我看你是活腻了。”“我很久就想这么做了,”君免白声音有点不稳,不怕死的道,“能一亲芳泽,死而无憾。”楚季彻底被他的死皮赖脸折服,气得浑身发抖,用了狠力去推他,自是没推动,厉声道,“那你便去死吧。”“舍不得,”君免白璀璨一笑,仿若又变成那样会冲着楚季撒娇的君府公子,“我怎么忍心丢下道长一人在世间受尽寂寞呢。”楚季快要气疯了,整张脸黑得跟屋外的天一般,君免白见好就收,慢慢松开搂着楚季的腰,他才一动,楚季便借机要伸手去够身后的斩云剑,君免白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又重新把他往桌子上压。“君免白。”楚季一字一顿,目光要把君免白掰碎了一般。君免白啧啧道,“动刀动剑的多不好,你要是觉得亏了,我给你亲回去,成不成?”楚季咬着眼,额头的青筋浮现,从喉咙里吐出一个中气十足的,“滚。”君免白依旧浅浅笑着,滴水不进的样子,“不滚,我才不离开道长,道长这一辈子啊,是别想甩开我了。”楚季深深呼吸着,尽量不让自己的怒火烧掉了理智,深知自己绝对说不过君免白这种没皮没脸之人,沉声道,“适可而止,还不松开我。”“道长答应我不离开,我便让道长起来。”君免白丢出了唯一的条件。楚季捏得拳头咯咯响,半晌才恶狠狠的,不情不愿的,“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君免白挑了眉,“若道长不守诺言,我便去仓夷山告道长的状。”楚季别过脸,仓夷有规,凡是弟子不得动凡心,偏生他真将君免白放在了心上,若君免白以此参他一状未尝不可。软肋被人捏在手心,楚季既气恼又无力,吸了口气,“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君免白知晓楚季是答应了,笑容更深,趁着楚季不注意又啄了楚季的脸颊一口,楚季正想发火,本来寂静的门口却清晰的传来几声犬吠,两人皆看去,小黑狗懵懂的站在门口,又低低的嗷嗷几声,连门都不敢进了,一双圆滚滚水汪汪的眼睛写满了疑惑和纯洁。楚季寒毛都起来了,用力推开君免白,君免白这次倒是识时务的起身了,把手蜷着放在嘴边尴尬的轻咳两声,嘟囔道,“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