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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肚子笑起来,“我骗道长的,我怎么可能让人欺负呢。”楚季见他笑得欢快的模样,气得一把将白玉丢还给他,亏得自己还想信他的鬼话。君免白将白玉系好,饮了一口酒,酒入喉却带了些苦涩,眼里也有着难以察觉的难过,看向楚季时又是笑意盈盈的。那些过往太过不堪,他不想让楚季知道。梨花白喝了一半,楚季才觉这酒后劲有些大,整个人微醉,不由得放松许多,将背靠在栏杆上,望着君免白白皙的面容,偏头问,“你的真身是什么?”君免白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怔,思量半晌,摇头,“不能告诉道长。”楚季皱眉,酒壶子在手里晃啊晃的,酒香溢在寒冷的空气里,“为何?”“等什么时候你打得过我了,我便告诉你。”君免白笑得温润,轻吐一口气。若是让楚季知晓他是一只白兔精,想来定会笑话他,这样的话,还不如不说。楚季撇了嘴,微眯着眼往亭外夜色,酒香醉人,他也要溺毙在这浓郁芬芳中。眼前忽然有细小的絮雪飘落,在烛光里如同夜色之中翩翩起舞的萤火虫,楚季反应过来是下雪了,眼睛睁大了些,嘴角也溢出些笑意。君免白悄然的靠近他,许是夜色太撩人,也许是酒香太醉人,这一次楚季没有躲,君免白便把手肘撑在栏杆上,与他一同看亭外初雪。“道长,”君免白声音轻轻的散在风里,用着最腻人也最动人的情话,“月明,风清,酒香,雪白,比不上我心里的半分你。”楚季仰着脖子笑容愈浓了些,将壶中梨花白一并落肚,借着酒意,他也变得坦白起来,偏着头,眼光落在渐渐加大的绒雪之中,话却是对着君免白说的,“我喜欢这个夜晚。”也......喜欢你,楚季在心里将话给补全,但他相信,即使他不说,君免白也能意会他的意思。果然,待他与君免白对视上时,他望进君免白深深的眼睛,染了点不敢置信的欣喜,他便觉得,月色更美了。世间有风花雪月,也便有残风败雨,这边两人正互表心意,在极尽远处的深林之中,一道绛紫色的身影如风般席卷而来,稳妥的落在轩辕大地,俯瞰人世百态。绛紫色衣袍绣着栩栩如生的金色麒麟,却未能替他染上半分颜色,男子如地底最深渊而来,带着摧毁一切的魄力,站于山巅,只是一人便气势如虹。男子眉目深邃,一双极具美感的丹凤眼里隐含的却是挥之不去的阴鸷,一丝温度都无。沉仞呼吸沉稳,静静的望着人界的初雪,如同绒花一般点缀在他的墨发上,他就这样安静的站着,仿若要与天地融为一体。许久,身后的随侍无云出声打断这片刻寂静,提醒他道,“主子,蒋遇雁这几日正在追踪主子的踪迹,主子是暂回魔界还是?”闻言,沉仞露出个不屑至极的笑容,“连他师父都不是我的对手,他算是什么东西?”无云便恭恭敬敬住了口。沉仞目光更寒,他不能回魔界,若是秦宇还活着,便更不能回——当年之事如潮一般席卷而来,令他冰封了几百年的心又隐隐作痛。倘若秦宇真的未死,他定要为七百年前的自己讨回公道,沉仞捏紧了拳,刹那脚前一颗大石便炸裂开来化作灰烬,与绒雪一同散在这天地间。作者有话要说:大白兔的情话很OK好滴所有cp都跑出来了,接下来要混着写了~话说单单看这章,大家喜欢蒋遇雁还是沉仞哎?第42章第四十二章今年冬天的雪来势汹汹,邬都接连着下了好几天雪,四季如春的君府也让皑皑白雪给覆盖了,绿荫上都是雪花,屋檐挂满了冰渣子,一条条垂下来晶莹剔透,楚季出门的时候有一条冰渣子碎裂砸下来,幸好他及时避过了。小黑狗嗷嗷的从转角处跑出来,蹦着两条小短腿往楚季身上扑,楚季自打知道这狗有灵性快成人形,多多少少就不让他钻进自己怀里,小黑狗扑了个空,委委屈屈咬着他的衣摆,咕噜咕噜的叫着。恰逢这时候君免白也从屋里出来,楚季便问,“他咕咕叫说什么呢?”君免白一见小黑狗又死皮赖脸的粘着楚季,二话不多走过去抬脚轻轻一踢把小黑狗踢开,往楚季身边凑,丝毫不觉得自己粘着楚季的行为和小黑狗毫无分别,笑吟吟的,“他说皮痒了,让我踢他两脚。”楚季瞪他一眼,将粘在自己身上的君免白的手臂拉开,说,“我看是你皮痒了。”外头雪已经停了,地面铺了薄薄的一层雪,楚季弯下腰把小黑狗抱起来,轻轻丢出去,小黑狗就稳稳妥妥的落进雪地里,欢快的打起滚来。楚季闷在君府好几日,天气好不容易放晴,有些坐不住,回头问君免白,“不如出去走走吧?”君免白为了保护楚季,在君府周围设了屏障,外头寻常的妖魔鬼怪进不来,但楚季却觉得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若他长相真与秦宇相似,该来的总会来。况且,趁着雪停,他萌生了想回一趟仓夷的心思,当年他在山下被清虚真人抱回仓夷,他从未对自己的身世有所怀疑,而如今看来,忽生端倪。仓夷共九十八名弟子,他排名靠后,许多师兄皆未佩戴器物,而他却早早便得了斩云剑,当时因此时惹了不少闲言蜚语,他只当清虚真人厚爱他,却不曾想,他不过十四年纪,哪里担得起斩云剑如此锐气凌霄之器物,楚季不知二者之中是否有关联,但却不愿这样稀里糊涂下去。是巧合也好,另有隐情也罢,楚季势必要弄个水落石出。君免白只一怔,似乎便明白了楚季的意思,斟酌片刻,挂在面上的笑容渐渐变淡,“道长,有一事或许你会想知晓。”楚季敛眉,没说话。“你到君府不久,我曾运用幻术想探究你心中想法,你猜如何?”君免白想楚季心中有数,这件事并非那般简单。楚季眉间微微一皱,不追究君免白为何要偷窥他内心,隐隐感到君免白要说些什么。“无论是人还是妖,但凡是道行比我低的,我皆能窥探其心,”君免白面色沉寂下来,深深望着楚季,声音掷地有声,“但我却无法窥探道长心中所想,如此想来,只有两个可能,当时我幻术忽然失效,除外便是......”君免白未将话说完,楚季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目光落去无忧无虑正在雪地里打滚的小黑狗,撒欢了般不知道人间事故,楚季心中沉重,几次交手下来,楚季深知他的道行必定是比不上君免白的,可为何君免白的幻术对他无用。有什么隐藏于深潭的东西正在渐渐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