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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十万,加保释金三万,一共十三万。”“才这么点?”显然这个结局令徐鸣远不太满意,他轻笑了下:“真是鼠目寸光。”说的不知道是闪亮还是那些讹钱的人。他顿了一下,才继续道:“那剩下的事情就麻烦你了。挂了,再联系。”直到电话里出现“嘟嘟嘟”的忙音声,周鹤青才把电话挂断。他看了一眼马路尽头,新的一天的太阳已然升起来了。14.回到警局把钱放下,好歹是把那一群兔崽子给赎了出来。大大小小的伤要处理,兼之那个脑袋破瓢的大兄弟还在医院躺着,一行七个人又浩浩荡荡往医院走。挂号、问诊、拿药,全照着闪亮的银行卡刷。处理伤口的时候,周鹤青跟着去看了一眼。不大的急诊室挤进去七个大男人外加两个小护士,已然是满满当当的了。他说不清自己是为什么要这么做,一边心里安慰着自己说这是在给徐鸣远实行监督工作,一边抱臂站在急诊室门外冷眼旁观。闪亮手臂上的伤口虽然看起来骇人,但好在并不太深,不需要缝针。护士小姐给他消毒上药,再拿一圈圈的纱布绷带给缠起来,叮嘱道:“不能碰水,每三天换一次药。”他模样生得好,换药的时候不太敢看周鹤青,便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给他上药的护士小姐身上,直把对方看得两颊绯红眉梢带俏。此番结束,更是冲小姑娘甜甜一笑:“谢谢小jiejie。”周鹤青就出去了。他坐在背对急诊室的长椅上,听着姜山在里面训斥,听着那几个少年人的满不在乎和玩闹调笑。他把刚才的那一点点不可名状的气苦转换成对这群年轻人的愤懑。他们冲动、幼稚,对干违反规定的事乐此不彼,不断地拿金钱挥霍,把伤人当有趣。但令他更为失望愤慨的是——徐闪亮,这个他曾经陪伴他度过整个青葱岁月的男孩子,居然也变成了这样的人。等到他们全部处理完伤口,又到医院底下随便买了点果篮看了看负伤的那位大兄弟。大兄弟头发全剃了,后脑勺缝了将近五厘米的口子,正头晕脑眩地躺在病床上。一见徐闪亮等人,立马发出仇恨的目光,得好几个小护士按着才不能动弹。闪亮看着那纱布上渗出的红血点,觉得自己脑袋瓜子都有些隐隐作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才道:“那什么,大哥,你好好休息哈,今个算我们对不住你们。医药费伙食费我都给你出了,再会、再会。”说完就拽着一群人出了医院。清晨的街道上并没多少人。晨光从街边梧桐树的间隙洒下来,微风一过,便搅碎了一池金光。周鹤青走在最前面,同姜山并着,时不时偏过头去同他说两句话。闪亮远远坠在后头,盯着周鹤青的后脑勺酸溜溜地想——他从晚上过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讲过,一脸苦大仇深,弄得我都不敢看他,还偏偏和姜师兄聊得那么开心,这不是故意惹我吃醋吗?他几次有意上前和周鹤青搭讪,讲几句亲昵的话,缓和一下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却又碍姜山在旁不太敢。只能远远跟在后头,双手插兜,连帽衫兜起帽兜,竖起耳朵,把石子踢得“邦邦”响来掩盖自己的心虚。太远啦,根本听不见他们两在说什么。闪亮还想往前凑一点,赵东从后面跟上来,把他肩膀一撞,压低声音道:“谢了啊兄弟。”谢的是保释金、谢的是医药费、谢的是赔偿费、谢的更是强出头帮他当了替罪羊。“你知道的,我家里那情况,要是让我爸知道了,我肯定没好果子吃。”赵东搂着他肩膀亲亲热热道,他心里放下块大石头,说话尾音都在上扬。走在前头的周鹤青偏头看了他们一眼。闪亮向来受不了别人跟他说谢,把头一低脸微微一红,道:“没什么,大家都是兄弟嘛。”他想了想又叮嘱道:“倒是你啊,以后还是理智一点,别人家骂你两句你撸起袖子就要干,这次是我,那下次……”赵东截断他的话头:“那下次也要仰仗徐二少咯。”他拍拍闪亮的肩膀,“不说这个了,为了答谢,我请你吃早饭啊。你想吃什么?牛rou粉加油条好不好?”闪亮转念一想,也是,朋友开心他就开心咯,反正他们家也没人管他。只要不杀人不自杀,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顿时几个少年又嘻嘻哈哈闹成一团,好像真的就往事如烟,一笑泯恩仇了。又那么闹了会走了会,眼看快要进学校了,闪亮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喊了周鹤青:“小周老师,姜师兄,一起吃早饭啊。”折腾了大半夜,姜山本来就饥肠辘辘了,正想答应下来,就听周鹤青冷淡道:“不必了,你们自己吃吧。”说完要走。姜山一听,只好把话头咽下去,“你们去吧。”闪亮内心忐忑,他想,小周是不是生我气了?他又想到自己在学校里的风评,顿时心下一片懊恼。可是一想到如果不替赵东出头,说不定赵东的腿就真的要被他爸打断。赵东的腿和小周老师生他气比起来,显然是赵东的腿要重要。毕竟小周老师日后还是可以哄的嘛……他这么一想,又无奈地低头叹气,觉得自己真的是重友轻色的典范了。一行人不言不语往学校里走,等到到了临近食堂快兵分两路的时候,横空杀出来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他们面前。车窗摇下,露出一张英俊迷人的脸。徐鸣远戴着墨镜,梳了个油光水滑的大背头,整个人看起来意气风发。他见着来人,便把墨镜往下摘了摘,挂在鼻梁上,后面是一双风情万种的眼,朝周鹤青道:“周老师早啊,各位早啊。”周鹤青一见是他,竟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不言不语的样子,顿时令徐闪亮会错了意。徐闪亮怒不可遏,就想冲上去横在那两人中间,他怒气冲冲走上去:“你来干什么?”徐鸣远显然不打算回他的话:“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真是劳大家费心了。”闪亮一巴掌拍在车顶上:“这个时候你又开始虚情假意装好哥哥了,我不劳您费心。”他又凑过去压低声音:“我们不是说好井水不犯河水吗?你为什么又要来找他?”“谁说我来找他了?”徐鸣远好笑道:“我是来找你的。好弟弟,爸爸和mama听了你的光荣事迹,都有些生气,派我把你接回去。再说了,我们一家人也很久没有吃过饭了,前几天好像是你生日来着,需要我送你生日礼物吗?”“你告诉他的?”闪亮转过头去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周鹤青。周鹤青也被这变故弄得措手不及,他不知道徐鸣远这是什么意思,他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