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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原因的那个结,曲悠自己却很明白,非常明白。曲悠因为那件事生了一场大病。那样身体心灵以及人生观的三重冲击,让他不生病也难。季鸿走了,留给了曲悠一个烂摊子。他是四五点左右的时候醒来的,大脑很痛,迷迷糊糊,但他马上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情。他是有强韧的精神支撑,才让他冷静明智地处理了这件事。季鸿已经不在,他的包也不在了,该是走了吧。曲悠因为他走了而松了口气。他穿好衣服,下楼去洗了洗身体,又端水上楼擦弄脏的凉席。身体很痛,特别是那个羞耻的地方,让他痛得不知所措,但他只知道掩盖这种痛处,与羞耻一起。他收拾好了一切,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第二天日上三竿,mama做完了地里的活计回来叫曲悠,曲悠才醒过来。曲悠在发烧,他看到自己手腕上被缚造成的瘀痕,腿上胸腹上手臂上,甚至连肩膀上都有很多乌青的痕迹,还有些齿痕,这让曲悠哭了出来,把脸埋在手臂里,哭了一会儿,mama在楼下叫他吃饭了,他才从衣柜里找出长袖衬衫和长裤出来穿上,擦擦眼睛,下楼去。他嘴唇也有点肿,刷牙的时候感受到疼痛,是被季鸿咬破了皮。曲悠低着头慢吞吞地吃饭,他害怕mama看出自己的不正常来,那种事情,他是不能让任何别人知道的。不过,曲mama根本没有太在意他,还问起季鸿什么时候走的,曲悠只是不答。曲mama问不出来也没说曲悠什么,只说让曲悠午饭自己在家下面吃,或者去爷爷家里吃也行,她要出门去吃宴席,中午有人家里结婚,晚上要去参加季鸿外婆丧事里的最后一天的追悼宴,她说她要晚上才回来。曲悠没有回答她。曲悠一向就是个闷葫芦,曲mama也没在意,就打扮好了自己走了。曲悠那一天过得浑浑噩噩,他心底很害怕,前一晚的事情对于他是最深刻恐怖的噩梦。他把家里大门关得死死的,他害怕季鸿还会找来。不过,让他放心的是,季鸿没有找来,季鸿回去了,再也没有来过。曲悠吃了家里退烧的药片,就一直蜷缩在床上,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无数的东西。他晚上没有去上晚自习,老师有打电话到他家里,但他没有下楼去接。曲悠是第二天才去上课的,给老师说自己生了病,昨天才没来上晚自习,老师看他脸色苍白,精神萎靡,关心了他的身体两句,就没计较他的旷课了。季鸿是在他外婆上山之后就马上回XX市了,对于那样对待了曲悠,他心里有一丝内疚感,但是,这点内疚感很快也被其他的事情给冲走了,他把曲悠放在了脑后。曲悠的病是在一个多星期后才好,身上的乌青和齿痕那时候也淡到差不多了。但是,身体上的痕迹看不到了,心里的痕迹却永远也抹不掉。发现自己出了问题,是在他高二上学期中期考试前不久。他到厕所里上厕所,看到旁边同学的那根东西,让他心里突然升起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他明白那种感觉是悸动和向往。他被自己的这种感觉吓坏了,觉得自己一定是心里变态了,自己不正常。曲悠并不是娇气的人,那次被季鸿强暴的事情,他把这事埋在了心底,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给自己下了很多心理暗示,让自己不要在意那次的事,竭尽全力去忘记,他没有让季鸿对他的生活和成长产生更大的影响。他的成绩也没受到什么影响,还是班级七八名的样子,认真读书,努力完成作业,看课外书籍,依然和同学的关系疏远,话少,沉默,不过,却增添了一点,发呆的时候眼神总是带着些忧郁。他有被两个女生告白,一个是同班同学,一个是隔壁班的,他都礼貌地拒绝了,还是写的长诗拒绝对方的,诗体优美,文字忧郁,让被拒绝的人对他生不出反感,只觉得更加感动。他一直认为自己不会受到季鸿的影响的时候,那件事情的后遗症还是出现了。曲悠已经十六岁多要到十七岁了,没有遗精这种昭示他长大的事情出现过,他家里也没有父兄来给他说这种事,他平时也和男同学关系冷淡,所以,他这么大并不知道会有这种事出现才正常。他对女生并没有什么特别感觉,初恋的对象也是让他有精神上的快乐与愉悦,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他现在依然对他的那个暗恋对象有喜欢的感觉,觉得对方像女神一样地干净纯洁美丽,他对对方抱有一种精神享受一般地愉悦的憧憬。不过,越是这样喜爱着对方,他就越是知道他自己已经污秽了,再也配不上那个女孩子的美好。特别是在他发现自己对别的男生的外生殖器有种悸动的感觉的时候,他产生了自己面临灭顶之灾的感觉,像是汹涌的洪水扑面而来,他却无法逃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淹死,没有人能够来救他。他时常发着呆地就注意到别的男生的下三寸去了,这简直让他惊恐。好在班上男同学并没有发现他的不正常,但曲悠依然惊恐,他知道这一定是季鸿那件事的后遗症,但他没有办法解决。他更加努力地学习起来,想要把自己对男人的那种奇怪的感觉转移掉。他在这种高度紧张里度过了高二,他将季鸿打入了冷宫,再没有去想过他。一切事情再次脱离轨迹,是在他高二要结束的时候。他们学校高二考试完了并不会放假,会搬到高三楼里继续补习,整个暑假大多数时候只会放半个月,有时候只放十天。这时候是六月二十几号,因为高三的已经高考了,学校里少了高三的学生,感觉人一下子就空了很多,而且,因为高三的人解放了,高二的同学就紧张起来,不过也嚣张了不少,毕竟他们现在是学校的老大了。曲悠以前的时候总是一放学就跑出教室去停车棚骑自行车,因为学校人多,自行车也多,要是不跑在最前面,那么,之后因人多太挤就很不好推车了。但他现在却总是走在最后面,等停车棚里没什么人了才去骑自己的车,以错开人流高峰期。六月下旬的太阳已经很烈,曲悠戴了一顶遮阳帽,走进车棚里,要推车离开的时候,前面一个人堵住了他,是他班上的同学,比他高了大半个头,他们班上的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