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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借笔记抄,笔记本都抄出花来了,成绩也没提高。曾经也委婉的提过,对方似乎没听进去。上课前两分钟,“罢课”联盟带头大哥一脸笑意走到他跟前,先问了他身体,然后才说悄悄话:“陆业,我们和英语老师聊了半小时,都说开了。”陆业也为她高兴,能够知错,能够去道歉,已经比很多人都有勇气。“她们和我一起去的。”陆业说:“恭喜。”带头大哥说:“我现在感觉很轻松,想吃冰激凌!”陆业笑道:“上课了大哥。”带头大哥毫不在意:“旷个五分钟又没什么?你要吃什么口味的?”陆业说:“我是病人不能吃冷的。”“啊我一下子忘了!那你看着我们吃吧。”带头大哥看似文静其实挺有想法,“我先遁了,不然老王来了我没法走了!”晚自习上课十分钟,仍未见老王巡视的身影,带头大哥手提一个大塑料袋进门来,进来后又后退一步环视一眼室外情况,才用不太大的声音说:“咳,今天请大家吃冰激凌,姐妹们过来帮我发一下!”“罢课”联盟的女生纷纷起来帮她,陆业看那一大袋雪糕,大概搬空了小超市半个冰箱。发到一半时,老王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前门,带头大哥吓得腿都抖了,但她机灵,忙挑了一只草莓味的递给老王:“老师,我看学习挺辛苦,就请大家吃个东西,您也吃!”十分谄媚狗腿,老王拒绝了她,转身回了办公室。全班同学吃上了统一发放的雪糕,陆业收回视线,课代表抱着一沓试卷过来发,每周的模拟考终于进行到最后一门。夏天到八点夜幕才完全降临,此刻外面的天还是深蓝,像墨浸染开,是大片的颜色。里仁一中建校有百余年,底蕴深厚、人才辈出,常年有知名校友回来捐款。今夜这所百年名校一如往日静谧,谁也没想到这份平静被一声重重的落地声打破。不知是谁在校园里喊了一声:“有人跳楼了!”几层楼的学生纷纷跑出教室,探出脑袋看向校园,只见一个人、一滩血。陆业全神贯注于试卷,被巨大动静震得回神,才跑出去看,急救车已经呜呜呜开来,老王从办公室出来赶学生回教室,一脸严肃。他坐镇楼道,也没人敢去前线探听消息。教室里嗡嗡嗡净是窃窃私语声,方圆圆有些害怕,“你说跳楼的是谁?咱们高三的吗?”陆业只觉得心情复杂,“等下课去问问。”全班此刻无人不躁动,消失在眼前的生命,是那样的直观。第7章第07章【5月12日星期六PM】晚自习过得浑浑噩噩,陆业写完文综题,已经快到放学时间。学校里兵荒马乱,但高三仍旧是高三,周考依旧进行。第三节自习后,陆业刚出门,看到严侓等他,“我送你回家。”今天周六,周日早上和下午放假,晚自习才正常上课,所以按照惯例,他今晚回家。两人顺着人潮走,周围人都在讨论跳楼的女生,严侓说:“高三十八班的,写了遗书跳的,说是她mama从小到大不断念叨她的成绩,受不了了……这都是孙嘉佳打听来的。”陆业叹气,严侓偷偷拉住他的手。“不是考试吗?孙嘉佳还有时间打探?”虽然和平时差不多,也是呆教室里答题,唯一区别是老师统一判卷,怎么说也是一场考试。“她答到一半,趁老高回办公室,偷偷跑出去了。”校园里几乎没什么痕迹,连血迹都被清洗干净。平时如果在新闻里看到类似事件,因为离得太远,不过感叹一声。此时离开的是和他一样在这个校园里待了三年的人,这种感觉太真实了,再也不是几句话描述的新闻,而是真切的说不清的可悲。出了校门,严侓伸手准备拦车,陆业拉住他胳膊,“你送我走回去,然后打车回来。”这要求不像平时“见外”的陆业,严侓点头。天边一轮月,路边两排灯,放学路上,都是同龄人。没走几步便到医院门口,都说靠近街角的无名楼是太平间,隐约有嚎哭声传来。回家路上的气氛有几分肃穆,大家不像往常那样打打闹闹,皆沉默不语。走出学校和医院所在这条街,人流被分开,人越来越稀少。“明天早到几小时,特训数学吧。”就算他不说,陆业的周末假期也会自动压缩成半天,早上睡个饱觉,中午吃个饭,收拾收拾就来学校复习。他能在教室连坐三小时不动弹,定力相当好。严侓平时不属于勤奋那一挂,同班人也有这类高强度学习的学霸,但他从没往陆业身上想过,也是看了他的学习计划表才知道对方分科后过得什么日子。高一的陆业,虽然认真,但绝不是这种拼命的架势,他也爱玩闹,也会荒废一整个晚自习做没意义的事。当时分文理科,还有个小插曲。高一学期末,要填文理分科表,生活了一年的班级自然舍不得离开,更舍不得离开男朋友,陆业理科成绩中等,但他彼时很有信心,填了理科。高一的暑假,他认真看书,打算补一补理科成绩,然而有心无力。高二开学后他兴致不高,心事重重,一周后提出转文科班。严侓当然支持他的决定,但是他只看到陆业的文综比理综明显的优势,而没有深究陆业的心理历程。陆业也不会主动说,他只是在努力追赶。“明天什么时候输液?”陆业不想耽误太多学习时间,说:“早上吧,输完不回家了。”严侓说:“我过来陪你。”“你还是多睡一会吧,我又不缺你这一早上。”严侓执意要陪,“怎么你老是拒绝我?我要是个女生,这大周末来陪你肯定惹人怀疑,觉得咱们俩可能有超出同学情之外的关系,但是这时候就体现出同性男朋友的好处了啊,大部分都不会想到……哎这两个男生竟然是情侣关系,咱们地下情三年,总得有能摆上明面的东西吧?”本来挺正经的事,被他这一说,陆业只能任他来。两个人很久没有充足的时间进行“私情”交流,回家的路步行一个多小时,能够讲完一周的话。严侓不满足于规规矩矩走路,借着身高优势胳膊搭他肩上,环视四周见没人便偷香一口。又一条街走完,过桥的时候他在兜里掏,掏出来一盒烟,不自在地咳一声,“晚上抽习惯了。”每天四楼“幽会”完后,回家路上他都抽根烟,第二天又是干净无烟的模样,陆业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