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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注意力都在宋旸身上时,不动声色地扯了一下宋隐的衣袖。他想,若宋隐愿意他在此时说话,就会应他,若不愿意,直接当没感觉到就好,也不至驳了夫君的面子。所幸宋隐转过头,看了秋来一眼,见他有话要说的样子,便心领神会道:“秋来,你刚中了‘小三元’,读书应该颇有心得,你来说说,宋旸该不该罚?”秋来因这份默契觉得很窝心,对他微笑一下才说:“前几日我问过二少爷的功课,他的底子不差,只是近日略有些松懈……这多半是因为他前些日子受了风寒,耽误了几日课业,想必王爷若原谅了这一次,二少爷不日就能补上了。”听到秋来为宋旸求情,一屋子的男孩儿女孩儿都向他投来了感激的目光。秋来有些羞赧地低下了头。他也因此错过了宋隐一闪而过的笑容。“既然你小爹爹替你说话,我就饶了你这回,下不为例。”宋隐从容地说。宋旸大喜,跑到秋来身边,夸张地行了大礼:“谢小爹爹维护之恩!”一屋子人忍俊不禁。入夜,宋隐本来已经离开书房,刚走到秋来房里,便被他的影卫急急叫住。不知道那影卫在他耳边低语了什么,宋隐瞬间变了脸色,回头叫秋来先行睡下,便即刻带着影卫向书房走去了。看着影卫把门窗关紧,宋隐坐到书案前,开口道:“说吧。”那影卫谨慎地走近,低声道:“王爷,派出去的人终于有了消息,在陛下出生的前后两年,王府里都不曾有别的嫔妃有孕!先前被赐死的王嫔,先帝那几年都未幸过她!”“消息可准确?”“千真万确!服侍王嫔的下人都一同被赐了死,但有一位在她被囚禁之前不久被调到了浣衣所,反而免于灭口,那人早些年回了老家,我们在前几天终于找到了她!”宋隐的目光里闪过了一丝凌厉。果然如此!宋华啊宋华,你还真是胆大包天!竟找了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来玷污皇室血统!而且,为防万一,竟不惜囚禁和赐死一个嫔妃,好让怀疑她的人以为那孩子是嫔妃所生!正是为了这个“以为”,自己直到现在都不敢轻举妄动!……宋隐挥手让影卫离开,然后有些无力地靠到椅背上……看来,是注定要那样做才行了……他不禁想起今日晚膳后,他和秋来漫步于庭院中的情景。他牵着他的手,而他也终于没有羞涩地挣开。多么安静而美好的时刻……宋隐闭上眼睛,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秋来开始并未觉异样,如常地又看了会儿书,觉得晚了,便径自上榻准备就寝。奈何却半晌没有睡着。秋来有些无奈地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习惯枕边睡着一个人,这样独自入睡,反而空唠唠的,有些不适应了。就这样在榻上烙了半天的饼,秋来认命地起身披上外衣,准备继续看会儿书。这时窗外传来了打更的声音——竟是丑时了!他开始有些担心,宋隐还从未在书房呆到过这个时辰——就连自己装睡不愿与他亲近的那几日也是!于是秋来走出门,把外间睡着的如意叫醒,让他掌灯带自己去书房看看。书房内发出昏暗的灯光,宋隐果然还在。秋来叫如意在后面等着,自己试探着走近,想敲门问话,却发现房门并未关严。从门缝里,他看到了独自一人坐在书案前的宋隐。那是一个严肃的,甚至阴沉的宋隐,他眉头紧锁,双唇紧抿。与他平时看到的太不一样。在他面前的宋隐似乎总是笑着的。温暖的笑、宠溺的笑、促狭的笑、挑逗的笑……秋来从未见过,如此凝重的宋隐。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非常棘手的事!秋来不自觉地轻轻推开了房门……“谁?”原本一动不动地僵坐着的宋隐突然警觉,待发现门口是他的小妻子时,表情瞬间松懈了下来。“你怎么来了……很晚了吗?”秋来想起如意说过的没人随意进出书房的话,不敢进门,在门口点了点头。宋隐却伸出手,招呼道:“过来。”他声音中的疲惫刺得秋来心头一痛,他乖乖地走过去,任宋隐把自己揽入怀中。过了一会儿,他伸出手,轻轻环住了宋隐的头。“王爷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吗?”秋来轻声问。宋隐疲倦地笑了一声,回答:“也不算……一件埋得很深,多年未寻得真相的事,今日水落石出了。”“此事,对王爷影响很大?”“是……”宋隐继续回答,“或者说,对整个大陈国都有极大的影响……”秋来沉默了下来,他想说,以自己的微薄之力,能否给予帮助……但他不敢说,他不知道这算不算越矩。“秋来……”宋隐依然抱着他,继续开了口,“接下来,我可能要做一件很危险的事……”秋来问道:“是为了大陈国?”“是,为了大陈国……也为了……这个不提也罢。”宋隐欲言又止。“若是为了大陈国,我支持王爷!”秋来用坚定的声音鼓励道。宋隐窝心地笑了:“谢谢!不过,我需要的不仅是你的支持,还需要……你的帮助。”“我的帮助?”秋来惊讶极了,王爷愿意接受他的帮助?!“是,你的,别人无法取代的,独一无二的帮助。”眼前的男孩儿像已经被委以重任一般,眼睛里开始跳动跃跃欲试的光芒,宋隐望着那双动人的眼睛,笑容更真切了。第二日早朝之后,宋隐如常地与唐玉礼一同去清宁宫同太后议事。这日幼帝也来了。宋华问了他的课业,嘱咐了几句要更加用功的话,便不再搭理了。姬商对母后一向是极怕的,似乎为结束了问话长舒了一口气,缩在椅子里等待获准离开。对于这对母子的冷淡关系宋隐本是极熟悉的,但今日却不免看出了些许新内容。诚然,纵使不是自己亲生,但身为嫡母,若这是丈夫的儿子,既已养到了自己身边,视自己为亲母,大可不必如此冷淡相对,对人对己都没有好处……除非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龙种,每每面对他,就像是有人在提醒自己曾犯下的那些罪过,这才连装也装不出来了。宋隐几乎要冷笑出声,因为知道了真相,眼前似乎怪异的一切都变得十分合理了。当然他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仍淡然地喝着茶,听唐玉礼主动向他们介绍幼帝的课业情况。唐玉礼这个太傅倒是当得十分称职,甚至可以说,事无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