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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好是个机会,辨别出谁是细作的机会。”宋隐答道。“可是……这样不是很冒险吗?”秋来仍有些担心,“万一大理为此出兵,朝廷又问罪于王爷……”宋隐摇摇头,安抚道:“若是在朝中,我或许会担心,但在军中形势便不同了……放心吧!有我在呢!我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因着这句话,秋来便真的不再担忧,而是慢慢放下心来,对着自家王爷微微笑了。“而且,我也不是完全因为善心而救他的。”宋隐凑近秋来,低声道。“那是为什么?”“我想赌一把,赌这个段王子将来会即位,若真有那一天,大理国便是我大陈最坚定的友邦了!”宋隐一脸的尽在掌握,“为了这个赌,冒这点儿险,不算什么。”秋来恍然大悟,笑容变得有些调皮:“原来是一石二鸟……王爷真是老谋深算……”宋隐正端起一杯水要喝,险些呛到了:“这是夸我?!”秋来慧黠地眨眨眼睛:“自然是的。”宋隐放了茶杯,一把拉过秋来,箍在怀里:“小东西,长本事了啊!敢戏弄为夫,看来今日,可要叫你好好知道知道我是你什么人才行……”房间里的声音有些不可描述,卫兵们端了晚膳来,也不知该进不该进,僵在门口进退两难。第29章锄jian当晚宋隐便召来两位副将,将自己搭救大理段王子的事告诉了他们。“此事可大可小,我连几位将军都瞒着,只告知你们二人,”宋隐总结道,“这几日你们帮我好生守着刺史府,可别让宋齐两国将领听到风声。”两个副将对视一眼,王允行礼道:“上将,毕竟大理国正在特殊时期,不禀告朝廷恐怕会有风险!”宋隐摆了摆手:“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况且,对这个段王子……我自有打算。你们只管执行军令便是!”说到“自有打算”四个字时,他故意放慢了速度,做出高深莫测的表情。从两个副将的眼神来看,他们已经充分理解了他的意思。王允自居安一战后对宋隐的印象颇有改观,此时随觉不妥,但毕竟军令如山,便应了是退下。那张乾则仍是一言不发,随着王允的动作退了下去。在太医的悉心诊治下,大理段王子很快醒了。宋隐等了一日,待他恢复了些体力,便带着秋来去拜会他。跟着同去的还有司马弘,问他为何这么热心,他说想看看姓段的长啥样。宋隐便由他去了。段王子正半卧在床,听到是宋隐来看他,急忙挣扎着要站起身来。宋隐走进去,阻了他的礼,亲自扶着他重新坐回榻上。“殿下受苦了!”宋隐道。“骁王爷,救命之恩段某没齿难忘,来日定将涌泉相报!”段王子起不得身,便就着坐姿,抱拳起誓。宋隐急忙道:“举手之劳而已,殿下莫要放在心上!”两人又寒暄几句,段王子便对宋隐说:“骁王爷是否方便屏退左右?段某有事相商!”宋隐便扬了扬手,屋子里的卫兵和段王子的随从们都系数退了出去,只留下秋来、司马弘和段王子的随从头领。宋隐为段王子介绍道:“这位是司马弘,在下的军师。”司马弘便上前对段王子作揖:“司马弘久仰段王子大名,今日有幸得见,幸会幸会!”段王子便露出礼貌的笑容:“在下段思聪,幸会!”“段什么?”司马弘露出惊讶的表情。“……段思聪。”段王子不明所以,重复道。司马弘似感慨良多,还欲说些什么,被宋隐及时打断:“这位……”他把秋来引上前来,“是在下的内子。”“见过王妃!”段思聪虽有些惊讶,但仍从善如流道。“他们俩都不是外人,想必这位大人也不是,”宋隐用眼神指了指那个随从,“殿下但说无妨。”段思聪于是开口道:“骁王爷想必知道,救下段某怕是会惹祸上身……段某自知实在不应过多叨扰,只是现下身子不便,行动艰难……”宋隐打断他:“殿下不必客气,在下在祖父的影响下,自幼对大理国颇有亲近之感,自问不能对殿下坐视不理,殿下尽管安心在这里养伤,剩下的都交给在下便是!”段思聪的眼眶红了:“他日王爷若有用得着段某之处,段某自当赴汤蹈火!”宋隐轻叹了口气,在他的塌边坐下:“殿下接下来如何打算?”段思聪的眼睛里透出狠绝的光芒:“苍天既不绝我,段某便誓要回到大理,为自己和父皇讨个公道,以免江山落入jian人之手!”宋隐沉重颔首,想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于是他说:“在下相信得道天助,若殿下需要什么,尽管说,在下能帮得上的,定义不容辞。”段思聪却摇头道:“段某已经给王爷带来不少麻烦,不敢再多加烦扰!听王爷的随行太医说,几日之内段某便能如常走动,届时便会告辞!王爷放心,虽段某遭遇暗算,但仍有把握不使江山旁落!”宋隐便点点头,面前此人并非池中之物,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不然,也不敢打那个赌。段王子既已打定主意,便不必挽留了。从段王子处出来,宋隐和秋来回到房间,便有一个影卫潜了进来。“王爷,张乾确在房门外企图偷听,但因效果不好最终放弃了。”宋隐点点头:“继续监视。”影卫应了是,便退了出去。第二日夜里,宋隐“避了人”,到段王子房内小叙。寒暄过后,宋隐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殿下的身体已经见好,继续在在下居所疗伤恐召来非议,在下明日便将您送到居安城新刺史那里,齐王处在下已经打点好了,您不必担心。”“如此便多谢骁王爷了。”段王子也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回答道。“等您养好伤后,可别忘记与在下的承诺!”宋隐刻意放慢声音道。“段某谨记于心!”段王子也慢悠悠地回答。两人又装模作样地说了一会儿,均是些故弄玄虚的话语。直到秋来轻轻叩门走了进来。宋隐和段王子都望向他。秋来轻轻地点了点头。宋隐便立刻起身,对段王子作揖道:“多谢殿下相助,为了‘家务事’叨扰您,在下惭愧。”段王子不以为意:“王爷客气了,能为王爷做些什么,段某荣幸至极,何况只是举手之劳。”宋隐和秋来告辞出来,回到自己房内。影卫已经候在那里。“如王爷所料,张乾在门外偷听的过程中,被王妃叫来的王允撞了个正着,只得找了个借口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