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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拍卖师口中的凤髓珠,分明是主人时常把玩的日髓珠嘛。完全不懂主人为何要将日髓珠当成凤髓珠拍卖了?“凤髓珠的灵智性情活泼,主人需每日与它嬉玩,时刻关注它的……身心健康,切不可以令它产生忧郁的情绪,否则,一旦凤髓珠感受不到主人……爱的呵护,便会伤心欲绝,弃主而去……”紫焓继续念着纸上的说明,额角蹦出一条青筋,然而如此盛大的场合,他作为拍卖师,还需保持优雅的微笑。雅间里的大能们,初时屏气凝神,倾耳注目,耐心地听着拍卖师讲解此颗珠子的独特之处,然而听了半晌,越感越离谱,个个露出狐疑地神情。重点是什么?论如何与一颗小珠子相亲相爱,和谐相处?照顾一颗珠子的身心健康?这是把一件法宝当成儿子还是道侣来爱护?呵呵——雪衣修士发出朗朗的笑声。紫霄宗的弟子们皆不解地望向他们的老祖。“老祖因何而笑?”青衣修士问出了众人的心声。雪衣修士抑制不住嘴上的笑意,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的灵茶,喝了两口道:“此物必是凤髓珠。”“哦?何以见得?”青衣修士诧异。他们来参加琼仙宗的拍卖会,藏了满肚子的疑惑。若真是凤东离的遗物,琼仙宗的大能为何不自己留着,却要拍卖出去。在此雅间坐了快一天了,眼看着数十件法宝拍卖出去,他们的耐心也快磨没了,当屏幕出现了这颗珠子时,他们终于提起了精神,洗耳恭听,可拍卖师的介绍,却令他们惊诧不已。然而,老祖却对此予以肯定。雪衣修士放下茶杯,道:“我曾有幸见过一眼凤髓珠,凤东离确实对它视若珍宝,那模样,分明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我本欲借来一观,他却一脸无情地拒绝了,之后我再也不曾见过它。”“那凤东离怕是有毛病,竟对一颗小珠子如此呵护?”青衣修士道。“若你借了珠子之力,两千年晋升渡劫老祖,顶天雷时,拿出珠子轻松地挡下,如何不喜爱?”雪衣修士眼中闪过一丝光。“挡天雷!”青衣修士惊异。他以为那不过是传言,原来真的可以挡下天雷。难怪凤东离短短两千年便修炼成为渡劫老祖,成为第一个渡劫飞升的修士,虽然最后失败了。不过,如此厉害的用途,为何这位拍卖师没有提及?确切地说,拍卖师说了一堆废话,根本尚未切入正题。紫焓一本正经地念着纸上的字,捏纸的手劲越来越大,他怕自己再念下去,会忍不住将这张纸撕成碎片。“……凤髓珠曾经的主人不幸陨落,它亦自我封存了千年之久,如今它重现天下,我们将为它寻找一位新的主人。”终于接近尾声了,紫焓暗自松了口气。座位上的修士们听得云里雾里,明明拍卖师讲了一大段话,为何令人困惑不已,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琢磨了许久,终于有人想起来了。拍卖师对凤髓珠的真正用途,根本没有详细说明。从凤髓珠的形成,到如何爱护它,洋洋洒洒地讲了两刻钟,竟没有一个重点。除却吸天地灵气,为主人快速增加修为外,就无其它令人惊艳的优点了?若仅是增加修为,有的是可代替的东西,比如和极品鼎炉双休。只有若干老古董知道凤髓珠另一个无与伦比的用途,那便是吸噬天雷。拍卖师分明是故意忽略它的真正本事。雪衣修士若有所思。覃明往后一靠,贴着凤琰的胸膛。“真难为紫焓真君了。”凤琰捏捏他的耳垂,微微低头,亲吻他的发丝。“你猜一会儿有多少人参与竞拍?”覃明问。“起拍价过高,不超过五人。”凤琰道。覃明哈了一声道:“这倒也是,整个修真界能出得起这个价的人,凤毛麟角。”正说着,拍卖师终于宣布可以竞拍了。“老祖,凤髓珠的起拍价,由你公布吧。”紫焓利落地收起那张写满字的纸,恭敬地对纪元道。“嗯……”纪元睁开眼睛。当紫焓详细介绍凤髓珠时,纪元一开始还在听,到了后面,完全忽略了。这都是谁写的资料?简直莫名其妙!“凤髓珠乃无价之宝,即使是极品灵石,亦无法衡量它的价值。况凤髓珠有灵智,会自己挑选主人。”纪元犀利的眼神扫视全场,神识铺展开来。“若有人最后竞拍胜出,但它如果不认主,交易即为失败。”此话一落,全场哗然。这如何拍卖?以天价拍下它后,结果它不认主,交易便不成功。再则,它的前主人乃是凤东离,凤东离虽已陨落,可它是否还会认主?这些琼仙宗的拍卖师都没有详细地阐述,有忽悠人之嫌啊。纪元无视众修士的质疑,威严地声音响彻整个会场。“凤髓珠起拍价,一整条极品灵脉。”什么?起拍价是整条极品灵脉?他们是否幻听了?不是极品灵石,而是极品灵脉?灵脉是何物?灵脉能盛产灵石,一条极品灵脉甚至是一个宗门的根本,千万年来,多少宗门建立在极品灵石之上,生生不息。琼仙宗是不是穷疯了?还是丧心病狂了?夺人极品灵脉,分明是毁人宗门!普通修士根本没有参与竞拍的资格,而宗门之中,除去排名前十尚有一争之力,剩下的宗门,也只能睁大眼睛看戏了。听到起拍价,青衣修士俊逸的五官都要扭曲了,他气愤地道:“老祖,琼仙宗分明在为难众人。极品灵脉,我们紫霄宗也不过两条。”雪衣修士波澜不惊。“若它真是凤髓珠,乃无价之宝,纵以十条极品灵脉换之,亦不无可能。”青衣修士一惊,瞪大眼睛。“十条极品灵脉?”雪衣修士微微垂眼。“自凤东离陨落之后,千年来,再无修士晋升成为渡劫修士,多少合体期的修士命殒于天雷之下,而凤髓珠,却可令人渡过天劫,成功晋升为渡劫大能,你觉得十条极品灵脉换之,当不当值?”青衣修士一震,慢慢消化雪衣修士的话后,如醍醐灌顶,很快悟了话中之意,渐渐地,他的眼睛里流露出贪婪之色。其他元婴弟子一直在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如青衣修士一般,他们消化完雪衣修士的话后,看向凤髓珠的眼神都变了。苏霖终于明白,老祖如此高不可攀的身份,却纡尊降贵地前来参加琼仙宗的拍卖会,便是为这颗凤髓珠而来。纪元的话说完足有半刻钟了,屏幕上空白一片,竟无人敢出价。覃明把玩着手中的令牌,等了又等,忍不住问道:“忱慕,咱们丢出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