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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朝阶梯上走去。「萨迪斯已经沦陷,吕底亚已经属于我。你们的王,克罗索斯,他已经向我俯首称臣。他说,戒指在祭司手里--塞米尔,是这个名字吧?」曼苏尔朝他伸出一只手。塞米尔的黑色长袍很长,宽大的袖子,遮住了他的手。纯丝的袍子,走近他面前曼苏尔才发现,那不是纯黑色,是一种非常深非常深的紫色,看上去就像是黑色的。他也明白了塞米尔身上的仙人般的雾气--虽然他的长袍很长,但显然是临时披上去的,只靠腰上一根带子维系。蜜色的脖子和胸膛上,还留着一点点的水珠,像是最美丽的珍珠,在月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他刚才是在沐浴,却被我们打断了。曼苏尔想着,朝他伸出一只手。「把戒指给我。」塞米尔终于开了口。他的嗓音很奇特,柔软却明亮。像在月光下闪光的丝缎。他只说了一个字。「不。」曼苏尔笑了起来。「我不想对这么美的一个人动粗。」他准确地抓住塞米尔藏在衣袖里的左腕,「不过,他如果不识相,我也没办法。」纤细的手腕,曼苏尔想。他一点一点把黑色的衣袖展开,露在眼前的,是一只非常美丽的手。纤长白净的手指,饱满的手背--那只银色的戒指,就戴在他的中指上。式样很简单的一枚戒指,看起来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指环而已。曼苏尔把他的手放下。面前的塞米尔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已经是相当高了。只是他纤细,神殿里长年不见阳光的祭司,不会有战士的健壮的体魄。他凝视着那双暗夜一般的眼睛,说:「从今以后,你不再是吕底亚的祭司。你供奉的再不是吕底亚的神灵,你侍奉的将是我,波斯的皇帝。」塞米尔回答道:「我从出生起,便在这座神殿里,接受一切关于祭司的学习。我不可能去供奉你。你可以杀了我。」曼苏尔笑了起来。「不,我不会杀你。你这么美,美得让人不忍心杀你。」曼苏尔用手抬起他的下巴,凉凉的肌肤的感觉,几乎沁透进了皮肤。尖尖的下巴,浓黑的眉,挺秀的鼻梁,微微上挑的眼睛,这是张无懈可击的脸。「我给你两条路选择。你必须在我身边,要么就做我的男宠,要么就做宦官,你自己选。」塞米尔盯着他看。「我选第三条路。」他的右手突然从衣袖里伸出,冷冷的寒光准确地刺向曼苏尔的心脏。曼苏尔倒退了一步,避开了这一剑,拔出了自己的剑。他伸手一挡,挡住了塞米尔朝自己胸口刺去的剑。「没有第三条路。」他忽然用剑轻轻一划,挑断了塞米尔的衣带。黑色的长袍顿时失去了依凭,轻飘飘地从他肩头滑落,落到地上。曼苏尔顿时眼睛都直了,他身后的将领们的呼吸都重浊了起来。黑袍里面竟然一丝不挂。月光下,象牙般的身体发着柔和的光,细腻得让人想伸手抚摸。胸前两点红色,曼苏尔没有见过有任何男人或者女人的乳尖有那种颜色,美丽得无法形容的一种红色,晶莹而饱满的一种色泽,像剥了皮的石榴子。「你不愿意吗?」塞米尔脸色苍白得像大理石,像玉做的雕像。「不。」他急急地想拾起脚边的长袍,祭司的身体应该是没有人看过,也没有人触碰过的。曼苏尔朝身后的人扬扬头。「把他按住,别让他动。」三个人一起答应,猛扑上前去,险些撞到了一起。盖斯按住了他的肩头把他压跪在曼苏尔面前,萨希尔把他的双臂反剪在身后,法迪慢了一步,见塞米尔还在挣扎,便伸腿一压压住了他的双腿。曼苏尔的剑缓缓地从他咽喉下移,动作非常缓慢和轻柔,没有伤到一分他的肌肤。一直移到小腹处,塞米尔的颤抖越来越激烈。最后剑尖落到了他双腿之间,冰凉的感觉让他恐惧不已。那柄剑是非常锋利的短剑。「你只有两条路可以选。说,你要哪一条。对我而言,都是一样,没有什么差别。对你而言……我就不敢保证了。」塞米尔垂下头,他的黑发从额前散落下来,几乎触到地面。一种奇怪的无助的姿势,却美丽得出奇。冰冷的短剑在他腿间的分身上轻轻地拍打着,「好,如果你不愿意我这一剑割下去,我数十下,你不用开口就行了。」三个随从都惊讶地看了他们的陛下一眼,紧跟着又都理解了。这可笑的宽容是给这个美丽的祭司的特权,他们都觉得不过份。「一,二,三……九,十。」数这十个数字好像用了很久,塞米尔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你们几个可以下去了。今天晚上,也应该是你们狂欢的夜晚。」他抱起塞米尔,低下眼睛看他,「告诉我,塞米尔,这座神殿的祭坛在哪里?」几个随从退下的时候,听到了他们皇帝陛下的这句话。法迪咕哝着说:「今天晚上应该是陛下的狂欢之夜才对。」祭坛就在这座温泉围绕的平台的背后。曼苏尔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空荡荡的祭坛,中间有座银色的祭坛,四周垂着粗大的锁链。祭坛之上有一个奇特的雕像,看起来好像是人首鸟身,细看又觉得不像,跟塞米尔脖子上那个饰物一模一样。「那是什么神?」塞米尔低声回答:「光明之神。」曼苏尔把自己纯白的披风取下来,铺在祭坛上,然后把塞米尔放到祭坛上。银色的长形的祭坛,恰好够躺下一个人。正对着祭坛的-盏烛台形状非常奇特,是一重又一重的累叠而成,点燃后的光线非常强烈,直直地集中在塞米尔的脸上,让他慢慢闭上了眼睛。他听到有沉重的金属制品落在地上的声音,响了好一阵,让他更不敢睁眼了。再傻的人也知道眼前的皇帝陛下想要做什么。曼苏尔一边把沉重的铠甲解下来胡乱地扔到地上,眼光却被祭坛上的一些痕迹吸引住了。强烈的光线也照亮了祭坛,虽然洁净,但看得出有拂拭不去的残留的血迹。他问塞米尔:「这里祭祀的通常是什么?」塞米尔回答:「人。」「活人?」「你亲自杀死祭品?」曼苏尔看了一眼那双白皙柔软的手,有点不太相信。但是,回想起刚才塞米尔想刺杀自己的时候的敏捷,他又知道这是真的。如果对手不是身经百战的自己,那一剑是会得逞的。「是的,不能假他人之手。」曼苏尔又问:「旁边这些铁链是锁住祭品的?」问完了他就知道这一问是白问,那些粗大的镣铐显然只有这个用途。果然塞米尔觉得他这个问题太多余,不再回答了。曼苏尔说:「你把你自己锁住,手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