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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好像当年动不动就被教导主任当典型抓的人是她而不是他。“难道不该是你被留下的心理阴影比较多?”蒋熠反问:“我为什么要有心理阴影。”他往前走,长身在矮墙边也显得异常高大,偏头深深看她,“比起后来的日子,那个时候的生活用甜形容都不够。”郁唯祎一怔。满校园弥漫的花香里,闻到自己心底的酸涩。一场乌龙中断了俩人的校园之旅,也悄无声息地打破着他们几年不见带来的僵局,俩人各怀心思地回别墅,草草解决晚饭,各自接受离开新沙之前的采访。“明天是您二位分手旅行第一站的最后一天,您是否选择就此中止?”工作人员问蒋熠。灯光照在墙上的黑影,勾勒出男人漫不经心的坐姿,他抬眼看镜头,一向轻狂的眼底散漫全无:“这个问题以后不用再问我。”与此同时,郁唯祎在另一个房间被问到同样的问题,紧抿着嘴,摇摇头。然后停了几秒,轻声问:“那他呢?”第6章(罚站)被罚站的蒋熠看到她也……郁唯祎躺在床上,睡不着。节目组当然不可能告诉她蒋熠的选择,她也清楚自己明天就能知道答案,可乱成一团的思绪还是惊扰着她的心。*索性打开小台灯,摸出手机,心不在焉地胡乱翻着。她点进高中群,找到蒋熠的微信头像,偷偷地点进去,看了会儿,又退出来,假装无事发生。这个头像他都用好几年了,不腻吗?郁唯祎在心里吐槽,重新按灭,辗转反侧。......那天被蒋熠吓到的不仅有郁唯祎,还有那群姑娘。大姐大难以置信地用眼睛狠狠剜她,又震惊又伤心,短短几秒的时间大概经历了“他都帮你出头了你还说你俩没关系?!”和“呜呜呜我失恋了”等诸多小小年纪不该承受的痛。然后在蒋熠不耐烦地动了动时,本能打个寒噤,含泪离开。校草蒋熠不当校霸已久,威慑力却依然不减当年。蒋熠随手帮乖学生同桌解决完麻烦,回头看她:“不走?”郁唯祎正蹲在地上找皮筋。刚才那群姑娘上来就扯头花,她扎得好好的马尾瞬间成了稻草,学校门口有专门检查学生仪表的纪律小队,逮到女生散发则直接黑板通报批评。郁唯祎眯着眼睛找到,犹豫了。深秋寒露湿重,潮湿湿地附着在巷子一侧的矮草丛,被人踩来踩去,和成泥点,皮筋掉在里面,沾惹了零星污渍。郁唯祎咬咬牙,正要用纸巾包着捡起来,面前递来一只手。骨节修长匀称,干净温厚,黑色编织手链围成一圈,包裹着深而不杂的掌纹,冷白色的皮肤被映衬得愈发白皙。少年看出她的窘态,也没废话,只是直接摘下自己的手链给她当皮筋使。郁唯祎顾不得矫情,忙道过谢,飞快把乱发拢到耳后,一只手勉强抓住厚密的头发,把手链绕上去缠了两圈——不算太合适,但应付检查绰绰有余。朝阳照在他们疾步去学校的身影,银色的Hermes字母在黑发上泛着柔和的光。紧赶慢赶,俩人还是迟到了。班主任看到迟到大王蒋熠,见惯不怪地挥他去走廊罚站,但面对一向文静听话的郁唯祎,秒变双标现场,不痛不痒地叮嘱几句后,就放她进了教室。郁唯祎在一片朗朗的早读声中回到座位,抽出一本书,看到少年映在窗户上的剪影。瘦高懒散,像棵会动的小白杨。蒋熠低头打盹儿,短发遮盖着小半额头,偶尔被从他面前走来走去的姑娘们吵到,就换个站姿,自动屏蔽外界嘈杂的淡定犹如在自家花园。片刻,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蒋熠懒懒抬眼,微愣:“你怎么过来了?”“教室里太暖和了。”郁唯祎和他并排站着,手里拿着本书,金色的朝阳穿透晨雾,给她上了一层温和的金边,“在外面背书清醒,脑子还记得快。”蒋熠看着少女光洁白皙的侧脸,目光落在她看似柔和却清冷的五官锐角。而后,慢慢笑了下。早读结束,郁唯祎去小卖部买了个皮筋,把手链还给蒋熠,他接过,视线短暂从手机上移开,直接戴回手上。黑色编织的手链松散圈着他清瘦手腕,腕骨微微凸起,痞气又张扬,郁唯祎看得莫名脸一红,忙拧开笔,认真做题。“校花,你早上怎么迟到了?”王海又凑过来。郁唯祎:“......我有名字。”“我知道知道,但叫名字多生分,你喊我小胖儿我喊你校花,这才显得咱们关系亲近。”王海嬉皮笑脸地开玩笑,自动忽略郁唯祎从没喊过他的事实,正覥着脸想继续自己的独角戏,蒋熠从旁冷淡一抬眼,他缩缩脖子,立刻麻溜儿地滚回座位。熠哥那眼神啥意思呢?是因为影响他打游戏了不开心,还是因为他喊郁唯祎校花?奇怪,不是他不让喊小仙女的么?怎么这会儿又怪起他们换称呼啦。emmm,善变的男人。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蒋熠照常玩着手机消磨时间,余光看到一张便利贴轻轻推到他手边——「晚上去金榜园吗?」字迹工整,娟秀如人。蒋熠抬眸,字条主人正认真地做着题,头发一丝不苟地拢在耳后,鼻尖小巧精致,被眼镜压着挺直的鼻梁,饱满的发际线侧能看到细细的小绒毛。大概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她扭头看他,镜片后的眼微微睁大,清澈干净,见他点头,眼尾一弯,漾开月牙般的弧度。金榜园。老板娘熟练地给他俩端上一大一小云吞面,笑呵呵道:“快考试了吧?多吃点,考个好成绩。”郁唯祎点点头,谢过,盛起一勺汤,轻轻吹着,几秒安静,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手:“我整理的有各科的考点题型,你要是想看可以和我说。”蒋熠正在挑菜的手一顿,抬眸看到少女垂下的长睫毛,似有若无地扬了下唇,“嗯”了一声。郁唯祎低头慢慢吃着热乎乎的云吞,心里如被暖阳熨过,清冷五官不自觉染了笑。考试在周末两天。临近七点半,大家收拾东西出门,王海跟在郁唯祎身后:“校花,你在哪个考场?”“废话,学霸当然是在第一考场。”伍杉追上他俩,没好气地翻个白眼。王海把挤到他们中间的伍杉提溜出去:“你以为我傻吗?我问的是哪个教室。”俩人一见面就闹,不是动手就是动嘴,在人声喧哗的走廊依然能占据众人注意力焦点。